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你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你好歹問一下,問一下這是嘛也好啊!”
張峯咆哮了。
“好吧,那張峯兄弟,這首曲子,究竟是啥?”
程咬金立馬明白了。
這貨是想要個臺階啊!
這好辦啊!
但是張峯聞言,有一種想打死程咬金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說這個曲子之前,我還有一個故事,你想聽嗎?”
“想!”
正此時。
門口處探出長孫衝三人的腦袋,而杜鉤的腦袋,在張峯看過去的時候,正唉了一巴掌。
顯然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他。
張峯與程咬金也不在乎。
而張峯也似乎找到了觀衆。
他總感覺,這件事要是真對老陳說的話,那就真的是對牛彈琴。
但是現在不同了。
有這仨觀衆在,說起來也有勁兒了不是?
張峯招招手,讓三人進來,還親自爲三人倒滿酒,這才說道:“其實,說道這胡笳十八拍,這裏還得說一個人!”
“蔡文姬,你們有誰知道?”
“我!”
果然,還是杜大餅!
說到此人,杜大餅不由得有些憧憬了起來。
“蔡文姬此人,傳聞是蔡邕之女,從小深受文學薰陶,所但是最後因爲戰亂,被匈奴人擄去了。”
張峯點點頭,頗有些讚賞的說道:“大餅說的沒錯!”
“但是史記中的確是記載了此人,但是你卻知道她最後被曹操用重金換回來的事情嗎?”
杜鉤聞言,這才深深的思索了起來。
而這些高深的事情,卻是讓程處默三人有些大感乏味,索性自顧自的喝就喫肉。
而程咬金卻是沉浸其中。
他不得補沉浸其中啊!
他是要爲皇上問話的,若是張峯兄弟今兒所說的少了一個字,那麼他都得挨板子!原因嘛,都懂,就不說了。
此時,張峯這才說道:“其實,在匈奴時候,蔡文姬就與左賢王結爲夫妻,別問我左賢王的誰,問就是不知道!”
張峯早早的堵住了幾人的嘴巴,繼續說道:“蔡文姬在歸漢之後,思念自己的兒女,這才創下了胡笳十八拍這等曠世奇曲,就是涫涫姑娘彈奏的曲子。”
“曲子共有十八章,所以叫做胡笳十八拍,曾經收錄在漢樂府之中,但是因爲後面的戰亂,所以徹底消失了,我之前也覺得這曲子,應該已經失傳了,但是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完整版!”
杜鉤忍不住的問道。
“這曲子,可是折磨了我等讀書人數年時間,所以……”
“行吧!”
張峯聳聳肩道:“其實這也沒有好隱瞞的,只不過一個淪落風塵女子自保的一個手段罷了!既然今兒我已經破了詞曲,那麼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又何妨?”
這首曲子,他破解了,但是他相信外面很多人都不服!
那索性,就用這仨的嘴巴,把這個曲子公佈出來,也不失爲一個解決現在困局的辦法!
“大餅,速速給老夫抄錄!”
程咬金大手一揮,不容拒絕的說道。
在程咬金說話的時候,張峯在心中醞釀了一番這才緩緩道來:“這第一拍,也是第一章的大意是這樣的!”
“我生之初尚無爲,我生之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干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志意乖兮節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
“第二段!……”
“第三段……”
“第四段……”
張峯越說越快,到之後,基本都從未間斷過。
“胡笳本自出胡中,緣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雖終,響有餘兮思無窮。是知絲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樂各隨人心兮有變則通。胡與漢兮異域殊風,天與地隔兮子西母東。苦我怨氣兮浩於長空,六合雖廣兮受之應不容。”
當最後一段說完。
張峯這才緩了一口氣。
看着程咬金似笑非笑的問道:“老陳,我敢打賭,這首曲子你可以當成是傳家寶,必定會在後世,名聲大噪!”
“嘿嘿,那感情好!”
“但是你也知道,這次你們捅的簍子不小,這個東西,我肯定是要先應付上面的事情,對於這些玩意兒,俺是糙人不懂,就不跟他們幾個搶了!”
雖然他程咬金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畢竟,他也從張峯的朗讀中,深深被震撼了,但是這等好東西,他敢私藏?”
怕是他不想要命了!
這等好東西,只有等皇上賞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