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才記起來,肚子餓了。
從午時起牀,到縣衙把地契拿回來,再到現在與這幾個貨逼叨了半天,現在一閒下來,才感覺到餓的發昏。
見幾人在想着那個啥孔明燈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結果。
這才輕手輕腳的跑到了後廚,把之前煮好的臘肉翻出來,一邊抱着啃,一邊才咕嘟嘟的灌了一罐子啤酒。
這才感覺到渾身有勁兒了。
當他抱着一隻羊腿邊喫邊走出後廚的時候,就看到聞着味兒過來的程處默。
程處默一見羊腿,瞬間眼睛都紅了。
“好哇!你這弄了個東西出來吧我們都忽悠住了,你倒好,自己個兒躲起來喫好喫的?”
“快快快,快點整點飯,我們都餓了!”
說話間,程處默劈手就把張峯啃了一半的臘羊腿抱着啃,還把他手中的啤酒給奪了過去,看的張峯是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合着,這幾個還真是把他這裏當成了免費的酒館了啊!
但是摸摸肚子,也不再跟程處默計較了,現在填飽肚子爲好。
在廚房隨便鼓搗了幾碗油潑面,端出來的時候,那隻羊腿早就被四個人分着啃光了,見張峯端着的一大碗麪,幾人自覺的自己跑到廚房端出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蹲在張峯身邊,就這大蒜喫的稀裏糊塗。
“峯子,現在,這修建學府的事情,李乾去搞了,但是這長安的學院,是不是得先招一點人?不然就我們幾個,還真是有一些那啥,而且這學院修起來也快,到時候這按死時間算的話,都到了九月農忙的時候了,那時候別說招人了,就算是想找個短工都難啊!”
長孫衝一邊吸溜着麪條,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還別說,他這麼一說的話,張峯才記起來這件事。
“那你說說看,有沒有啥好主意?我的學府,雖說是學府,但是這其中的東西你們也知道,說白了,就是個技校,與那國子監相比還是有很大的不足的,而這兩所學府都在長安,勢必到時候招人會有所衝突。”
“對了!”
張峯突然想到了什麼,把碗放在膝蓋上,說道:“我有個主意,你們看看行不行?”
“有屁就放吧。”
程處默翻翻白眼,把一瓣蒜丟進嘴巴里一邊嚼的咔嚓作響,一邊說道。
張峯氣的很想把他的那個比腦袋還大的碗給程處默扣在臉上,但是想想揍不過這小子,這才認慫。
幾人聞言,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在張峯說一貫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眼紅了。
當張峯說完之後,他們的拳頭都捏的咯嘣崩作響。
張峯見狀,再次補充道:“你們想做什麼?這是我的學院,這規矩就得這麼來,不然的話,這他孃的有錢的人,如何能體驗在這書院中的快感?而且那貧窮的學子,如何能得到所謂的同等?”
“你們沒聽錯,老子不管誰在外面是如何的吊炸天,但是在老子的學院,老子的底盤,是條龍,他孃的都得老子盤着!不服啊!不服滾蛋!”
張峯這麼一說。
程處默幾人這才把拳頭放下,摸了摸鼻子發,繼續吃麪。
但是那難看的臉色顯示着他們此時內心是多麼的掙扎。
一貫錢!
孃的,這一貫錢有個屁用啊!
夠他們一頓酒錢?
這他孃的,還要一個月?
不服,還特麼得記入學分?
操蛋玩意兒。
這要是別人說的,就算是國子監的老大在他們面前只要敢這麼說的話,不等他說完他們都敢當場把人揍個半死,但是這是張峯,要他們不敢啊!
不由得。
幾人只能在心中哀嘆一聲。
孃的,這峯子一定是受刺激了!
不然這麼變態的事情,他能說得出來?
張峯也不管這些了。
此時,在他的腦海中,瞬間就想到了十幾條規矩。
但是想了想,最終都一一否決了。
現在招人都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就算是給他一張空白的聖旨,讓他去填寫規矩,又有個屁用?
麼人。
這纔是最關鍵的。
當幾人打着飽嗝,摸着肚皮的時候,張峯這才無比頭疼的說道:“兄弟們,現在有個難處,你們要是兄弟的話,就給咱出出主意,這人,該怎麼招?”
程處默聞言翻了翻白眼
“招?招個屁啊!你特孃的一個月一貫錢,你就算是請,都他孃的沒人敢來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