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羣,整理了一番情緒,讓自己的聲音,更加的具現那種威嚴。
“諸位,我知道你們都是想要入白鹿書院,人我們肯定是要收的,但是也不是啥人都收,規矩,是要有的,而我白鹿書院之所以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就是因爲我們打破了常規的壁障,所以才能在這裏傲立!”
“我張峯,能有幸成爲該書院的祭酒,那這規矩還是要有的,孔子曰,書而不能捨也,天下間,也沒有免費的飯食,所以這入院的規則,第一條就是,你要麼能寫,要麼能讀,要麼,會一門喫飯的活兒,要麼就像高侃一般,別說舉起這個板車,只要能舉起兩袋糧食,那我白鹿書院也照收不誤!”
“但,你要是連這些都做不到,那麼這工地現在還要人手,你們就當做是來找一門喫飯的事情吧!飯管夠!”
“什麼?”
“這是什麼規矩?那聖旨上都沒這樣說啊!”
“張公子,您這樣憑啥啊!”
“對啊!我們都是些窮苦人家,哪裏會識文斷字?要是會的話,我們也不會落……”
“嘭!”
在張峯聲音落下的瞬間。
所有在山門出的人,都炸鍋了一般,鬧哄哄。
而就在他們嘰嘰喳喳的時候,程處默猛然一拳砸在一塊足有飯盆粗的原木上,瞬間那顆原木,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瞬間斷裂成了兩段。
程處默學着張峯的模樣,無比裝逼的揹着手吼道:“這是規矩!這是這兒的規矩,誰要是不守規矩,這顆原木,就是他的榜樣,現在,報名開始!”
他的逼裝的很圓滿,但是在背後的李承乾等人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盯着程處默放在身後,紅腫起來的右手,不由得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
牛逼!
是在是牛逼。
爲了裝個逼,手都不要了。
而程處默這一聲,也足具威懾力。
此時衆人終於老實了。
張峯看了一眼衆人,然後匆匆的走了。
畢竟,這個憨憨的高侃,還是得好好的調教一番的啊!
而等張峯一走,李承乾與杜鉤兩人端上來一個四方榻放在書院門口,柱子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給李承乾兩人研磨。
自從柱子和狗子兩人跟隨了李承乾與杜鉤,那簡直是形象大變!
尤其是李承乾與杜鉤,簡直就像是攀比一般,直接把兩人當成了書童,看的張峯直咬牙。
此時,柱子身穿一生青白色的書童裝扮,法束上綁着兩條潔白的絲綢飄帶,這麼一打扮,順便從一個街頭的泥娃娃變成了一個俊俏小書童。
這簡直就是土雞變鳳凰。
當兩人的書案支好之後,程處默長孫衝,魏書玉三人也有樣學樣,支棱起了三個書桌,只不過……
畢竟這仨又不是靠文筆,而是考手藝。
仨人身後,程處默身邊居然跟着饃饃,對別人,這貨還橫眉冷豎但是,對饃饃,那簡直是比饃饃他爹,也就是柱子他爹都疼。
此時喫着麥芽糖,穿着一套絲蘿長裙,雖然才八歲模樣,但是卻也能瞧見她是個美人坯子。
此時,饃饃也算乖巧,一口一個牛哥哥,叫的程處默心竇素樂。
程處默一手摟着饃饃坐在懷中,一手按着一本兵書怒喝一聲。
“有一把子力氣的,來我這裏,跟俺對一招,若是能讓我感覺到疼,或者是能嚇哭饃饃,就算是過關,再不濟,就給我抗兩袋糧食,擾簣山跑一圈也算入門,實在不行,那就給老子說一段兵書也行!”
“會手藝的過來,在我這裏登記!”
“會經商的,來我這裏……”
魏書玉喝長孫衝就沒那麼好運了。
一個個好的都被仨挑走了,他們倆就挑了倆看上去還算機靈的壯小夥大下手。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這白鹿書院的招生事業,就算是開始進行了。
衆人在尋思了一番之後,在看到那一根木頭的震懾,以及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的怒視下,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長隊。
“你,叫什麼名字?”
“王二牛。”
“會讀書認字嗎?”
“我會讀,寫的話,只會寫名字。”
“好,寫一個,另外交一文錢。”
那叫王二牛的一愣。
“這位爺,這裏不是說不要錢……”
李承乾怒了。
“不要錢?這筆墨紙硯不要錢的?連一文錢都沒有,你是當這裏是善堂啊!”
“沒錢滾蛋!”
王二牛聞言,臉是青一陣,白一陣,正在此時,郝處俊一把擋住了王二牛,拱手一輯道:“兄臺,這位仁兄的一文錢,在下出了。”
李承乾有些詫異的看看郝處俊一眼。
纔在王二牛的名字下打了個勾,一指山下道:“上山的時候可見到那些正在修繕的住房?帶着這個去找管事兒的,就說去報道!”
王二牛一愣。
李承乾不耐煩的吼道:“凡是在這裏登記的人,都必須要親手參與道搭建自己住所的事情之中,這也算是入學考覈,若是連自己動手都做不到,將來即便是出了書院,那也是大唐的渣子!要想進白鹿書院的,都聽清楚了!下一個!”
王二牛一愣,最終還是衝郝處俊等人抱抱拳,走了。
“姓名。”
“安州郝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