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啊……徐諾,你有沒有心啊!”說完便摔門離去,留下徐諾一人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
“神經病!”徐諾罵了一聲,眼淚一滴接一滴的砸了下來,“衝我發哪門子的火!”
君纔來送藥的時候,徐諾哭紅的眼睛還沒停止流淚。
其實他是想安慰一下的,可話到嘴邊頓了頓,再出了口就變成了:“怎麼又哭了,冰屬性不應該把你腦子裏進的那些水凍起來嗎?”
徐諾不再憋着了,哭的跟個花貓似的兇了他一句:“神經病啊!!!”
“嗯,是不怎麼正常。”藥碗遞到她面前,“先喝藥,等會帶你去揍他。”
徐諾頂着兔子眼捧過藥碗:“下午還要上班……”
“那你想怎麼出氣?”君纔來的時候沈肆剛氣沖沖的離開,他則是在門外等徐諾哭的差不多了才進去的,“還是說帶你出去玩?”
“算了吧……我……就在單位待着吧……”徐諾跟個受了氣小媳婦似的擦着眼淚,“可還是好難過。”
對於徐諾脾氣的捉摸不定,君纔多多少少有些習慣了,而且她現在這個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他有些恨的牙根癢癢:“你那好好幹活吧,晚上記得回來喝藥。”
“嗯……謝謝……”
也不知道該再如何安慰,等她喝完藥後,照例往她嘴裏塞了塊糖就走了。
徐諾一個人又在遊戲室裏鬱悶了一會才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打起精神下樓歸組。
接下來的幾天,徐諾一直跟小組成員進行臨時競技服的測試調整,沒有跟除妖師協會的任何人有任何聯繫,哪怕是洛子寒和虞遙。可能……唯一的聯繫是三餐之後會在遊戲室的辦公桌上看到一碗溫熱的湯藥和一顆小小的水果硬糖,這表示君纔來過。
競技服開始對外完全公測的時候,徐諾幾乎是和遊戲艙融爲一體了,這種工作狂的狀態同時也鞭策着小組的其他成員,大家都廢寢忘食起來,不大的辦公室裏每天充斥着各種呼喊聲和抓狂的聲音。
“來喝點奶茶充充能吧~”徐諾和樓下奶茶店的店員一人抱着一箱奶茶和點心進了辦公室。
美工之一的柳朵朵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身邊的男孩子讓他去幫忙接過徐諾手上的重物:“誒?你不在遊戲艙裏嗎?”
“出來了,我記得昨天文編小姐姐說想喫虎皮卷,”徐諾先從點心的箱子裏拿出一盒虎皮卷放到了文編的桌子上,“自己來拿吧,都是按平時常點買的。”
組員們也忙了很久了,難得有機會搞個下午茶,組長也很痛快的放了話:“大家休息半個小時吧。”
“謝謝諾諾~謝謝組長!!”
“愛了愛了~”
“誒對了,聽說這次的形象大使是沈老闆和齊炎誒,雙男主的組合,我又可以了~~”柳朵朵嘬了一大口奶茶,十分愜意的仰到椅子上,“聽說今天下午會來拍定妝照,比賽那天也會分別領隊開一場明星表演賽。”
“哇偶~~~齊炎選的什麼職業啊?”
“說是跟沈老闆一樣的蒼炎。”
……
“諾諾,你說呢?”柳朵朵的聲音喚回了徐諾飄遠的思緒,“諾諾……你和沈老闆還沒和好啊?”
“啊……他太忙了。他們倆的形象,齊炎做天罡或者蒼炎其實都行,做醉夢的話……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反差效果吧。至於沈肆……醉夢和墨魂還有法師形態的碎星都可以,畢竟古裝男神嘛。”
徐諾分析的認真,其他組員聽得認真,甚至連剛好路過的一位造型組成員都停下了腳步:“諾諾!”
“啊!”徐諾被嚇了一跳,連帶着失手碰倒了旁邊桂元的奶茶,灑了一褲子,“嘶……抱歉抱歉,我重點一杯……”
“沒事沒事,怪我把整個塑料膜都撕下來了,”桂元和柳朵朵一人抓了一把抽紙幫徐諾擦拭身上的奶茶,“奶茶和蛋糕都是你請的,哪還能再讓你破費啊!”
柳朵朵踢了一腳桂元的小腿:“桂圓!你還得給諾諾買奶茶賠罪!”
“好好好,雙倍!”
“哎呦算了吧,我等會去換個衣服就好了,你們繼續吧,我先……”原來袖子上也沾到了不少奶茶,桂元的這杯裏還加了黑糖,徐諾拎着袖子聞了聞,“嗷……我現在就去換衣服,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一直站在門口不敢出聲的陶欣婷小心翼翼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是我嚇到你了。我是造型組的陶欣婷,咱們之前見過一次,我就是剛剛聽到諾諾的想法很好,請問我可以借鑑嗎?”
“可以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徐諾揮揮手,“加油鴨,我先走了,你們拍攝加油哈。”
“謝謝謝謝!”
等徐諾迴游戲室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回來,調試組這邊已經開始第二輪下午茶了。
看着懷裏桂元拼了老命給她保下的雞米花和雞肉卷,徐諾滿臉寫着疑問:“你們……這又是誰點的?是我一個人不夠嗎?你們居然還點了別的下午茶!終究還是我錯付了!”
“噗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柳朵朵給她拿來一杯可樂,“這個是造型組那邊送過來的,估計是陶陶?”
“陶陶?啊,陶欣婷是吧,”徐諾拿出手機在工作羣裏翻找陶欣婷,“就一個建議而已啊,哪至於給咱們點這麼多東西的?”
一隻大手奪過徐諾的手機:“你這小沒良心的,就不能確認清楚再說嗎?”
身後傳來剋制的驚呼聲和吸氣聲,徐諾嘆了口氣:“你不是應該在拍定妝照嗎?”
“他們在重新準備衣服啊,我就過來看你了,沒想到啊,”齊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居然把我點的下午茶錯認成別人點的,還有啊,你這都多少天沒聯繫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同事都在這呢,你正經點,”眼看着齊炎步步逼近,徐諾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的“殺手鐗”,“再這樣的話我就叫你大哥來了!”
“你叫他來幹什麼?我又不怕他。”說是這麼說,可很明顯,他的動作規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