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在辭別了衆人之後,坐着滑竿慢悠悠的來到了長安城。
雖然李承乾極力讓他坐大儒的轎子,或者是騎他的白馬,但是張峯一是不會騎馬,二是,他還不想那麼張揚。
索性此時的簣山腳下,早已發展起來了一些小型的商販攤位。
連那行腳商人都在這裏用樹木搭建起一個簡易的棚子,在裏面做起來小生意。
還別說這生意做的,不在長安城中都好。
比如那賣燒烤的。
現在基本上都是以雞鴨肉爲主,但是這些正好合了山上幹苦力活的胃口,就算是程處默幾個還時不時的溜達下山去弄點燒烤,再喝上一大桶啤酒這才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兒上山。
更不要說那些百姓了。
幹一天活兒,然後晚上下工了,去喝上一竹筒啤酒,雖然那燒烤喫不起,但是好歹他們聞着香味兒,那酒也是喝的香甜。
此時。
站在長安城外。
看着那斑駁的城牆,張峯有一種在後世看到長安城城牆的錯覺。
稀稀落落的人,正無精打采的進進出出,路上還能沿途看到一些爲了去書院而興高采烈的少年。
進了長安城。
城中的災民明顯的減少了很多。
張峯有些納悶,看樣子這災情是抑制住了,但是他孃的,這山上的人,咋是越聚越多?
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啊!
雖說有三萬石糧食,但是原本的五六千人,在加上現在的一千兩百人,那都快小一萬人了,這麼多人,三萬石糧食那可是會坐喫山空的啊!
不行,得找個辦法。
長安的街道上,很乾淨,商販居多,但是街道上的行人,卻少了很多很多,而在府庫門口,依舊能看到一些等待着施粥的難民,不過沒有以前多了。
一路走,一路看,張峯也子啊一路的思索,如何把這個東西給他解決掉,畢竟這坐喫山空那是會出大問題的。
而就在張峯剛剛進入通惠坊的時候,就被幾個婦人看到了。
“喲!峯子回來了啊!?”
“大家快出看來悄悄,峯子回來了!”
“峯子回來了,快出來!”
原本安靜的通惠坊,在一聲聲吆喝聲中,漸漸的,人都從家裏鑽了出來,就站在道路兩邊,看着張峯。
而爲他留下一條筆直的通往小酒館的路。
張峯有些無語。
至於麼。
不就是出了一趟門麼?
咋都這麼客氣了?
張峯也只能咧着嘴,如同二傻子一般,衝着衆人不住的抱拳,道謝。
把熏製的臘肉取下一塊,扔在鍋裏洗洗刷刷,這才架起柴火,取出一罈子好酒,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還是在自己家裏舒服啊!
不過就在張峯鼓搗出了三盤好菜,準備好好的喝一壺,然後再去找找老李的時候,小酒館的門,被人從外面扣響了。
“張峯兄弟?張峯兄弟?”
“誰啊?”
“我,老房!”
老房?
張峯有些詫異。
不過還是放下酒壺,打開了酒館的房門。,
一開門,就見房玄齡一雙眯縫眼,正摸着鬍鬚打量着張峯,而在他身邊則跟着一個身穿紫色袍服的白鬚灰髮,臉色紅潤,但是鼻子卻極其紅潤,就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的老者。
所說這位老者看上去有些那啥,但是那一身孤傲的氣勢,卻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這是裝都裝不出來的。
張峯不由得心中一凌。
“喲,老房來了?這位是……”
房玄齡摸着白鬚,神祕的看了一眼張峯,但是沒說話,反而是把張峯刨開了一點讓開了房門,居然恭敬的請那人進了小酒館。
一進小酒館。、
那人就看到了那面牆上的詩。
不由得神色微微一凜然、
“這位……小友,這是你寫的詩?”
張峯搞不懂這位是什麼來頭,只得點點頭。
“喝醉了胡亂畫的,還沒來得及清理,這位先生見笑了!”
老者臉色一板。
“這麼好的詩,若是清理了,豈不可惜?就這樣挺好的,爲你這小酒館平添了幾分生氣。”
“將敬酒,杯莫停,這纔是小酒館該有的詩意啊!好詩,好詩!”
張峯也納悶了。
老房與老者的神祕,讓他也有些摸不準老頭究竟是什麼來頭。
難道是皇上?
不對。
他能請得動李世民?
而且人家李世民也沒這麼老好不好?
雖說張峯沒見過李世民,但是這歷史他還是記得住的,這個時候,李世民大概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你要說他是李淵,那也不像啊!
而且這兩位要是出宮的話,那還不鬧的天搖地動的?
咋會這麼平靜?
不對。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兩位。
不由得,張峯忍不住的問道:“請問老丈,您是……”
“在下虞世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