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日上三竿了,他依舊盯着熊貓眼,以及滿臉被蚊子親吻的脣印,在歪脖子樹下的陰影中睡的呼嚕喧天。
以至於狗子等人來了。
一看沒生意可做,然後才爲張峯蓋上一個荷葉在臉上,才姍姍離去。
“咕嚕——咕嚕——”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峯熱的都差地閉氣了。
纔在肚子的抗議中,醒了過來,。
入眼處一大片綠色,讓張峯差點以爲又踏馬的穿越了呢。
琢磨了好半響才發現這玩意兒,就是個荷葉,氣的張峯咒罵了一通狗子要謀殺。
還引來了幾個巡邏的衙役,再三確定這是一次鬧劇之後,衙役才,滿臉奇怪的離去,沒辦法,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先祭拜五臟廟纔是正事。
吆喝了一聲。
街對面的一家混沌攤子老闆端來了一海碗混沌,錢都不要,離去了。
張峯哪裏願意。
兩人掰扯中,那買混沌的漢子急眼了,揪着張峯的衣領子問:“你喫不不喫?”
張峯慫了。
舉雙手投降,那漢子才滿意的把他放在了地上。
唐人,就是這麼淳樸。
好人的名號,就是好用,甚至,你走出去喫個飯,那是壓根兒都不用帶錢的!
你要是敢提錢?
小攤位的老闆,保證要不拿着菜刀,要麼拿着擀麪杖,要麼就是舉着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招呼你。
可愛的,淳樸的人啊!
張峯蹲在地上,捧着海碗呲溜呲溜的吸混沌。
一碗混沌,終於讓肚皮不再鬧騰了。
張峯又沒事幹了。
把凳子搬到陰涼的地方,見混沌老闆家的女兒,盯着自己看,張峯招招手,道:“小丫,來,哥哥這來!”
“哦!”
小丫脆生生的應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平日的時候,張峯無聊的蛋疼了,就找些小娃娃來店裏陪他玩耍,玩什麼?
就玩比誰喫得快。
而且他發明的大嘴怪遊戲,讓所有孩子都着迷。
小丫只有八九歲,因爲營養不良,所以到現在,頭髮還是枯黃一片,就像是稻草一般。
見到張峯也不害怕,問道:“哥哥,是不是要玩大嘴怪的遊戲啊!狗子哥哥他們都不在哦!”
“不不不,你看看這個啊!”
說話間,張峯從懷裏摳出了一個碎銀子道:“哥哥今天不舒服,你幫哥哥扇扇子,哥哥給你錢好不好?”
“不要!哥哥是好人,爹爹不讓我要你的錢!”
說話間小丫頭看都不看張峯手中的那個漆黑的,滿是牙印子的銀子。、
這就尷尬了。
張峯抓了抓腦袋,那,你幫哥哥扇扇子,等等哥哥好了,給你喫紅燒肉好不好!“
交易很快達成。
張峯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
丫頭就賣力的扇了起來。
雖然她的小衣衫上,早就溼透了,但是一想到晚上就能和孃親一起喫美味的紅燒肉,小丫就憋着勁,賣力的開始扇風。
其實小丫的父親,早就看到了,但是卻假裝沒看見。
張峯是好人。
這是這條街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張峯還有個綽號。
懶漢。
超級懶的那種。
而且還是個敗家子兒,。
開個店不好好開,整天就知道睡大覺,這還不說,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銀子,每天都會拿出一把送出去。
這也讓街坊;鄰里之間都暗歎。
好人啊!
只不過,就是個衰人,二十郎當歲,不參軍入伍,也不去國子監,整日裏就睡大覺。
還特麼是個光棍……
作爲男人,混沌老闆一眼就看到張峯厚重的黑眼圈,這是想女人了啊!
“唉!好好的一個娃,這是身體有問題了,還是咋地了?”
一想到此。
混沌老闆忍痛去隔壁酒莊打了二兩酒,晃悠悠的來到張峯的邊上。
“小哥,還睡那!”
見小丫他爹來了。
張峯哪裏還有睡意?
“喲,何老哥兒,您不守攤子了?”
“嗨!這有啥守不守的,這都沒啥人,再說了我那傢伙事兒,就算扔在街上是哪天,都沒人要!!”
“這都老哥人緣好啊!”
何老哥憨厚的笑了笑,道:“峯子,我見你這幾日,都是頂着個黑眼眶,莫不是宿裏沒睡好?”
“要是身體有問題的話,去看看郎中,我老哥我雖說沒錢,但是這街里街坊的都混了個面熟,我認識個郎中,是專門看男疾的,你要不……”
“得!”
張峯的臉瞬間就黑了。
“何老哥,您這是……得得得,我小子我託福一切都好,沒有問題!”
雖然如此說,但是張峯依舊有些心虛,這踏馬的,都出現幻覺了,但是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沒問題!
在小丫,面前說這些臊得慌,見老何提着竹筒酒,就拉着老何進了小店。
“何老哥,咱都認識這大半年了,你還沒嘗過咱的手藝,今兒,咱就讓你嚐嚐,咱邊喫邊聊!”
老何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但是架不住張峯勸啊,剛剛似乎把張峯逼急了眼,現在與他也反倒是提拎着自己的衣領子,但是臉都憋紅了都扯不起來,最終老何妥協了。
“行行行,咱進去,剛好我也有大事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