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已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門外全都是看熱鬧的人,以及一臉懵逼的馬周等人圍堵在沒有門的酒館門口,堵着衆人,不讓他們出現。
而酒館內,卻傳出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以及程咬金憤怒的吼叫聲。
“小子,老子讓你跟峯子學好的,你他孃的好的不學,就他孃的學人家打架,老子要你何用?”
“爹,你講一點良心,這事兒他不怪我啊!”
“嗷嗚——!”
“程伯伯,這事兒不怪鐵牛,您聽我說啊!”
酒館大廳內,李承乾有些焦急的勸說,但是卻被大刺刺的坐在那裏欣賞着這一出鬧劇,似乎已經習以爲常的尉遲恭一把拉住,按在了椅子上。
尉遲恭給李承乾遞上個竹筒啤酒道:“這都是小場面,你穩穩的坐着就是了,老黑心裏有數呢,不過這次你們乾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過分了,要是我的話,你們這羣小傢伙都丟進軍營裏去磨練一番不可1”
一聽到去軍營磨練,李承乾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立馬不說話了。
軍營的事情,他倒是一直在關注着,當初聽峯子說的好聽,那些個玩意兒似乎很簡單,但是當上次去了一趟軍營之後,李承乾還是被張峯說的那種訓練法嚇的牙齒都在打顫。
那簡直就不是人幹出來的事兒。
揹着幾十斤石頭,玩命一般的圍着簣山跑,甚至連巡邏都要揹着石頭,雙腿都要綁着石頭,這他孃的誰受得了?
就算是那牛高馬大的,而且還一直都號稱是他們這羣人中,最後潛力成爲軍神的牛見虎與尉遲寶林兩人,一見李承乾他們,順便崩潰大哭了起來。
甚至這兩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早已廋了一大圈啊!
這還是他們只去了不到十日的成果,這要是在軍營裏帶上個一個月,那……
還不得成了人幹不成?
一想到此,李承乾的腿肚子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這下,看着優哉遊哉的尉遲恭,再看看哀嚎連連的程處默,李承乾也只能嘆息一聲,在心中默默的爲這個兄弟默哀一聲。
“好兄弟,等峯子來,你就解脫了啊!”
而撅着屁股趴在桌上的程處默此時見一直站在旁邊的李承乾收坐了下去,瞬間叫聲更加悽慘了。
程咬金揮舞着馬鞭,抽打在程處默的屁股上也更加用力了。
“小子,你他孃的在給老子叫,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辱沒家風,簡直就是辱沒家風啊!這一下,老陳家的門風,全他孃的給你敗光了,你娘……”
程處默聽見這個聲音,瞬間淒厲的哭喊了起來:“娘啊,您咋纔來啊!您再不來,就見不到孩兒了啊!”
而程咬金以及尉遲恭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瞬間臉色大變。、
甚至程咬金手中一哆嗦,馬鞭狠狠的纏繞在了頭頂的房樑上。
正此時,那門外堵着門口的馬周郝處俊等人,被一羣五大三粗的人,蠻橫的撞開了,瞬間,一個穿着雍容華貴,雖然此時看上去臉上煞氣連連,但是依舊難以掩飾她曾經年輕時美貌的一個貴婦,正提着裙襬,匆匆進入了酒館。
婦人很美,就算是此時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但是卻依不是那些圍在門口的那些小女子等人能夠比肩的。
婦人一進門,就看到程咬金腦袋上晃悠着的馬鞭,再看看躺在桌子上淒厲慘叫的程處默,瞬間眼睛都紅了。
“好哇,陳老黑,你他孃的誰給你的權利,你是不是還想把吾兒吊死?”
“好啊,那今兒剛好老尉遲也在,咱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他跟俺都吊死,免得我們娘倆遭你嫌棄!”
程咬金早已經的冷汗連連,但是卻苦於不敢把那馬鞭抽回來,關鍵是馬鞭纏在房樑上,纏的太緊,這一抽,那房梁都得給拽下來。
此時,程咬金的一個頭兩個大。
尉遲恭也坐不住了,因爲在剛剛憤怒的時候,崔氏居然說出了尉遲的名字,急忙上前一抱拳道:“嫂夫人,您消消氣,這事兒咱得慢慢說兒,鐵牛……”
沒等他說完,崔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尉遲恭道:“好你個老不修,虧得當初在瓦崗的時候……”
“姑奶奶,您就嘴下留個情好不好?”
此時,程咬金急忙一把捂住了崔氏的嘴巴。
崔大腳惹急眼了。
這下是真的急眼了。
程咬金使了個眼神,示意李承乾去把門,這才一把拉住崔氏的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道:“說不得,這些事情說不得啊!老……俺之前在家裏都跟你怎麼說的?二爺有過嚴令,您發發慈悲,不行咱回去說可行?”
崔大腳看着桌上的程處默,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可憐的鐵牛哇!咱母子的命咋就這麼苦啊!你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爹啊!”
“不行,等等咱孃兒倆,就去告御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