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張峯的腦殼都要炸了。
酒已經上了三罈子了。
菜也吃了好幾盤子了。
甚至有他還眼見的看到媒婆往兜子裏踹了一大盤子肉食。
但,都坐了兩個時辰了,他們還沒有走的意思。
張峯哪裏不曉得他們來的目的?
媒婆都來了,他們能作甚?
老何似乎見張峯的腦殼是在是太愚鈍了,只得招招手,讓他別在擦那個都快破了漆的櫃檯了。
“峯子,過來坐坐,等等老秀才也會來的!”
張峯有些怕老秀才。
不是別的,那一張嘴就是之乎者也,他可受不了!
“老秀才他沒事過來作甚?”
張峯繼續裝糊塗,但是他也知道,躲是躲不掉了,無奈的耷拉着腦袋,坐在了桌子上。
此時那媒婆這才嘖嘖嘖的盯着張峯猛瞅,那嘴巴就像是蛐蛐一般,差點讓張峯一巴掌甩了出去。
看了半天,媒婆這才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不消片刻,老秀才才揚手闊步的走進小酒館,一巴掌推開張峯,坐在張峯的凳子上,獨自倒了一碗酒。
美滋滋的喝了一碗菜說道:“那家我去看了,禮物人家收下了,閨女我也見着了,甚是標誌,是個能生兒子的主!”
“等等1”
張峯炸了。
忙問道:“老秀才,你要娶親?誰家姑娘瞎了……不是,我說是,這麼慧眼識君,看上你?“
老秀才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瞪了張峯一眼,也不計較。
“老夫這是在爲你着想!”
“本來老夫以爲爲你找個親事,今後還能討的一杯不要錢的酒,現在看來,老夫在你張峯的心裏,原來是這樣?”
“不不不!”
“這哪能呢!?您老才高八斗,才富五車,我怕是拍馬都趕不上啊1”
張峯頭大如鬥!
猛拍老秀才的馬屁,但老秀才似乎也沒聽到,與媒婆低聲交談了一番,這才慢悠悠的從懷中依依不捨的取出一塊玉佩,嘆息道:“這枚玉佩,本是老夫的母親,準備給我未來的媳婦兒的,但是老朽孑然一身,怕是沒了希望,這就便宜你小子了!”
“也當做是老夫的賀禮!別拒絕!這塊玉,相傳是秦朝的老物件!”
老秀才心疼。
這他孃的,問過我沒有?
老子連那姑娘的人都沒見過,這都安排上了?
臥槽!
叔可忍,老子不能忍啊!
“老秀才,你等等!”
張峯急忙一把從媒婆手中搶過玉佩,揣進懷裏。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件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調查過了,你家的人,都在那場洪水和山體滑坡中,沒了,也就等於說,你張家,就你一根獨苗!那,這就好辦了,既然你上沒有父母,而我等你有如此尊崇,那我等就以你的長輩自居,給你做一回主!”
“媒婆?這是我們在長安找的最好的媒婆!一聽是給你說媒,王婆子是連喜錢都沒要!”
“對啊!張小哥!能給你這樣的大善人說媒,是我王婆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您也別多想,俺在長安城也算是有些名氣的,所以,這個婚事您放心,人家姑娘家都答應了,那這事兒鐵定能成!”
成個屁啊!
老子幾個時候答應了。
張峯猛翻白眼。
“老何叔,柱子爹,王婆,老秀才,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曾經我答應過家裏,以及我的師父,若是不闖出一番名頭,亦或者是沒有遇到真心喜歡的人,我張峯這輩子寧可打光棍,也不得辱沒了門風,亦或者是辱沒了咱師父的名聲!”
“這個……”
老秀才驚了。
但就在此時,張峯掏出一枚從真臘王子哪裏坑來的一塊玉墜,那可是極品的紫翡啊!
晃的衆人眼睛生疼。
紫翡上刻鳳求凰,鏤空雕刻,上陪一串金粒子穿起來的吊繩,這讓這枚玉佩看上去是那麼的神奇。
張峯嘆息道:“這就是家師賜予我的寶貝,這下你們總信了吧?”
老秀才爲難了。
他忘記了張峯的那個神祕的師父了。
若非有人教導,張峯豈能在二十歲的年齡,就能在文學上有這等造詣?
不管是他弄出來的酒菜,以及喫食,甚至是那精細的鹽,無一不俗舉重若輕,人家師父都發話了,他們能怎麼辦?
最終幾人低聲鼓搗了一番,搖頭嘆氣的走了。
但走到門口,老秀才臉一黑,一伸手要回了自己的那枚玉佩。
就在張峯以爲這事算是糊弄過去的時候,老秀才急忙問道:“你師父姓甚名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