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自從那壽誕之後,對於宮中的任何酒,都不感興趣了。
不是他的嘴叼了。
而是那一喝酒,就想起壽誕上的酒。
那甘烈的味道。
如吞刀子一般。
但,這纔是酒啊!
相比之下,那什麼突厥的火上燒,吐蕃的馬奶酒,這他孃的都跟那餿了的醪糟一個味兒!
聞一聞都想吐,更別說是喝了。
“哈哈哈,老爺子可真會開玩笑啊!”
張峯打了個哈哈、與李淵嘭了一下酒碗,一下子半碗就沒了。
張峯放下酒碗,指着酒櫃無比裝逼的介紹到:“這酒你要說是神仙釀,那也不爲過,這東西,本就是咱漢人的東西!只不過因爲那什麼傳統觀念,傳男不傳女,傳徒留一半的關係。這本來非常好的玩意兒,到了最後啊,那他孃的還剩下啥?”
“我給你打比方啊!”
“你看看,這要是老爹手上弄出來個好東西,但是一旦傳到第三代的手中,那東西,還叫原來的東西?”
“早他孃的變味兒了!”
李淵看了一眼李世民,不由得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每一個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還是有目的性質的,誰人能做到兩袖清風?”
“正如你這首詩中說的一樣,誰都是那凡人,誰能做那神仙事?”
“若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天下就亂套了嘛!”
“不過,說起你這首詩啊!老夫還真的是無比的佩服!”
李淵還真被張峯這一開口說的東西給鎮住了,的確,如同他所說一般。
若是人人都把好東西,都傳承下來的話,那現在,會怎樣?
就如那木牛流馬。
現在還有誰能做到完全還原?
若是真能完全還原的話,那麼現在的戰場,會怎麼樣?
這就是人性的問題。
但是這個話題太敏感了,所以李淵識趣的繞開了。
那件事,是他心中的痛楚,所以他不願提及。
一聽到詩,張峯的眼神不由得亮了。
在加上酒精的作用,現在張峯基本上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而李世民此時,就充當了一會聽客。
不是他插不上嘴,而是現在李淵的情況,他理解,他不好打破兩人此時的話題。
若是讓父皇跟張峯兄弟結識的話,那通過張峯的關係,這父子之間還會存在一絲的間隙嗎?
而現在,當他聽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見李淵什麼都沒說,而是繞開話題,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一聽靜姝,李淵的眼神不由得一亮,不說他還忘記了,曾經他欣賞過幾次靜姝的演奏,他那時候與李世民那叫一個水火不容,本想把靜姝召進宮的,但是拉不下臉來。
最後這矛盾解除之後,他也忘記了這件事。
此時李世民一提及,他不由得問道:“靜姝姑娘的樂曲,的確是得天獨厚,這會兒,你提她作甚?改天你讓她去我那!”
“不不不,父親,您先聽我說完1”
他哪裏不知道李淵的打算?
聞言急忙解釋道:“父親大人有所不知,那靜姝姑娘曾經的箏曲,您還記得吧?”
“記得啊?這有什麼關係?”
“那關係可大了!”
張峯一拍胸脯道:“老爺子也是個性情中人啊!你是不知道,那靜姝姑娘掌握的可是一門早已失傳了的箏曲啊!名叫胡茄十八拍!是那蔡文姬創作出來的!”
“而小子不才,最後給咱破解了!”
聞言,李淵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忙問道:“你的意思是,那箏曲你破解了?等於說是,那靜姝姑娘現在是你的小妾?”
張峯聞言,不由得笑容一僵。
本來想着吹牛比,但是現在真麼吹着吹着,又吹到了自己身上?
不由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那啥,老爺子,咱喝酒,喝酒!”
“哈哈哈!張峯兄弟也居然有害臊的時候?”
李世民笑了。
打趣道。
“父親,還是由我來給您說說這其中的趣事吧!”
“老李,是兄弟,你就給我閉嘴啊!”
“你要是敢說,咱以後兄弟都沒得做了啊!”
張峯急眼了。
這等事情,還是不要讓長輩知道的好,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這老臉往哪裏擱?
雖然現在看上去,張峯的年齡只有二十,但是兩世加起來,那他孃的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啊!
見此。
李世民與李淵對視了一眼。
然後猛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小傢伙居然還害羞了?我可是聽說過,那張家點心鋪之女,可是你的正牌妻子啊,這可是好事啊!好事成雙,哈哈哈!不錯,年少有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