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
你小子就說這個?
在大唐,誰敢這樣?
除了皇上,還真沒幾個人敢這樣了啊!
但是虞世南還偏偏找不出任何一點發火的苗頭,畢竟貿然詢問人家師承,這本就是大忌諱,張峯沒發火,那都是可以的了。
雖然他明知道房玄齡幾個給他說起過張峯師承的問題,但是他經不住好奇啊!
他能從中隱隱的聽出八陣圖,還有那諸葛遺書的味道。
但是,他不確定。
畢竟這等兵書,他還真沒研究過。
不過此時見張峯神色落寞,虞世南自知無法詢問。
就只能來到房玄齡身邊問道:“房兄,這……”
房玄齡看了看張峯,在看看虞世南說道:“其實這件事我還真忘記告訴你了,這小子曾經說過,他在五臺山修行了五千年,而那諸葛孔明就是他的弟子,起初老夫也以爲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但是現在,老夫怎麼也覺得這小子說的話,總是能與兵書中的一些東西結合起來?莫非……”
“噓——!”
虞世南聞言臉色驟然大變。
急忙捂住房玄齡的嘴巴。
“房兄,這等荒唐的說辭,你也信?這只不過是這小子的胡咧咧罷了,雖然與這小子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小子雖然幹事兒靠譜,不過這嘴巴……”
房玄齡聞言嘆息一聲,點點頭:“這都是這小子不着調,要是能成個家,也不至於會孤獨真這個樣子,這小子曾經受過打擊,他家原本是那xx之地的大戶人家,因爲一場山洪,一大家子全折了,這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那啥的。”
虞世南沉默了。
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小子這麼的不着調,爲什麼屁話這麼多了。
這都是寂寞惹的禍啊!
不由得,虞世南有些同情起張峯來了。
“小友,老夫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是人,都是需要向前看的嘛!你想想,若是你這書院一旦名噪大唐的時候,那你豈不是也能飛黃騰達?到時候爲你張家開枝散葉纔是正事啊!”
???
張峯懵了。
狐疑的看着兩個交頭接耳的老傢伙,有些懷疑這兩個貨在說什麼。
不過,他可不想聽兩個老傢伙的悄悄話,藉着虞世南的話,嘆息一聲,舉杯暢飲一杯。
得!
但是張峯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可不是麼?所以小子傾盡了生平所學,生平所有財富,才弄了這個白鹿書院,所以想着,能在三年後的科舉上,一能進入朝堂,二是想借此機會,能爲大唐多多創造出一些人才。”
“但是……”
“但是……”
“唉!”
張峯但是了兩句,沒想到要說什麼,這才深深嘆息一聲。
片刻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伯施老先生在想什麼,其實我這麼跟你說罷,剛剛我說的心理學,這只是輔助,而真正主導這個書院的,還是需要一些基礎的,比如熬煉這些人的心性的東西,無疑是那種軍訓!”
虞世南與房玄齡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
“軍訓?”
“就是現在軍中那種操練?”
張峯搖搖頭,有些鄙夷的說道:“那些都只是小娃娃打架的把式,我這裏不屑去學他,我說的軍訓,是那種完整的一個體系,包括體能訓練,抗擊打,抗疲勞,甚至是在重度疲憊中的反應能力,等等。”
“若是能熬過這一關的人,不管是從軍,還是從政,亦或者是從文從商,最起碼他都會有一個好體魄,與心性,若是心性不堅者,不出半月,就自動淘汰。”
“你們因爲我是真傻啊?這麼多人要喫飯,我哪裏去給他們搞糧食?這樣就能讓溫室裏的花朵,給他一片接受暴風雨的錘鍊的機會,而那些平頭百姓,也給他們看看,想要爬起來的艱辛與苦楚,這樣他們在人生的道路上,纔不至於走偏……”
張峯又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把軍訓的完整東西,以及用處好處全部說給了虞世南聽。
而虞世南從起初的不屑,與有些牴觸張峯的囉嗦,慢慢的震驚張峯對於人性的揣摩,這纔是真正讓他震驚的地方。
不由得,虞世南從最初的不屑,到最後的主動與張峯探討,再到詢問,逐漸的明白了過來。
從今日一來,這小子說的,都是軍事學啊!
不過,這也讓虞世南有些駭然了。
這就是軍事學?
若是要做個對比的話,那現在軍中所盛行的那些東西,那簡直就是狗屁不如啊!
若是讓皇上知道,這樣的軍事理念的話,皇上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