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那施粥的地方,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
“這粥,有毒!”
“有毒啊!天殺的,這粥有毒!”
隨着這一聲響起,瞬間,所有人都譁然了。
而尉遲恭也在猛然間騰的一聲站起,匆匆的推搡開衆人,來到了那倒在地上滿地打滾的人,臉色一片陰沉。
到那時這一切都晚了。
只見周圍那些喝了粥的,亦或者是剛剛端着粥準備喝的,還是那排着隊等候的人,都不由得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這爲什麼……”
“不好!是這些殺千刀是準備毒死我們啊!”
“鄉親們,快跑啊!那尉遲恭出動了三千甲士,這是作甚?這是想弄死我們啊!”
聽到人羣中的一陣陣驚恐的吼叫,百姓不由得亡魂大冒。
更有甚者,直接軟到在地。
“天吶!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殺我?”
“不好,是他們覺得災民是累贅,想要殺了我們,一了百了!”
“跑!”
“快跑啊!”
隨着人羣中的一聲聲驚呼聲響起。
百姓們,徹底慌亂了。
因爲此時,還真的有一大批甲士,正在迅速的包圍這裏。
而尉遲恭臉色陰沉的一揮手,怒吼道:“是哪個王八蛋敢在這危言聳聽的?”
“想殺你們?你們覺得你們配嗎?”
“若是不想當叛逆的,都給老子一個個蹲在地上閉上嘴巴。”
“來人,傳郎中,把長安城的所有郎中……”
“不用了!讓老夫來看看!”
正此時。
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尉遲恭的聲音。
而尉遲恭等人聞聲一看。
只見東宮的一輛馬車,正緩緩的停在府庫門口,想必那聲音,就是從那車中傳來的。
而此時百姓也聽到了聲音,轉身一看,只見一輛披着明黃色披掛的馬車,能用得上這種,馬車的人,這長安城中的百姓,只要不是傻子,就絕對清楚,這是除了皇上,就是太子的馬車敢用這樣的配置。
皇上的坐攆上,繪製舞爪金龍,而皇后的馬車繡着金鳳展翅,而唯有太子的座駕,能繡上盤龍!
此時,衆人一驚。
急忙跪伏在地。
那尉遲恭也不由得起身,一抱拳。
“恭迎太子殿下!”
雖然尉遲恭不知道這個時候,太子來什麼,但是這該有的禮數還得有。
只見那輛馬車周圍,太子的護衛,也衝着尉遲恭抱抱拳道:“尉遲將軍莫要如此了,這座駕中並無太子,而是神醫孫先生!”
難怪。
但是太子好好的請孫神醫做什麼?
但是不等尉遲恭等人多想,只見那馬車的車簾子被聊了起來,漫頭銀髮手中杵着根鹿頭柺杖的孫思邈鑽出了馬車。
衆人見之,再次齊刷刷的躬身一拜。
“孫神醫!”
孫思邈擺擺手,示意了一下,然後匆匆趕到倒地之人的身邊,細細的診脈。
而那倒地之人,此時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因爲疼,緩身都在顫抖,甚至還隱隱的傳出一聲聲呻吟。
孫思邈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拿出銀針,在倒地之人的腹部,插了三針,隨後取出,細細的嗅了嗅,眉頭不由得走的更深了。
而衆人此時,也不由得探長了脖子,看着孫神醫。
藥王孫思邈。
莫說是在這長安城,就是在這大唐,乃至於是番外,都赫赫有名,多少達官貴人,就算是皇上,都對孫思邈客氣非常,不爲別的,就因爲他是神醫!
而此時。
尉遲恭一面護衛着孫思邈,一面看着眉頭越皺越深,而那倒地之人的呻吟也越來越微弱,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片刻之後,孫思邈收起銀針,瞥了一眼倒地之人,冷哼了一聲。
“諸位若是信得過老朽,那麼老朽就說說此人的症狀吧,此人除了早上喫的東西太過油膩之外,略微有些腹瀉,其餘並無任何大礙!”
說罷,孫思邈拂袖而去。
“什……什麼?”
“早上喫的太過油膩???”
“腹瀉?也就是拉肚子?”
“臥槽,這他孃的,這人是誰?是哪條街的?誰認識?”
“草他孃的,這是搗亂的啊!”
“我日,老子的粥啊!我草你大爺的!”
而此時,尉遲恭拜別了神醫之後,這才一揮手瞪着依舊倒地不起的人,緩緩抽出腰間的陌刀:“老子給你三吸時間,你若是交代出爲什麼這麼做,老子饒你狗命,只打斷你的腿,若是不說@!”
“那就他孃的,永遠給老子閉嘴!”
早上喫的太過油膩?
你二大爺的。
老子都三天沒沾葷腥了啊!
你他孃的,這還是災民?那個災民不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
這他孃的有錢喫肉,哪裏像災民?
不由得,百姓怒了。
“草他孃的,給我宰了他!”
“宰了他!”
“尉遲大將軍,宰他容易髒手,我來!老子的殺豬刀,已經生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