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裏面怎麼樣了?”
“峯子怎麼樣了?”
“出啥事了?是不是……”
面對衆人的詢問,孫思邈是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說道:“讓開!”
李承乾坐不住了,一見孫思邈這架勢,急忙上前一抱拳問道:“孫神醫,裏面究竟什麼情況?峯子究竟怎麼樣了?”
要是別人的話,孫思邈是可以不屑一顧的,但是面對太子,他還是稍稍客氣了一聲,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無妨!”
然後怒氣衝衝的走了。
而李承乾聞言,整個人都傻逼了、
無妨?
這是啥意思?
怎麼就叫做無妨了?
這滿臉寒霜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出大事了啊!
不論是李承乾還是通惠坊的衆人,亦或者是那些圍觀之人,瞬間心中一涼,完了。
這下完蛋了。
院長沒了!
甚至人羣中忍不住的響起了陣陣哭聲。
李承乾煩透了。
一揮手,想發火,但是一看衆人,也不想犯衆怒,只好招招手道:“鐵牛,你在外守着,不準任何人進去,你們幾個隨我進去看看。”
說話只見,李承乾帶着滿臉紅腫的杜鉤,長孫衝還有魏書玉匆匆進入了張峯的房間之中。
此時,四人心中早已想到了見到張峯的模樣,但是一掀開門簾,幾人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只見張峯正談笑風生的與李淵說着什麼,而老村長與鄭屠夫則是一臉古怪、的杵在一旁。
一見這個情況,只要腦袋不是被門夾了的,都知道,張峯屁事兒沒有。
杜鉤氣炸了。
看着牀上的張峯,也不管旁邊的太上皇了,怒喝一聲道:“張峯小兒,你給爺死!”
說話間,直接就撲了上去。
而這一聲怒喝,門外門內的人都聽見了。
張峯愣住了,李淵也愣住了,只不過作爲人精的李淵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張峯,讓開了地方,讓他們折騰。
“嘭!”
一個擺拳,在懵逼的張峯眼前,瞬間砸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刻,張峯爆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哎喲!”
“殺人啦1”|
“杜大餅殺人啦!有人管沒人管……哎喲!你還打?草你大爺的!給爺滾!”
“啊……”
“嗷嗚……”
“草……”
李淵笑眯眯的衝滿臉懵逼的鄭屠夫與老村長招招手,三人緩緩的離開了房間,放開了衝殺進去的程處默,這才嘆息了一聲。
“老先生,剛剛是老頭子我貌似了,還望老先生莫要與我們這羣草民一般見識啊!”
老村長一出門,在衆人駭然的目光中衝李淵鞠躬作揖。
李淵擺擺手嘆息一聲道:“這都是這個混蛋搞出來的,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子就是屬王八的,禍害啊!你這下可放心了?”
“放心放心。”
老村長能說啥?
急忙躬身送走了李淵。
而隨着李淵離去的,還有化妝成護衛家丁的金吾衛,以及甘志遠等人。
直到此時,老村長才氣氛的嘆息一聲道:“都散了把,剛剛那個混蛋的聲音,你們都聽到了,活的比誰都好,剛剛是個誤會,都去幹活兒去吧,等空了,我會讓那小子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衆人聞言,連連說着不敢當,這才施施然的離去。
聽着房間裏那一陣陣殺豬一般的慘叫,誰敢讓張峯給他們說法?要是這小子一使壞,把氣撒到他們頭上,那遭殃的可是他們啊!
雖然人是散去了。
但是這件事依舊成爲了簣山工地上的一個笑話。
院長的屬王八的事情,也在這一刻,成爲了張峯的標籤。
只不過此時,他們的院長大人,正在房間裏,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
幾人直至打了一刻鐘之後,這才氣喘吁吁的罷了手。
說白了,就是在可憐張峯。
這小子剛剛從人乾的境地裏走出來,此時又給幾人一頓胖揍,現在癱在牀上,那根軟面一般,不斷的吐着舌頭。
杜鉤等人也不好過,雖然張峯打不過幾人,但是他的指甲長啊,一把一把的抓着,衆人現在都是披頭散髮,臉上一道道的血痕頗具視覺衝擊力。
“說說看吧,老子睡得好好的,還是個病人啊!老子招誰惹誰了?”
張峯哭了。
杜鉤哼哼了兩聲,指着自己的臉,吼道:“孃的,你還委屈了?都是你個王八蛋,你看看我被揍的,這個你看,就這個,是饃饃那個丫頭給我扣的!你說怎麼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