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靠着吐谷渾的邊界。
而也是這次蝗災受災最嚴重的地方。
上有秦嶺,下有巴山,右邊又是一座與吐谷渾分解的祁連山。
這裏,就像是一個盆,整個兜頭就給把該死的蝗蟲給罩在了裏面,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
好在那李老二不對。
是當今皇上,想到了妙招,這才讓河州免於生靈塗炭的地步,但是等那蝗蟲一過,這地上除了土,還有啥?
原本肥沃的土地上,一顆顆壯碩的莊家全沒了,就連那樹上的葉子都全禿了。
這一下子,就讓這個肥沃的地方,瞬間變成了鳥不拉屎的地方,甚至連存糧都沒多少,因爲這裏的附近方圓出糧的地方,而新糧眼看就要收了,這倉裏的舊糧食早早的就被人給賣了。
亦或者是上繳給了府庫。
此時。
在河州城的街道上,百姓都蔫了吧唧的縮在街道兩旁,盯着馬路上,等待着什麼。
“咣咣咣!”
“咣咣咣!”
正此時。
一道道銅鑼的聲音,在街道上不絕於耳的響了起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下聖旨了!”
“所有人都出來,聽聖旨咯!”
“長安出了個書院,不但不要費用,而且還管飯,年齡從12歲,到30歲以下的青壯,都可去長安白鹿書院報道!”
“來人,都出來了,皇上降下天大的好事兒咯!”
“都出來……”
隨着河州刺史府的衙役,敲鑼打鼓的在河州的大街小巷的叫喊,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衆人在愣神了一瞬之後,而那些正處於青壯的少年郎們,不由得炸鍋了。
“我天!”
“我怪不得昨兒晚上做夢,夢到高中進士了呢!原來這他孃的是真的啊!”
“草,不要學費,還有這等好事情?”
“不對不對,你們聽,仔細了聽,那個書院,咋跟咱聽說的不一樣?這不是說書院裏就念書識字嗎?這咋還有這麼多名堂?”
幾個所在牌坊下面的青壯年四下裏一討論,瞬間就懵了。
急忙追上府衙的人問道:“官爺,官爺,這是咋回事?這學院不是都說唸書的地方嗎?這咋還有這麼多道道?”
“我不曉得哦!但是聽說這個東西呢,這聖旨上寫的是明明白白,這個東西,不但能學手藝,到時候學好了手藝的人,還能進御膳房,專門給皇上做飯喫,別的手藝要是學得好,還能去工部,農部當差哦!”
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
“合着,這也不是個書院啊!”
但是那壓抑一瞪眼,把一張告示丟在了那少年的臉上。
“自己看去,這要是不念書不識字,你們以爲皇上會這麼勞心費神的爲你們着想?這書是照樣要讀的,要不然,到時候入了宮,那皇上給你個東西,你看不懂,如何能在宮裏混?”
說話間。
衙役走了。
實在是圍着的人太多了,他嫌煩。
但是留下來的人卻全部傻眼了。
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是啥意思,這學院,到時候是專門爲宮裏培養人才的地方?”
“臥槽!”
“那這是個好差事哇!”
“而且這個皇上,居然沒說身份,也就是說,不管是咱奴籍的人還是那些達官顯貴的娃娃,都能去?”
有聰明的人這麼一說。瞬間,所有人的眼神中不由得炙熱了。
這是啥?
這是皇帝子啊垂憐他們吶!
這要是不去、那豈不是對不起皇上的厚愛?
而且這種撞大運的好事,不一定後面還會有,而且這玩意兒,他不說別的,他管飯啊,這就夠了。
對於窮苦百姓來說,只要給口飯喫,那就算是給他們去掏大便,那他們都願意啊!
而且還是給皇宮掏大便。
人羣中那羣少年中間,一個壯碩的,黝黑的,比正常人都要搞出一個頭的少年,聽着衆人的話,但是在他的腦海中,只記住了倆字兒。
管飯!
不由得,在少年單純的目光中迸射出一抹炙熱的光芒。
“爹!我要去書院1”
“我要去長安唸書啦!”
“俺家要出個武進士啦!”
單純的少年,一路狂奔着,衝出了河州城的城門然後飛奔着向着一片山林沖去。
而在不遠處的山林中,一個獵人正用胳肢窩夾着三隻野雞,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而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聲吼叫聲。
獵人聞言,不由得耳朵動了動。
這是他那個兒子的聲音。
不由得大吼:“猴娃,你幹啥?俺在這!”
遠遠的,獵人在一棵樹下看到一個小黑點在一蹦一跳。
只見那小黑點看着這邊揮舞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吼道:“爹啊!老子要去長安唸書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