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他拉着程咬金坐在轎子裏,程咬金那叫一個如坐鍼氈,但是依舊詳詳細細的老老實實的如同一個乖寶寶一般,李淵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就這樣。
兩人坐着普通的轎子喬裝出了皇宮,然後擾了好幾圈,這纔在通惠坊的歪脖子樹下,程咬金被李淵一腳給踹了下去,命令他守住通惠坊,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來,這才急不可耐的催促着轎伕來到小酒館。
此時小酒館門口,張峯盤坐在歪脖子樹下,看着剛剛換上去的,與原本房屋顏色大不相同的木門,琢磨着要不要給房子全部換上鐵的。
甚至那門,直接換成如同狼牙棒一般的模樣。
認識老李這纔多久?
門至少碎了三次了啊!
這要是在被踹下去,那長安城的人,豈不是人人都想來踹一下他的大門?
那他張峯成啥了、
而就在張峯在腦海中勾畫着是換上鐵大門,還是重新翻蓋一所鋼筋混凝土房子的時候,李淵興奮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小子,老夫來也!”
“……”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張峯一大跳。
但是這個聲音,整個長安城中,也只有李老太爺纔有,張狂,爲老不尊的桀驁。
張峯不由得有些頭疼起來。
起身看着興匆匆的走下轎子的李淵,說道:“李老爺子,您這是個什麼打扮?”
他很懷疑李老爺子是不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這頭髮隨意的綁在頭上,甚至頭上還差着幾隻大紅花,身上的袍子也是歪歪斜斜的。
李淵也不在意張峯說什麼。
擺擺手,拉着張峯就進入了小酒館,瞟了一眼房門道:“小子,你該裝個大門啊!”
張峯聞言,不由得眼神一亮,瞬間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如同城門一般厚實的門板,不過他也聽出了李淵的打趣,畢竟這玩意就算是弄出來了,他裝哪裏?
迎着老爺子坐在,張峯指了指啤酒與白酒。
李淵選擇了後者,兩人坐下,李淵毫無形象的自顧自的喝着酒看着張峯嘖嘖不停。
嘖的張峯渾身都在發毛。
“老爺子,你舌頭沒事兒吧?”
李淵哪裏不知道張峯在損他?
“你小子從一見面就在懟老夫,你真以爲老夫老糊塗了?”
張峯撇撇嘴。
李淵繼續說道:“上次你忽悠老夫,把老夫的別苑給贏去了,你說咋辦吧!”
張峯一愣。
突然想起,似乎在地窖中,還真有一份地契道:“你不說我還給忘記了,改天去看看……”
“行了,你小子也不要再說什麼了,別苑就送你了,不過,這個東西,你還真不好拿!”
李淵的到來,張峯是真的沒想到。
但是也能多多少少的想到些什麼,不過這一上來就這麼一說,張峯還真的有些懵逼。
李淵也真沒打算要回來,只不過是氣不過罷了。
一撩衣袖,從壞中拿出一副撲克道:“來來來,咱再來過,老夫就不信了,這次我還贏不了你!”
張峯哪裏敢跟李淵再來過?
他可是聽陳鐵牛說過這位爺,在家裏基本上把家都要翻個底朝天了,天天找人打撲克,這技術,雖說算不上高手,但是以張峯現在的本事,想贏,可就得憑真本事了。
但是現在書院的事情一團亂麻,他哪裏有時間去搞這個?
眼看着這還有一個多月,書院就要落成了,這個書本教材啥的都還沒有着落,能不讓張峯急?
他還以爲李淵是因爲那軍事學的事情而來,原本還準備裝逼來着,但是現在這麼一看,這不是爲了那個事情來但啊!
張峯不由得納悶來。
感情這老傢伙不知道?
但是也說不過去啊!老李昨兒個就回去來,而且今天這事兒鬧的這麼大,老李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還給老李挖來個坑,老李沒理由看不到但吧?
只不過老爺子居然不知道?
那這個就有的說了。
李淵見張峯不想打牌,也只得把牌收起來,死揪着他但別院不放。
“小子,你知道哪所別院花來多少銀子嗎?上次是咱技不如人,但是這個事兒,老夫還真得跟你掰扯掰扯。”
“停!”
張峯急忙喊停。
“老爺子,您老應該也是曉得我的事情的吧?我這裏可是奉了皇命在辦事,您要是在瞎摻和,皇上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啊!”
李淵想都不用想,這小子是在忽悠人,就算李世民敢這麼說,現在他老子就摻和來,就算是李世民李世民來了他能咋滴?
“小子,你別以爲拿這個就能忽悠住老夫,你以爲老夫是真糊塗了啊!來來來,咱今兒就說說這宅子但事情。”
張峯懵逼了。
不就是一個別院麼?
您老至於麼?
但是張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嘆息一聲道:“哎呀呀,算了算了,我還以爲老太爺真仗義,原來還是這麼但……”
“嘖嘖嘖,不就是一處別院麼?等會兒小子就把地契還給你!”
李淵一見這小子居然還真把別院還給他來,不由得也急眼了,他今兒個可還真不是爲來別院而來的。
瞥了一眼張峯,哪裏不知道這小子也是在試探他?
李淵不鹹不淡的說道:“行了吧,別以爲老夫不知道,那別院,你的女人早就給你捯飭好來嘴上說的好,背地裏乾的都是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