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衆人卻沒有周胖子之前擔憂的那般驚慌,反而在得知之後,反倒是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那孫掌櫃眯着眼,皺着眉再次品嚐了許久這才說道:“周御廚,敢問這東西,爲何沒有那豬肉的騷臭味,反而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誘人?”
周御廚抱抱拳,反而是坐了下來,一揮手,瞬間有廚子端出一大托盤,其中便是那豬頭肉。
周御廚不避嫌,就這麼用小刀子一片片的切下來,然後在蘸料中蘸一蘸,然後及其享受一般的丟進嘴裏。
這才說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家師沒說,做學生的也不敢問啊!”
衆人聞言不由得愣住了。
昨日三十萬頭豬上簣山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在今日,這長安就大片出現了這麼多的豬肉,不由得不讓人心中困惑。
但是這麼一想,衆人陡然間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太子殿下,這些店都是太子的產業,而且居然在第一日開張的時候,還叫來了御廚,這是一般人都幹不出來的,也只有太子能幹的出來。
而且居然他說這些店裏,都是由周御廚親自培養的廚子,那也就說說這些店賣的東西幾乎都是一般無二?
那……
前段時間聽聞孫神醫上了簣山的白鹿書院,就再也沒下來,而後,就是這白鹿書院的院長聽說出事兒了,靜姝大鬧長安城隨後這個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在之後就是三十萬頭豬,以及今日的一切。
莫非那個張峯,就是周御廚的師傅?
這怎麼可能?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好不好?
不由得孫掌櫃問道:“周御廚,勞煩問一下,您的恩師,難道就是那簣山白鹿書院的院長祭酒,簣山子爵張峯張大人?”
周胖子聞言,急忙起身,臉色無比尊崇的衝着門口拱拱手道:“你說的沒錯,家師正是張大人!”
嗡——!
瞬間,所有人的腦袋都炸裂了。
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明朗了。
衆人陡然間想到了之前那一份聖旨了。
聖旨上不就已經說了有庖丁一技藝麼?
現在想想,在看看周御廚的手藝,再看看做出來的這種衆人聞所未聞的菜餚,衆人陡然覺得,之前在背地裏嘲諷書院是多麼的目光短淺!
一想到此,而且衆人也基本都是做生意的人,哪裏還坐得住?
紛紛掏出銅錢準備結賬,完事兒了,就算是砸鍋賣鐵,都要讓自己的家的娃娃上簣山啊!
這簡直……
剛剛把錢準備遞給掌櫃的孫掌櫃的手,不由得頓住了。
“老潘,您這是何意啊?”
長安酒店的潘掌櫃笑着指着堂中的一張告示道:“這是上面的意思,所有菜餚酒水都是按照糧食來折算,但是咱都是老主顧了,再加上本店今日開張,所以,一盤菜一斤糧食,我也是沒得辦法啊!”
“……”
這是啥規矩?
一盤菜一斤糧食?
這雖然聽上去他們撿了大便宜,現在糧價是什麼?
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雖說市面上也才十文錢最多,一盤菜十文錢,那簡直便宜到家了,放在以前,他們絕對會喫垮這個小店不可,但是現在不成啊!
這誰都缺糧食,市面上更是有價無市,這不由得讓衆人犯憷了。
不是他們拿不出來糧食,畢竟他們給當官的當差,自然當官的也不可能餓着他們,而且作爲經常混跡於商賈之道,自然多多少少家裏都是靠着關係,屯的有糧食,只不過……
這……
但是一想到這是太子的店,衆人也只得笑呵呵的回家拉糧食了。
這樣的事情,不但是東市的這一家店,基本上,長安今日開張的七十多家‘長安酒店’都是這樣的規矩,一時間,這消息就如同張了翅膀一般,在長安傳開了。
“你們聽說了嗎?今兒個開張的那七十多傢什麼‘長安酒店’不賣錢,只收糧食!”
一家茶館內,衆人圍聚在一起議論着這個稀罕事。
一個剛剛進門的身穿華服的中年人,一看到幾位老友,嘆息一聲說道。
瞬間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
所有人那裏聽到過這樣稀罕的事情?
忙問道:“這不是那酒館的掌櫃麼?您這說的可是今日長安城同時開張的那七十多家店?”
中年人聞言,起身從衆人拱拱手。
“可不是麼?今兒個在我的酒館旁邊就開了一家,但是這個店的主人卻是個神祕大人物,所以啊,我就去捧個場混個臉熟,但是你們猜怎麼着?”
“吃了三盤葷菜,收了我三斤糧食啊!”
“不過那裏的菜餚倒是聽聞都是宮裏出來的人弄出來的!”
衆人聞言,不由得譁然了。
“什麼?”
“還有這等好事兒?”
“三盤菜才三斤糧食?”
“但是這個怎麼只收糧食?”
“走走走,看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