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揉着漲疼的腦袋,即便是有宮娥在揉捏,還有太醫在施針,但那醉酒的後遺症,依舊讓他一陣陣的犯惡心。
而此時,長孫皇后,俏臉含煞的坐在一側,冷冷的盯着四人。
“魏相,您是老人了,你說說吧,這個罪該怎麼懲治?”
魏徵哪裏會不知道這個?
但,這要怎麼治?
他很頭疼。
剛剛在外面他聽說魏書玉也因爲昨夜失職,在小酒館喝醉了,被皇后綁在太極殿外的柱子上整整一宿!
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犯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這個,魏相他們……”
李世民想說話。
但看了一眼臉色冷冰冰的長孫無垢,只能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了。
這一幕不由得讓魏徵幾人牙疼了。
唯一能求情的人,現在都不敢說話了,他們能如何?
魏徵不由得一咬牙,躬身道:“皇后娘娘,昨天是老臣等人貪杯誤事了,以至於讓皇上身處險境,按大唐律,當斬!”
???
房玄齡,杜如晦以及站在一邊,裝作看不見的長孫無忌聞言,不由得渾身一抖。
這老貨……
你大爺的,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是那個驢脾氣?
你就不能說個軟話?
“好!好好啊!”
“長孫無忌!你是刑部尚書,此事你怎麼看?”
長孫無垢真的怒了。
但凡剛剛他們服個軟,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畢竟,幾個小輩該罰的都罰了,她只是想要一個軟話而已,皇上宿醉,而且還有突厥奸細在側,這她要一個交代,好應付朝中的那幾張嘴巴啊!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魏徵這個老頑固,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這個……”
長孫無忌很鬱悶。
一抱拳道:“啓稟皇上,皇后娘娘,此事要是平常時候的話,那的確是按律當斬!但此事有些不同啊!”
“哦?”
“如何不同?”
李世民聞言,不等長孫無垢說話,大手一揮,問道。
但他忘記了手背上的銀針,一揮手,瞬間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嘴角狠狠一抽。
長孫無垢聞言,狠狠的瞪了李世民一眼。
“回皇上!”
“魏相等人是陪皇上出去辦事的,而且還是去小酒館見張峯兄弟,喝酒是避免不了的,而且還是爲了感謝張峯兄弟獻計,讓皇上掌握了大唐的經濟命脈,這樣的喜事,如何能不賀?”
見長孫無垢皺眉。
長孫無忌暗歎一聲。
老傢伙們,這個人情,你們得給老子記住啊!
一想到此,再次說道:“這是喜事,俗話說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貪杯是在所難免的,而且皇上已然部署好了一切,誰知道魏書玉那小子,居然會在當值的時候喝醉?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啊!”
孽障!
你要害死你爹嗎?
當值喝酒,而且還是如此重任,你居然還喝的伶仃大醉!
魏徵眼前一黑,渾身都在打擺子。
李世民瞟了一眼魏徵。
見長孫無垢還有些怒意,不由得勸慰道:“皇后!此事是朕的過失,朕忘記了是在宮外,而且這次我們本不是去見張峯的,我們是在城門上偶遇張峯兄弟,而且張峯第一次見杜相與房相,所以……”
“所以皇上連自家性命都不要了,就想要那江湖豪氣,一醉方休?”
“這個……”
“皇后!朕這不是沒事嘛!”
“呵呵!沒事?”
“你讓妾身如何應肅整後宮?皇上如何給朝中大臣一個交代?皇上可有想過這一切?”
長孫無垢本就壓下去的怒火,再次上涌了起來。
“你知道嗎?就在小酒館的隔壁,就是一個突厥的重要據點!要不是尉遲寶林去的早,您想想,那後果……你讓妾身,怎麼辦?”
“嗚嗚嗚……”
說話間,長孫無垢居然哭了起來。
而李世民的臉色也在此時,陡然一變。
問道:“長孫無忌,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回皇上,昨夜尉遲寶林趕到現場的時候,魏書玉已然部署了大量的金吾衛隱匿在小酒館外圍,但卻沒有對周圍進行排篩,最後在張峯的隔壁,就查到了突厥的一個重要據點,地下的房間,裝修之奢華,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嗡——!”
在長孫無忌的詳細解釋下。
李世民的腦袋徹底炸了。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張峯那一日,爲什麼會那麼急切的趕走長孫無忌了!
在他隔壁,就住着突厥的奸細啊!
難怪,難怪張峯那日會說那麼奇怪的話啊!
一想到此。
李世民怒了。
“魏徵,你可知罪?”
???
魏徵一臉懵逼的愣住了。
“你身爲祕書監監事,而且經常隨朕去小酒館,你就沒有認真的排查小酒館周邊的詳細情況?”
“皇上,此事是刑部,以及禁衛軍在執行,老臣……”
“你還狡辯?”
李世民急忙擠眼睛暗示。
怒喝道:“來人啊!把魏徵房玄齡杜如晦三人壓入大牢,等候發落!”
“來人,魏書玉玩忽職守,杖責三十,免去金吾衛隊長一職,免幾人的俸祿!帶下去!”
……
幾人懵逼了。
他們就靠着每月的俸祿去過活啊,現在全免了,這……
衆人急忙吼道:“皇上,您這個就要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