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他記不住,但在回來的路上,他用十罈美酒,讓杜鉤給他書寫了出來,此時就擺在程咬金的書桌上。
看着桌上的那兩幅字,程處默激動的到現在,都還在渾身顫抖。
而他的激動,卻讓整個程府都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
現在程咬金被皇上匆匆的招進皇宮,還不曉得會出什麼事情。
現在倒好,程處默有搞出這一出。
甚至此時小妾前來伺候他,都被他的眼神嚇的退了下去,急忙找來崔氏。
崔氏一看程處默這番模樣,急忙一驚。
“我的兒,你這是犯了癔症了麼?”
程處默聞言,急忙上前,攙扶着老孃道:“娘!孩兒決定了,要去軍營,像爹一樣!~”
“胡鬧!”
崔氏大驚。
急忙捂住程處默的嘴巴。
“這事可不敢在外面亂說,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娘!現在就算是太子,都在請求皇上去戰場啊!孩兒怎麼可能沒了咱程家的威名?俺也決定了,你必須要去軍營!”
“不行!在你爹聽到此話之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否則以你爹的脾氣,你少不得又得在牀上躺半年!”
崔氏言辭拒絕了程處默。
他家是國公,多少人都在盯着他們。
將門就是這樣,一門不容二將,陳處默的才能他們都曉得,從小對於兵書,以及各種軍事戰情都非常的熱衷,若是程咬金不是將軍,不是國公,那他大可去拼一把前程,但……
現在若是他敢去軍營,那必定會給程家帶來滅頂之災!
崔氏如何敢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處墨,娘知道你,也懂你,但這次的事情太複雜了,娘也知道這些年來委屈了你,但你昨夜一夜未歸,現在又吵嚷着要去戰場,你這是癔症了?還是在哪裏受刺激了?”
“你若是受欺負了,說出來,老孃給你找場子!我程家的家丁,那都是陪着你爹爹退下來的老兵,你就說一聲,老孃親自去給你、找回場子!”
程處默一聽,大驚失色。
這若是讓老孃知道了張峯兄弟,那不是要把張峯兄弟害慘?
他可是連自己一巴掌都、經受不住的軟弱之人啊!
一想到此,程處默急忙拉着崔氏的手,說道:“娘!你來看看這個!”
崔氏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女子,所以對於這些字畫,尤其是名家出手的東西,她都有涉獵,這些年,要不是她,這個家裏早就成了程咬金這個糙人的練兵場了。
那些古董字畫,都得被他們拿去當點火之物不可!
而此時,當崔氏看到這幅字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處墨,這首詩是你從何處得來的?”
崔氏第一次臉色變的異常的凝重了起來,他不由得想到了程咬金書房中的那兩幅字,雖然字體看上去不一樣,但這絕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程處默見老孃喫癟,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這是俺兄弟張峯的墨寶!怎麼樣,孃親,就這幅字裏的意境,您就得孩兒該不該去戰場?那纔是孩兒該去的地方啊1”
“什麼詩,能讓你們娘倆這般神情啊!”
正此時,程咬金大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
程處默激動了。
舉着字就給程咬金唸了起來。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爹,這詩怎麼樣?”
程咬金淡淡的瞥了一眼程處默。
“這是張峯那小子搞出來的?”
“對啊!爹,昨兒個我跟承乾幾個去了小酒館,孩兒等人被張峯兄弟的才華所拜倒,所以此時,說不定承乾以及長孫衝幾個傢伙,都在想辦法,去軍營吧!”
程咬金聞言,摸着鬍鬚,誰都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變化。
“這事兒,皇上知道了,皇上的意思是,都給老子老實的待着,多跟張峯學些有用的東西,太子都給擋回來了,你?你以爲你也配上戰場?你還不夠給老子丟人的!趕緊滾蛋!”
“趁老子現在沒發火!”
程處默眼中的激動,慢慢的隱沒了。
但,一聽太子都沒得去,又聽老爹這麼說,他反興匆匆的跑了。
當程處默一跑,程咬金的神色立即激動了起來。
“夫人,快,快給我在念一遍字!老夫激動的站不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