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在確定了就算是來一個人,也要把學院辦下去之後,程處默幾人的日子就難過了。
張峯僱了三輛大板車,才把小酒館的喫穿用具全部搬運到了簣山的工地上,還怎麼美其名曰要與民同樂。
只不過這一下搭建簡單的臨時住所的重任,就落在了李承乾幾人的身上。
但是那御用工匠豈能讓太子動手?
忙撒丫子過來幫忙利用砍伐的木頭,還有剛剛運送過來整塊的大石條子,出動了一百多號人,用了半天時間,就搭建起來了一棟宅子。
雖說是趕工弄出來的,但是這些工匠不敢馬虎啊。
在甘志遠的怒罵聲中,雖然說是一處臨時搭建的住所,但是那標準卻是按照皇家林園的建造而做出來的。
此時。
張峯幾人坐在石屋中,瞬間感覺,不那麼熱了。
地板上,都是用一片片木板鋪就,雖說一踩下去,就像是踩在船板上,但最起碼能隔潮。
“峯子,這房子,咋樣?要不要咱今後的書院,也搞成這樣的石屋子?”
李承乾顯擺的看着張峯問道。
張峯撇撇嘴。
“還行,不過你小子可以啊,這工匠咋都跟吃了春藥一樣,個個發癲?我以爲搞這個玩意兒最起碼得個三天。”
他原本是想給這幾個貨一個難題,但是沒想到這還沒咋滴,人家半天都弄好了。
“峯子,咱這個白鹿書院,你究竟想怎麼弄?”
李承乾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掰扯,越扯,到時候露馬腳的機率越大,急忙轉移話題、
“白鹿書院若是按照國子監的模樣來的話,那你這個地基圖,這……看不懂啊!”
張峯搖搖頭,湊在李承乾身邊坐下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咱的書院,與那國子監相比,你們幾個覺得咋樣?”
“少人。”
“不對,是啥都少,現在別說的學子了,就這先生,也就你一個,到時候那長安書院還得老秀才……對了,峯子你有多久沒去長安書院了?”
杜鉤剛想問什麼,但是這一說道長安書院,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
太子少師李綱!
這個人,在書院裏,不知道張峯知不知道。
張峯撓撓後腦勺。
“那啥,我這不是忙麼?老秀才也沒來說什麼,所以我就沒去了。”
“那也就是說,書院開起來之後,你就沒去過咯?你這個甩手掌櫃的,當的,嘖嘖嘖!”
張峯也不由得有些急了。
“老子這不是整天都在想着賺錢嘛!沒錢,這書院咋進行下去?而且他們他孃的都沒進過老子的允許,就私自鼓搗了三十個頑固進去,老子說咯,那書院,隨便你們捯飭,你們這還真把那地方當成你們的遊樂場了啊!?”
“這要是沒有老秀才,我估計你們幾個能把老子的書院鬧翻天!”
張峯直接甩鍋。
這東西他早就說過,要讓李承乾幾人負責長安書院。
因爲這個書院的本意,其實並不是辦正規書院,在冒出想要開辦科學院之後,張峯就已經放棄了那個地方。
不。
也不能說是放棄。
那長安大學,不是放棄,而是,留給那些書呆子,以及成爲白鹿書院在長安的辦事處,亦或者是驛館。
這樣的話,長安與這簣山,就有了聯繫。
但是張峯搞不懂這好好的,說起長安大學做什麼,不由得問道:“你們這好好的,說這個作甚?”
“那啥,你知道李綱嗎?”
李綱?!
張峯聞言,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看着李承乾說道:“你說的是太子少師李綱?”
“對啊!”
張峯傻眼了。
這個人他知道,在歷史中,他是在貞觀三年之後,辭官告老然後專心的研究詩學,在辭世之前,共創作出了三本著作。
但是這個時候,提李綱作甚。
“李綱咋了?”
“這不是前一段時間我們收到風聲,李綱辭官了麼?所以我就找關係,把李綱先生留在了長安書院……”
“嗯?????”
這次,輪到張峯徹底傻眼了。
李綱留在書院?
而且他這個院長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這是啥道理?
不過,現在這不是他想的點,他思考的是,歷史上,李綱是子啊貞觀三年年底的時候才辭官,之後,纔是孔穎達與陸德明這倆貨大放異彩的時間段。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
現在才啥時候?
貞觀二年七月初啊!
這難道是……
自己的出現,讓大唐的歷史進程,不知不覺間就給加快了腳步???
不對!
那,若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事情,都得加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