葉心皺了皺眉,那陰冷滑膩的視線讓她覺得有被冒犯到,心裏有些膈應,不由往安爵燁懷裏蹭了蹭。
當初新帝雖然沒有帝王的才能,至少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不像現在這麼一言難盡。
她這一動,新帝才注意到安爵燁的存在,見他居然抱着葉心,新帝臉色瞬間就扭曲了,陰冷怨毒的視線落在安爵燁臉上,身上黑氣翻涌,一副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他撕成碎片的架勢。
安爵燁挑了挑眉,不僅沒鬆開,還把葉心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無異於挑釁,新帝死死盯着安爵燁,眼神越發怨毒,卻用誘哄的口氣對葉心道:“國師,過來我這邊……”
宴玦一出現,便看見了新帝那張噁心人的臉,居然還想哄着葉心過去,宴玦不由冷笑一聲,幽幽地開口道:“靳賢,我看你是想再死一次。”
靳賢莫名哆嗦了一下,如同遇見天敵一樣,渾身都充滿了戒備,盯着他謹慎地問道:“你是誰?”
宴玦眉頭一挑,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帶着深意,口中吐出兩個字,“宴玦。”
聽見這個名字,靳賢臉色大變,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疼,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想跑。
葉心眼睜睜看着他狼狽逃竄,瞬間無語,就這?
宴玦冷下臉道:“站住!”
靳賢還真就聽話地不敢跑了。
葉心:“……”宴玦這是讓人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靳賢站在原地不敢動,只是看着宴玦,色厲內荏道:“攝政王,朕現在可不怕你。”
葉心覺得他可能真的想再死一次。
看着他那慫樣,宴玦氣都消了不少,冷笑道:“葉心待不待見你,你心裏沒點數?你憑什麼說讓?”
靳賢嘴快地惡聲道:“國師最不待見的就是你。”
說完,便對上宴玦危險的眼神,靳賢嚥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
葉心安撫地拍了拍宴玦的手,示意他問正事,正好靳賢挺怕他的。
靳賢現在只剩一身魔氣,曾身爲帝王卻再也不見絲毫龍氣,也不知道身上的龍氣是不是便宜了魔物。
宴玦低頭就在葉心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決定大度地不計較靳賢那話。
靳賢看見這一幕,卻是眼睛都紅了,身上魔氣再次翻涌,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宴玦無視他的神情,摩挲着掩在掌心的白玉瓶,開口問道:“你那身魔氣是怎麼回事?”
話落注意到旁邊的葉淺,又冷着臉道:“你還真是好樣的,還弄出個替身,連你爹都不敢這麼冒犯葉心。”
見葉心也皺了皺眉,明顯不高興,靳賢連忙解釋道:“是那女人自己主動勾引我的,看她和你長得那麼像的份上,我才成全她,可惜我當初不知道她和你是姐妹,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
宴玦都氣笑了,“你是不是還覺得葉心應該感動?”腦子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