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看着那熟悉的一切。
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抹了一把那龍椅上缺少的一塊。
那把龍椅,留下了他太多的不捨。
而李世民沒說什麼。
指着龍椅正上方的那副墨寶,說道:“父皇,這就是張峯兄弟寫下的傳世墨寶!”
“哦?我瞧瞧!”
然而當李淵看到那字的時候,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字也忒一般了吧?”
“就這?”
李世民微微一笑:“的確,張峯兄弟的字,寫的的確不行,甚至都只能說是平庸,但是父皇,您再看看這字裏的意思?”
“嗯……我瞅瞅。”
“能讓我兒這麼珍視的人,而且還能做出這麼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的人,這的確不是一般人啊!”
說話間,李淵就重新看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李淵的表情不由得一陣啞然。
“咦?有點意思啊!”
“任人爲賢,知人善用。”
“開言路,虛納諫,以人爲本,輕剋扣,重賞善,勤持家,知進退,善制度!”
李淵懵逼了。
雖然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一般了。
這都是啥?
這一段話,從字面意思,以及其中的含義都能稱之爲是那不可多得的東西,甚至那現在的大文豪,甚至的那些大儒,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他真是是出自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之口?
不由得,李淵的神色變的凝重了起來。
從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事情看,這張峯都是那不解多的的人才!
“世民啊,你確定那張峯真的只有二十歲?”
“從種種跡象,以及他的脾性看,他的確是二十歲,但是兒臣曾經問他的時候,他曾吹噓自己有幾千歲了!”
“哈哈哈哈……這個小傢伙。”
李淵被逗笑了。
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這是自己老了麼?
還是……
“唉!”
李淵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朕,有多久沒有去長安了?”
“兩年?還是更久?”
“沒想到我大唐,居然出了這樣的奇人吶!”
“不但,從軍事上,以及治國之道,還有這釀酒,美食,他一樣都不差,對了,那壯骨粉的玩意兒,就算是讓那個孫思邈去弄,他都不一定能弄出來吧1”
“這是天佑我大唐啊!”
雖然李淵在誇讚張峯,但是李世民卻從心裏感覺到一陣陣的期待。
他還擔心,張峯的事情,一旦被父皇知道的話,會不會讓父皇勃然大怒,但是現在看來,這張峯兄弟,還真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李世民不傻。
也不是任何事都想不到。
而是因爲,這任何事情,在張峯手中,都能變的極其簡單輕鬆,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正是因爲這種神奇的魔力,才讓李世民每時每刻,都想去小酒館坐坐,哪怕是不爲正事,就聊聊天,那都會讓自己本就煩躁的心,瞬間愉悅起來。
“對了,世民啊,這今兒是端午節吧?我聽承乾那孩子說,張峯現在是孤兒,今天……”
“走走走,現在閒來無事,帶朕去瞧瞧張峯,朕也是很想見見這個小傢伙,這個了不得的小傢伙,朕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是真有本事,還是背後有高人!”
“惠通坊,那裏面可是有一個朕的老熟人啊!”
“曾經前朝的以爲了不得的人物,他以爲躲在長安,朕就不曉得。”
李世民聞言,瞬間腦海中閃過老秀才的模樣來。
“父皇,您說的是哪個與張峯要好的老秀才?”
李淵點點頭。
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緬懷。
但是下一刻,李淵急忙問道:“你出門的時候,難道沒遇到哪個傢伙?而且還沒被他認出來?”
李世民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兒臣每次出宮,都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除非是天天見,不然任何人都不會察覺出來的。”
聞言,李淵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啊!”
李淵在聽聞那老秀才與張峯搖號的時候,還真的有了一絲殺意,但是在從李世民確定老秀才沒有認出來的時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點心來。
到那時,即便如此,李淵還是不放心。
他想親自去看看,這張峯究竟是知道李世民的身份,還是不知道,若是不知道,那這等奇人,就得好好珍視,若是知道,又裝作不知道的話,那這裏面就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走,給朕更衣,朕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小傢伙,順便也看一眼故人!”
說話間,李淵再次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那副字,嘴角扯了扯道:“明日,找人重新臨摹一份,這字也忒難看了,有辱我皇家威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