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就算是所有學子在想來,就算是你免費讓他們來,他們都是不滿足的,他們都會想你這是在坑害他們的兒子!耽誤了他們兒子高中狀元的機會!”
張峯不由得側目了。
這魏大傻看上去摸樣是傻乎乎的。
但是這一句話,還真把他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
這他孃的,還真是有這麼個問題所在啊!
現在的教學理念,都是來自於未來,在他想來,這些東西都是很正常的東西,這是站在他的角度,但是若是放在唐人的角度呢?
這是什麼?
這就是另類!
異類!
不由得,張峯的目光,停留在了杜構的身上。
“大餅,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此時。
張峯最後的希望,就放在了杜構的身上。
這小子平日裏神神叨叨的,有成爲唐僧的潛質。
在這件事情上,張峯能看得出來,這小子是真上心了。
也不止是他。
此時這五個人,基本上都對這件事,對同一件事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這前面五個人說的,張峯還真是沒那意思。
現在就看這個大餅的了。
“大餅啊,這大傻說的不錯,這根源問題是,我們現在的事情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你看看能不能想到一個辦法,能讓這些人能接受這個東西?”
“畢竟你們是知道的,我這一套是理論與知識並存而行,這樣就能避免成爲那種死讀書,讀死書的人,這樣的人才,纔會是將來的主流型人才。”
“所以你看看,這……”
杜構聞言,不由得起身,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腿,從程處默手中奪過快要見底的一罈子酒,揚起脖子就倒了下去。
片刻之後。
杜構這才臉紅脖子粗的打着酒嗝說道:“峯子,你信得過我不?你若信得過我,我就給你說實話,這件事很難,之前我也疏忽了,這小子一說,我才記起來。”
“現在的話,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但是也很難解決。”
張峯聞言,不由得眼神中閃過一抹激動。
而程處默三人也詫異的看着杜構。
杜構沉默了幾息,說道:“這件事若是能請出一道聖旨,說明咱這個書院的根本,與這別的書院的不同之處的話,說不定就會解決這件事。”
張峯聞言,不由得慫了。
“你說的不是廢話麼?”
“你以爲那聖旨是大白菜啊!我說請一道就能請得到的?”
“而且,這東西人家皇上憑啥給你聖旨?還是爲咱專門發一道聖旨?”
雖然張峯在抱怨。
但是程處默幾人不由得眼神一亮。
他們能聽得懂杜構話裏面的意思,而且現在的問題就在於百姓無法接受這件事,但是若是聖旨出現的話,那就另說了。
畢竟這個學院,就是皇上出錢買的地皮,也就是說,皇上是贊同這件事的,那麼這件事遇阻的話,那皇上會怎麼樣?
那隻要是吧事情說清楚了,不就是一道聖旨麼?
十道聖旨,皇上都下的出來!
但是,張峯不知道這些啊!
所以,這也就是杜構那句‘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的真正意思所在。
你說他難嗎?
難。
你說他不難嗎?
他還真不難。
只不過此時的張峯,卻是愁的直薅頭髮。
“算了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再想想,你們都再想想,畢竟還不知道這學院要在什麼時候才能修得好。這時間上還來得及。”
張峯懷疑,現在可能是都太急了,所以陷入了思想的誤區。
幾個大男人想了兩個時辰都沒想到的問題,那勢必是走進了思想的死角,而且現在張峯是真的煩了。
揮揮手道:“天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咱都好好想想,明兒下午咱繼續!”
“那……行吧。”杜構欲言又止。
但是走在酒館,門口。
杜構這才說道:“峯子,這件事我覺得,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或許還有什麼辦法,但是隻要解決了現在的人對於咱這個學院的新東西的接受程度,這件事就好辦了。”
說完之後,杜構四人與張峯抱抱拳,這才慢悠悠的消失在了張峯的視野之中。
在幾人走遠之後,張峯不由得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哎!操他孃的,這都是啥事兒啊!”
原本以爲,把這一套東西弄出來,會怎麼怎麼樣,這光想到好處了,壞處是一個都沒想。
是之前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太順了?
還是這件事真的難?
張峯仔細想了想,這兩樣都有。
主要的,還是如同魏大傻說的那樣。
這個時代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教育模式。
在他們的心中,學生,就應該是整天抱着個書本子,穿一身儒士袍,在長安城中,目中無人的得瑟。
這樣的學生,關鍵是,要來做什麼?
只會動動嘴,他麼的要他做什麼?
張峯不是在質疑儒道傳承下來的東西,而是在質疑這羣人,是真的把孔夫子的東西,給歪曲了。
只知道學問。
但是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於生活。
你只是從孔夫子的書中,想到茅屋青燈,但是你有本事,你他孃的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看看,出了學院,餓不死你個鬼孫纔怪!
就這。
還讓所有百姓羨慕神往。
這樣好喫懶做的傢伙,即便是將來學業有成,那也他孃的懶的都不像話了。
這樣的人,有用?
屁用都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