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幢花牀一席茶具,一副桌椅,其餘聊聊。
看上去,是那麼的清貧。
簡潔與素淨。
靜姝請張峯進門之後,細細的燒上一隻小壺子。
弄了一些茶葉沫子,就放在了一盞油燈上面細細的燒了起來。
雖然差都是大唐那種劣質的茶,但是這人美了,這煮茶的姿勢就是不一樣,連帶着的這茶,也必定香甜。
這期間,張峯注視着靜姝的一舉一動,靜姝也在細細的燒着茶。
靜姝很美。
長長的睫毛,蓋在不大,但是卻格外能讓人記住的眼眸,一雙清澈的讓人生不出任何邪念的眼睛。
“不知道張公子是作何營生的?我曾聽聞長安城中,並無張公子這樣的人?但是卻在剛剛得知,您與程鐵牛等人相識?”
靜姝問的很直接。
張峯有些莫名其妙。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先問這首詞的嗎?
難道……她真是穿越者不成?
想到此,張峯激動了。
萬一真的能遇到穿越者,而且還是前一世的校花,那就牛逼了啊!
這個世界,就不那麼寂寞了。
張峯想了想。
說道:“在下本是梁州府如人士,幾年前遭遇山洪而在下又在外跟隨恩師學藝,這才躲過一劫,師承結束之後,無數可去之下,記得長安有一產業擱置多年,這纔在幾年到長安,操持了一個小酒館,雖生意寡淡,但是落得清閒……”
“哦?”
靜姝聞言,微微皺眉。
“實屬抱歉,還望公子見諒,小女子不知道公子家中之事。”
“無妨無妨!”
張峯擺擺手問道:“不知道靜姝姑娘是哪裏人士?爲何會在這燕來樓?看靜姝姑娘,卻並非俺風塵女子,爲何卻又生在風塵之中?”
“實不相瞞,靜姝十歲時,因爲家裏曾經是前朝高官,所以被髮配於此,而因爲靜姝曾經與這裏的藝妓學習琴棋書畫,幸得祖宗保佑,天資聰穎,這才讓小女子能在這風塵之中,能有這處棲身之處。”
隨後靜姝把自己的遭遇,以及年歲都認認真真的說了出來,這不由得讓張峯有些奇怪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信息嗎?
爲什麼,這一見面就問家室,然後在向一陌生男子自動報上生辰?
這不對勁啊!
難道大唐,就這麼開放的?
還是說,她在試探?
不由得,張峯問道:“不知道靜姝姑娘可曾聽說過一種樂器,樂器名爲鋼琴?”
他很期待靜姝能說出來,亦或者是點點頭。
這個女子,就是個大唐,地地道道的女子!
雖然失望。
但是張峯也沒有多絕望,畢竟,穿越這玩意兒,又不是串門兒。
隨後興致缺缺的與靜姝在閒聊了一陣,就告辭了。
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恬靜。
他怕自己忍不住!
別了靜姝。
下了樓。
卻遇到了眼神古怪的杜鉤。
“張峯兄,你進了靜姝姑娘的閨房了?”
“嗯!”
“怎麼了?”
張峯反問。
杜鉤沒有回答他,反而是上上下下的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番張峯,問道:“你上去纔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啥都沒做?”
“喝了一碗茶啊!”
“大餅啊,你是喝醉了,還是癔症了?咋今兒個說話這麼的怪誕?”
“我怪誕?”
杜鉤炸了!
“你知不知道,能進靜姝姑娘的閨房,意味着什麼嗎?”
“你知道整個大唐有多少人在打靜姝姑娘的主意嗎?你知道……”
不等這個炸毛的檸檬精說完,張峯打斷了他,問道:“咱能好好說話麼?這靜姝姑娘,究竟有何能耐?”
“你不知道?”
這次輪到杜鉤發矇了。
張峯老老實實的攤攤手。
杜鉤嘴巴一甜,差一點噴出一口老血,拉着張峯坐在一樓的凳子上說道:“兄弟,你牛逼啊!”
“你可知,靜姝可是長安城中所有頑固心中的最重要的女人?所有頑固爲了靜姝之前大打出手過一次,但是最後不知道怎麼了,最後所有人都簽下了一個默許的誓約。”
“那就是隻有人,能真正用自己的才華,破了靜姝姑娘的箏曲,纔有資格娶她!”
張峯懵逼了。
“這他孃的這些頑固都是傻子吧?不就是一首曲子麼?這有什麼難的?”
“難?”
杜鉤真的很想錘死張峯,眼睛赤紅的瞪着張峯道:“你可知靜姝姑娘的曲子,可是孤本,傳聞是一個老宮女收了靜姝爲徒之後,才傳給她的,而且就算是公主想學,她都不傳!你說這個曲子有多難?”
“這……”
張峯語塞了。
而杜鉤一臉日了狗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知,一旦有人破了靜姝姑娘的曲子,那就說明,靜姝要嫁給他啊!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誰,多大年齡!”
“噗……!”
張峯一口老血,噴在了杜鉤的臉上。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