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是你想造就能造的出來說道?”
“這造紙術要麼掌握在工部手中,要麼就掌握在那些造紙大家的家中,你以爲是個人都能造紙?”
“那若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如你剛剛的詩中所說的那一句一般了。”
“長安紙貴,流傳一字,千金爭舍,割肉還之,先生自笑,又何廉也!”
“你自己都知道其中的意思了,要是能造的出來,也不可能出現長安紙貴的現象了!”
虞世南有些覺得張峯在說大話。
雖然張峯在商賈之術,已經這建造一術上驚世駭俗,但是這造紙術,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掌握的?
張峯沒有反對。
他知道,這要是說出來的話,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等虞世南消停了,張峯這才認真的說道:“伯施先生,小子剛剛並沒說大話,紙貴一詞,不久之後,將會成爲過去!”
“我知道,您老依舊覺得小子我在說大話,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小子卻是知道自己的斤兩,宣紙雖好,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在紙上塗抹了一層蠟,雖說還算可以,不過卻不易於書寫時候的墨水的滲透,穿透力不行,一本書,放上個三年五載,必須要重新抄錄,這是何等的耗費錢財?”
“但是小子的紙就不同了。”
“紙,只有這宣紙的一半不到的厚度,綿柔輕軟,而且質地非常的白,就如那雪一般,最主要還是價格,小子算了個賬,就按照三百斤紙的材料來說,三百斤紙,就算加上夥計的工錢,以及原材料的價錢,也纔不到一百文錢!”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虞世南終於無法保持他的風度翩翩的態勢了。
紙,爲什麼這麼貴?
就在於製作麻煩,就在於麻煩,就算是長安最大的造紙坊,清心坊,三百個夥計日夜不停,就算如此的話,一個月也才只能造出百斤左右的宣紙!
不是商賈故意,這裏本就是隸屬於工部的產業,主要還是在材質的提煉,熬漿等等,太麻煩了。
這其中所耗費的錢財,虞世南曾經去過工部,也還親自去在清心坊待了一月天氣,這麼細細的一算,就以夥計的工錢,再加上原料的造價等等,一百斤宣紙,有一小半都是本錢!
但即便如此,造出來的紙張,依舊還無法使用,上面一層毛乎乎的東西,必須要使用蠟汁去淋一遍,紙張纔會平滑。
三百斤紙,比宣紙還好的紙,竟然只需要一百文錢?
這怎麼可能?
甚至此時,孫思邈也有些不相信了。
“峯子,你說你的紙比宣紙還要薄?”
說話間,孫思邈從腰帶上的香囊中,拿出一本要書,拿起其中的一張紙,問道:“你看看這是宣紙,你確定比他還要薄?”
“是比他薄啊!”
張峯說話間,左右看看,順手從地上撿起一片棗樹的葉子說道:“您二老先看看這個樹葉,是不是都比宣紙薄?”
兩人只是掃了一眼,就點點頭。
“那要是小子說,我的紙造出來,就如同這棗樹葉子一般厚薄,你們信不信?”
“不信!”
“不可能!”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樣的造紙術,老夫已經活了七十年了,還真是聞所未聞這樣的奇術!”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這東西沒有啊!比如剛剛您二老喝的小子的那種酒,在您二老沒喝過之前,你們能想到,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美酒嗎?”
“……”
“這個……”
兩人愣住了。
還真的是。
在遇到張峯,或者說是在聽說張峯的這種所謂的白酒之前,他們哪裏會相信,會有如水一般清澈的酒?而且還是這等醇烈?
但是現在呢?
這一切,不都是在張峯手中,一一展現出來了嗎?
兩人駭然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個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結合張峯做出來的種種事情,難道這小子,還真的能搞出這樣的紙不成?
但是,想不通。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畢竟兩人活了這大半輩子,不說學富五車,最起碼能找得到的古籍珍本孤本書籍,以及民間傳聞的事情,他們大大小小見的不比張峯喝的水多,但是此時他們搜腸刮肚了很久之後,還真的楞是沒有找到一點關於這種紙張的記錄。
不由得,兩人都駭然了。
“你小子,難道真的能造出這樣的紙張?”
“對啊!”
張峯篤定的回答。
“而且很快,大概不出半月時間,小子一人送你們五十斤比宣紙還好的紙,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