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老秀才年歲大了,他真的想揍人。
這他孃的,啥都沒有啥呢,他都沒見過人家姑娘呢,這就老丈人老丈人的喊上了?
他嚴重懷疑,是不是這個老秀才看上了人家府上的丫鬟。
張峯的眼睛不由得瞥了一眼翠兒。
在看看老秀才,這一看不要急,他居然從這兩貨的臉上看出來了一點點的相同之處!
這個妞兒,難道是老秀才的私生女?
古時候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小姐出閣,她的婢女,也要陪嫁過來當通房丫鬟,難道這個女娃子是老秀才的私生女?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麼上心?
老秀才坐等右等,不見張峯說話,卻見張峯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喝、那個翠兒身上打轉轉,不但如此,臉上還流漏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氣的老秀才舉着筷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說是張峯敗壞了他的名聲,他明明是覺得張峯才華橫溢,但是卻整日裏無所事事不說,還、在這吊兒郎當的浪費光影,不由得覺得可惜,尋思着給他找個媳婦,就能讓張峯收心。
但是沒有想到張峯如此狼心狗肺,把他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等等。
而瞬間,讓王婆子以及老何,甚至蹲在門口盯梢的柱子爹孃都蹲不住了,幾個人圍着張峯是好一頓的數落。
臊的張峯自己都感覺是自己對不起大家。
過了好半響,一盆肉來了個底朝天,五壇酒也終於讓衆人暈乎乎的閉上了嘴。、
直到這個時候,老秀才才暈乎乎的拍了拍張峯的肩膀說正事。
“峯子,你老丈人的事情,你可得多多操心,我知道你認識那四大魔王,你趕緊去找那幾位,給想想辦法!”
原來,老秀才是把主意打到了這裏啊!
張峯恍然。
急忙一抱拳道:“得得得,我現在就去,今日必須要把張掌櫃的救出來!今兒你們趕緊走,我等等就讓狗子去吧他們請來,可好?”
張峯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本就沒多大個屁事兒。
現在沒回來,估計是在配合衙門,找到這個玉簪究竟是是誰的貨罷了,人是今兒個必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那個告示他也看了,衙門都說了,這些東西,都不是府庫的貨,也可以說,不是這次王城外運輸的貨物,而且這玩意兒,頂多一百文錢的樣子,誰他孃的,會給你去查?
所以,張掌櫃,也只是象徵性的蹲在衙門,配合人家查案罷了!
終於送走了幾位邊走邊剔牙縫的主。
順帶着還給幾位送上了一些滷肉,一小罈子好酒,這才把這羣瘟神送走了。
但是讓張峯炸毛的是,那翠兒,在走的時候,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摸了他的手一把,還把一個紙條子塞進了他的手掌心。、
看着紙條中那娟秀的,匆匆寫下的字跡。
張峯陡然有一種上中學早戀的錯覺。
“不識君,只聞名,今日好奇,差翠兒待妾一見,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張府,玉瑤字!”
玉瑤!
張玉瑤。
還是個才女!
張峯的頭更大了。
而翠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在門口藉故,賴着不走,似乎是在等回信。
行吧,張峯也來了興趣。
這個妞兒,有意思,有點膽量!
他不由得、找到了初戀的感覺。
索性也在櫃檯上的一張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首。
宋代詩人柳永的《鳳棲梧》作爲回贈。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他想看看,這個張玉瑤究竟會不會在回一首!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孃的要堵住老秀才他們的嘴巴啊!
不然整天這麼搞,他會瘋的啊!
當他把這張紙跌成一個千紙鶴的形狀交給翠兒的時候,躲在門外的老秀才等人這才哈哈大笑的離去了。
張峯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癱在椅子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就感覺像是八輩子都沒睡過覺一般。
然而,就在張峯睡下的時候。
在街角處,翠兒紅着臉把那個千紙鶴小心翼翼的拆開,在老何等人的注視下,老秀才緩緩的把這首詩唸了出來。
瞬間,老秀才捧着這張紙,臉色激動的一巴掌拍在老何的肩膀上吼道。
“成了!”
“這門親成了啊!”
“哈哈哈!好一個爲伊消得人憔悴!”
“好詩!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