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蝗蟲,讓所有人門都沒法出。
此時的長安城中,除了漫天的蝗蟲之外,那就剩下的幾隻雞鴨,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溜達,時不時的還會低頭撿起掉在地上的蝗蟲,挑挑揀揀的喫兩口,然後一抖鮮亮的羽毛,再次在街上慢悠悠的踱步。
甚至還有栓在巷道里的豬玀,牛羊也在搖着尾巴哼唧哼唧的喫着蝗蟲。
顯然,這東西是美味,喫的豬玀不住的搖尾巴,吧唧嘴。
還有一堆堆的涎水,順着嘴角流在地上,雖然已經很久沒人餵食了,但是不管是豬玀,還是牛羊喫的肚皮都是滾滾的。
這,纔是現在長安城的景象。
有出門的人,也是蒙着頭巾低着頭匆匆的行走。
巡邏的士兵都燒了許多,即便是現在開市了,但是也依舊沒有一個人去市場上。
除了鎖着脖子咒罵蝗蟲的巡邏士兵之外,鮮少看到一個活人。
猶如是一片死域一般。
但是,在惠通坊中。
今兒卻是意外的,所有人都能在屋裏,聞到一股難聞的怪味,隨所所有人都皺着眉頭,嗅着鼻子,但是卻沒人敢出門去看。
因爲這玩意兒。
說不定就是那天災鬧騰出來的,你說他是那誰的房子燒了吧?
但是又不像。
順着門縫往外瞅,除了蝗蟲,那就是蝗蟲。
而這股難聞的味道,就是從張峯的小酒館飄出來的。
此時,張峯蹲在酒館的後院之中,在院牆的四周都燃燒着一堆堆的艾草以及麝香等玩意兒。
所有蝗蟲在飛過院子的時候,還不等一展雄風,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歪歪斜斜的墜落在了地上。
隨即,在地上蹦躂幾下,就不見動靜了。
院子中間。
一個足有竈臺般高的一個泥土糊的東西,張峯正蹲在地上,用力的扇着蒲扇,而一陣陣腥臭的味道,伴隨着滾滾黑煙,慢慢的盤旋着,被蝗蟲衝擊的散落在四周。
張峯雖然此時渾身都在,冒汗,但是看着那燒的通紅的爐子,卻是滿臉興奮。
快了,只要把橡膠熬煉成功,那麼就只需要鼓搗一個沙子做的模型,就能製成輪胎,然後,就能……
“峯子,峯子快開門啊!”
正在張峯幻想着如何騎着三輪車,或者是自行車在陳鐵牛一粒老李他們幾個面前騷包的裝逼一把的時候。
老何急促的何時能有,把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一開門。
老何扛着一個巨大的麻袋吭哧吭哧的穿着粗氣,甚至在他的麻袋,以及身上都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蝗蟲。
“幹嘛呢?這麼久纔開門?”
老何咕噥了一句,順勢把肩膀上的哪一個大麻袋‘咚’的一聲卸在後院,看着那個奇怪的東西問道。
張峯聳聳肩。
“這不是出不了門麼?這在折騰個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
老何搖搖頭。
“這一袋子綿沙你省着點用,我好不容易給你從城外搞來的。”
“得嘞!”
張峯興奮的搓了搓手。
這下,製造輪胎的模具終有有了。
做出請的手勢,請老何去前廳,張峯順勢從水缸裏撈出幾瓶鎮在水底的水果,這纔到了前廳。
古代沒有冰鎮的工具,而且即便是有,現在張峯也沒那個閒心去弄,所有的水果之類的,想要冷藏,要麼就是沉入水井的底部,要麼就是放在大水缸的底下。
從廚房快速的鼓搗了三盤菜出來,老何已經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峯子,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亂跑,我剛剛出去聽城門守衛說,昨兒個下午和晚上要關城門的時候,那吐蕃與吐谷渾的使臣又來了!”
“哦?又來了?來幹啥了?”
張峯順勢一問。
老何自顧自的喝着酒,喫着小菜,這才說道:“這誰哪裏知道?我估摸着,估計是跟這次天災有關,你是沒聽見,這次來的使臣,那叫一個窮酸,連一點像樣的禮品都沒有。”
張峯聞言,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終於來了麼?
看來,我又猜對了,他們的蝗災,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啊!
唉!
這錢啊!
有時候不想賺都不行啊!
張峯搖搖頭道:“那我爲什麼不能出去?”
“還不是因爲你太愛惹事了?這次聽聞吐蕃想與大唐結盟,而很有可能皇上會請燕來樓的靜姝姑娘去奏樂,你就掂量着點,若是讓皇上在這個時候知道你跟靜姝的破事兒,皇上一怒的話,你就……”
張峯聞言,雖然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但是依舊聳聳肩道:“不會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