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早在昨日做出灑出一百斤紙爲代價,引出一些人的目的達到了!
此時,他也知道,不是見面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見面,他非得被那些個憤怒的老傢伙活活撕了不可!
張峯一邊往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鍛造坊的方向跑,一邊看着城門處響起的一陣陣學子的驚呼,就知道八九不離十是虞世南等人上山了。
此時。
當張峯剛剛拐進一處山坳的時候。
山門處,就有眼尖的看到了歐陽修四人的學子,瘋狂的在山上驚呼。
“快來人!院長呢?伯施先生與信本先生他們,上山了!”
所有人聞言,先的一愣。
隨後,所有人都譁然了。
“什麼?”
“你說長安四大家都上山來了?真的假的?”
“真的,你們看,馬上就要上山了!”
衆人依舊不相信。
但是左右一看,那負責巡邏的魏大傻等人都不見了,而他們即便是靠近哨所,那些看護這裏的家丁也當做沒看到一般。
衆人這才壯着膽子爬上了瞭望塔,一看不要緊。
這一看,不由得衆人再次驚呼了起來、
“快!快叫院長大人!真的是伯施先生他們!”
“我認識他們的轎子,來了來了,快,快叫院長啊!”
郝處俊幾人懵逼了。
回過頭一看,眼中不由得露出古怪之色。
剛從院長的房間出來,但是沒見那個剛剛找他的人出來啊!
而且這個黑大個怎麼也蹲在門口了?
那個人呢?
走了嗎?
這麼大的動靜,院長不應該不知道把?
莫非……
幾人對視了一眼,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雖然心中有無數的想法,但是他們也激動啊!
能親眼目的四大家的風采,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在以往,那都是想都不敢想,但是自從上了簣山之後,他們見識到了院長的牛逼之處。
不但把無米之炊玩到了極致,更是吸引了無數大人物上山。
他們羨慕的沒辦法。
這要是能長此以往學下去,不說全部,只要能子啊院長身上學到一點點皮毛,那簡直就是,發達了啊!
尤其是昨晚授課時,院長說的什麼算學,那是什麼?
這可是衆人從未接觸過的東西,但是院長依舊一遍遍懂最基礎的開始給他們講。
而此時,在衆人的歡呼與激動中,虞世南的轎子率先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爲什麼會認識轎子?
這個時代的人,注重與字,所以在成名之後,他們的坐騎,亦或者是衣衫上的紋飾,基本上都會以這個字面的意思去雕刻紋飾,或者的紋繡。
比如現在的博士先生,他轎簾上的紋飾,是白底藍色的祥雲圖,在祥雲圖上方,是一個纂字,伯施。
而在他身後的轎子右上角上繡着的卻是信本兩個字。
但凡是認識字的人,都會認出這兩個字。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喜歡用字去書表很多東西,有時候一個字,比印章都管用。
爲什麼?
這就跟後世的品牌是一個道理的。
這個轎子上寫着繡着的這個纂字,就等於這個東西是我的,別人一旦擅自使用,輕則仗刑,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再比如那書畫也是一樣的。
你想假冒僞劣?
行。
先看看你自己的腦袋硬不硬先。
當四頂轎子出現在山門口,並且壓下轎子的那一剎那,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躬身抱拳,讓開了一條通往張峯房間的道路。
甚至那通惠坊的老村長也一邊拼命的催趕着擡着他往山上跑的兩個壯漢,出現在了山門口。
一出現,就急忙喊道:“諸位大駕光臨書院,真乃的書院只服氣啊!老朽替張峯恭迎諸位上山!”
剛剛走下轎子的四人,除了虞世南之外的三個,一個面白無鬚,白髮披肩,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但是你得先無視他那個無懷胎十月的肚子。
此人正是褚遂良,字登善,而在他身後一個酒糟鼻,臉上坑坑窪窪的老者,且乾瘦無比,一上山就四處亂看的老者,就是薛稷,字嗣通。
在馬周的小聲介紹下,老村長心裏一咯噔。
“爲何不早說?”
馬周委屈的都要哭了。
他在食品廠給老高弄豬大腸,沒想到給老村長抓了壯丁,要不是老村長一直拉着他,他早跑上去見禮去了。
老村長在知道幾人的身份之後,更加殷勤了。
“哎呀呀,是小老兒我糊塗了,不知道是四大家到來,罪過罪過,請,裏面請!”
虞世南鑽出轎子一看,張峯這小子居然不在,心中不由得一個咯噔。
這孫子該不會是跑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