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還想問問你。”
李安看向旁邊的洪士忠，問道：“《我是歌神》的那幾個評委，就是你們公司買通的吧？”
“不是，當然不是。”
洪士忠矢口否認。
看到應月傑的表情，他也料到李安剛纔給她看的照片有大問題。
此時聽到李安的提問，還以爲李安已經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
“那我們不聊這個，換個話題。”李安也沒想這次就問出什麼。
話鋒一轉，他又問道：“那貴司在商業演出上改編並且演唱了我的歌曲，爲什麼沒有付錢啊？我至今沒有收到任何一筆版權費用。”
應月傑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和那張照片有關，她都能從容回答。
“節目組向我們提供了版權，所以我們不需要支付版權費。”
“節目組憑什麼向你們提供版權啊？他們有版權嗎？”李安眉頭一擰，意識到這件事遠比自己想的麻煩。
錢不錢的倒是小事，主要是屬於自己的權利被人給奪走了。
“無可奉告！”洪士忠冷哼一聲。
李安也不追問，反正法律方面的事情都交給遲強處理。
想了一下，他決定直接下一注猛藥，震死這對狗男女。
“對了，我剛剛收到一條粉絲私信，他們發給我一條視頻。”
說完，李安又把手機遞到了應月傑的面前。
又來？
應月傑心情忐忑，小心低頭看了眼，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怎麼了？”洪士忠壓制着怒火問道。
“一個粉絲好像拍到了應月傑小姐幫男人按摩的視頻，要一起看看嗎？”
沒等洪士忠說話，李安直接把手機挪到了他的面前。
視頻上，應月傑輕輕脫下高跟鞋，擡起穿着黑色絲襪的小腳，伸到了洪士忠……
“你，你偷拍我們！”洪士忠勃然大怒。
李安連連擺手：“沒有，你可別冤枉好人，我這是粉絲私信我的，我還讓那個粉絲千萬別發微博，免得影響到應月傑小姐的名聲。”
“不要臉！”
“你威脅我們？”
應月傑和洪士忠齊聲吼道。
洪士忠挪動着臃腫的身子，擡手要去搶李安的手機。
但李安眼疾手快，一把就將手機拿了回來，笑嘻嘻地看着兩人。
“彆着急啊，萬一我的粉絲不聽勸，把這視頻發到微博上怎麼辦？”
洪士忠臉色大變，忙攔住他說：“別，千萬別，有話好好商量。”
他不怕應月傑名聲盡毀，但擔心這件事影響到他的事業。
畢竟玩藝人只是潛規則，絕不能放在明面上講。
“好啊，那我們一件一件商量。”
李安在旁邊坐下，一臉得意地看着兩人。
“先說說收買評委的事。”
“除了那四個評委外，你們還收買了誰？花了多少錢？”
洪士忠臉色有些難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小聲說道：“這地方，不適合談這件事吧？”
“那我們換個地方。”
……
來到酒店包廂，洪士忠熟練的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他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而龐雲飛提出的方案，就是在節目中贏下李安，踩着李安上位。
他不僅收買了評委，還收買了編曲、燈光和音響老師。
因此就算李安不臨場改唱別咬我，他也必輸無疑。
“花了多少錢？”聽完，李安隨口問道。
“三千萬。”洪士忠苦笑着說。
李安滿意地點點頭：“那看來我身價還不低啊。”
“其實他最開始要一個億，我們沒同意。”洪士忠滿臉堆笑地說道。
“那既然你們這麼有錢，爲什麼還要剋扣我的版權費啊？”
李安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
洪士忠尷尬地笑了一下：“因爲我們調查過，你背後沒有公司，就是個單打獨鬥的小網紅，所以這錢就乾脆沒給你。”
“和着就是看我好欺負唄。”李安氣笑了。
旁邊的齊曉薇憤憤地說：“你們這麼無恥，就算紅了又能怎樣，粉絲耳朵又不是壞的，唱得好不好聽一聽就聽出來了，虛造流量有個屁用啊！”
“你不懂，商業運營上根本不在意偶像唱歌是否好聽，反正都可以修音。”洪士忠說。
“你！”
齊曉薇一口氣噎在嘴裏，半天沒喘過氣。
這話說的沒毛病，實際情況還真就是這樣。
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李安揮揮手道：“行了，就問到這，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如蒙大赦，拿起東西，逃也似地離開了。
看着應月傑和洪士忠落荒而逃，狼狽不堪的樣子。
李安心底分外滿足。
“老闆，我發現你性格好惡劣啊。”喬曉薇在一旁小聲說道。
“惡劣？”李安眉頭一挑，追問道：“哪裏惡劣了？”
“你好像，”
齊曉薇沉吟一下，說道：“你好像特別喜歡毒舌別人，看別人難堪。”
“哈哈，是啊，所以你以後有苦吃了。”
李安哈哈大笑。
他也感覺到了，自己最近說話越來越毒，肯定是受到了毒舌系統的影響。
搖搖頭不再去想。
應月傑這個主角走了，李安也沒有心情繼續喫喝，直接起身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李安就看到附近聚集着一大片人，擁擠在十字路口，似乎是在看什麼熱鬧。
“那邊好像出事了。”齊曉薇也發現了人羣。
“走，我們過去看看。”
李安一時來了興致，拉起齊曉薇的手，快步擠了上去。
人羣當中，停着一輛豪車和一輛人力三輪車。
三輪車的前輪正頂在豪車的車門上，刮掉了大片的車漆，留下一條三十公分長的劃痕。
看情況，應該是三輪車剮蹭到了豪車。
在三輪車的旁邊，跪着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面容枯槁，滿頭銀絲。
而在老人的面前，站着一個臃腫不堪，渾身戴滿珠寶首飾，富貴逼人的貴婦。
不難看出，這兩個年紀相差至少十歲的女人，正是這輛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