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岩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臥槽你大爺的。
難得太子爺想到了你們這羣混蛋,你們他孃的,還不知好歹了?
不由得,那呂岩就要發怒,但是一想到通惠坊,呂岩急忙問道:“你們說的是哪個小酒館,掌櫃的是不是叫張峯?”
“對啊!就是那個,沒想到你也聽說了?”
呂岩偷偷的看了一眼李承乾,見李承乾眼神中閃爍着一抹笑意,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能不知道那個小子?
這他孃的是太子的兄弟啊!
他作爲太子的貼身護衛,能不曉得這個?
而此時,李承乾不由得也有些那啥了。
沒想到張峯這小子,這名氣都這麼大了?
這還沒說工錢呢,這人就直接給拒絕了?
不由得李承乾好奇的問道:“諸位老哥,那個掌櫃的給你們多少工錢,你們這麼給他拼命?要知道這五萬畝地,雖說剛開始只有最多兩個月的工期,但是這後期至少能幹上好幾年啊!這其中能賺多少,至少能讓你們不說一輩子衣食無憂,但是能讓你們瀟瀟灑灑的過上三五年,也不成問題啊!”
“這位小哥,您這麼說,那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兵了!”
當李承乾說完之後,瞬間有老兵不願意了。
抹了一把敞開的胸膛說道:“看你也是在太子身邊幹事兒的人,這眼力見咋這麼沒水準呢?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那小掌櫃雖然開的工錢不算很高,但是咱至少能在他那裏享受到即便是在官府都享受用不到的東西!”
“每一次送東西,已送過去,那掌櫃的必定會請我們這些泥腿子在他的小酒館大喫大喝一頓,雖然說也要錢,但是這是什麼?”
“這說明這小子是沒把我們當泥腿子啊!”
“你去別家看看,那他孃的都把我們當啥了?喫個飯都給俺們蹲在門外頭,這在防備啥?”
“所以,人不能忘本,人家掌櫃的對得起咱們,咱就得對得起他,人家一天沒說不要我們做的東西,那我們一天都不敢在去給第二個僱主做事情,這是原則問題,你小子不懂,但是俺記得,這可是當今皇上,曾經是秦王的時候,在軍中說過的話!”
“這就是聖旨!”
懂了!
李承乾微微一笑。
起身給這些老兵微微行禮,然後施施然的走了。
他知道張峯的尿性,也知道這羣老兵的尿性,既然他們選擇了張峯,那麼現在就算是他把身份亮出來,也沒用的。
這就是軍人養成的一種臭毛病。
死倔!
看了看李承乾。
再看看一種老夥計。
嘆息一聲道:“好好幹,那小子很不錯!將來說不上咱還得在一起幹活啊!”
衆來兵懵逼了。
這是啥意思?
李承乾一離開安樂坊,問道:“呂岩,這長安城內,可還有什麼厲害的工匠?”
“這個……太……公子,您稍等,我去打聽打聽!”
呂岩說話間,就匆匆的又進入了安樂坊打探了起來。
片刻之後,才說道:“打聽到了,城西有一家泥瓦匠,一家三十多口人,基本上都是泥瓦匠,在這長安城城西一帶,還有長安周邊的城鎮中頗有名望,聽說這手藝都傳了好幾代人了。”
“那就去城西吧!”
李承乾雖然在這安樂坊中沒有找到泥瓦匠,但是此時的心,更加的炙熱了。
這就是張峯的魅力所在。
他如何才能把這種魅力,與凝聚力學到?
他想不到。
但是今日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讓李承乾更加期待新學院的建成之日了。
白鹿書院。
將來,估計會讓整個大唐,乃至於整個世界都會記住這個學院吧?一想到此時自己在做的事情,李承乾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城西,距離安樂坊不遠,差不多就相隔了三個街區。
只不過此時,當李承乾三人到達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府宅門口的時候。
正巧遇到這戶人家下工剛剛返回。
莊戶人家,就是這樣。
天一亮就出門,這天黑了才下工。
見到李承乾三人,爲首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禿頂的老者抱抱拳道:“這位公子,請問您這是找誰?”
“老丈,我們有點活計,想找一下這戶人家的主人。”
呂岩抱抱拳,上前一步說道。、
那老者聞言,不由得看了看李承乾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請進,咱裏面說!”
進了房門。
雖說這天色有些暗了。
但是這院子中的情景,還是讓李承乾不由得微微蹙眉。
這院子很大,但是大都擺滿了夯牆,鑿石頭的工具,甚至還有一個堆的有一丈高的一個用泥巴與幹稻草攪拌好,在這發酵的泥堆。
院子裏是不能坐了。
但是這屋裏雖然擺設簡單,但是這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
分主賓坐下之後,老者這才抱抱拳:“老朽復興公輸,公子你叫我公輸老頭就行了!”
公輸?
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