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這些工部禮部的人,是陰謀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陰謀是他孃的不爭氣!
人家都欺負到咱的頭上來了,你們他孃的不爭口氣,還整天就知道裝逼?
張峯那個氣啊。
恨不得直接讓陳鐵牛滾蛋算求。
幹啥啥不行,搗蛋第一名。
就這樣張峯一出別苑鑽進門口的馬車一指通惠坊,馬車瞬間疾馳而去。
靜姝的能力與眼光還是很獨到的。
這些家丁僕人都是靜姝在長安城精挑細選,雖然張峯不知道這些人裏面有多少人是人販子哪裏買來的,但最起碼這門口上的幾個看門的那壯碩的身材,還是頗有一番威懾力的。
再加上這馬伕也是不賴,雖然此時長安城還沒有開早市,但是街上的人卻是異常的多,大多數人都在高呼着,在籃球場上拼命廝殺,爲了一顆球有人大架,有人甚至還在破口大罵,從年少的,都年老的,就他孃的壓根沒有一個好東西。
從骨子裏,就是那種莽憨憨。
只知道撞人,亦或者是用拳頭說話,雖然這樣彪悍的風氣,沿襲了秦漢遺風,在蹴鞠上張峯管不着,也懶得管,畢竟國足那麼懶是有原因的,但是這籃球的用手打的啊。
這要是一個兩個犯規,張峯還有辦法把他當成異類,但是這籃板上斗大的字,以及圖文解釋,籃球是需要用手,用腳算是犯規,但是……
沿途張峯所見之處,誰聽他的?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張峯路過了五條街,在這五條街上,他還真看到了一些,相對於斯文,瘦弱的人,還是很按照規矩辦事的、
這不由得讓張峯把心中那一股想把籃球廢除的衝動,抹除了,只要有人,那就有希望,只不過此時衆人還沒有改變習慣罷了。
此時通惠坊一側早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煙霧之中,這種煙霧,有些嗆人,有些刺鼻,讓人聞到有些胸悶。
很明顯,這是牛皮黃的熬煉橡膠的爐子裏的煙囪傳出來的。
張峯沒有直接去牛皮黃哪裏,反而是先返回小酒館,捯飭了一些飯食喫喝完畢,然後提上一個食盒,來到了隔壁的啤酒廠。
這裏早已有人把大門從裏面頂死了,只留下一個只能容許一個人出入的小門,而在大門上大大的寫下了一個告示,大致的意思就是這裏暫時歇業了。
但是門口,依舊有一個老頭子半眯着眼坐在門口的木頭墩子上打着盹。
“老人家是我,張峯!”張峯微微一笑道。
那老者聞言是張峯,猛然驚醒,眯着眼瞅了半天,這才一拍大腿想站起來,卻被張峯按在了原地:“您吶,慢一點,這樣起來容易傷身。”
老頭子激動的乾癟的嘴脣止不住的顫抖:“張公子,您……您怎麼來了?您來的話,先差個過來說一聲,小老兒好收拾收拾……”
張峯沒有跟老頭糾纏,指了指大門道:“這裏搞的很不錯嘛,但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老頭子顯然沒有聽明白張峯的話。
張峯也懶得解釋,指了指門,老頭子恍然的一拍大腿吼道:“老丁,丁老頭兒,開門,張公子來啦!”
裏面瞬間響起了兩聲驚呼,旋即只聽見一聲聲丁零當啷的聲音響成了一片,然後緊閉的大門緩緩被人從裏面打開,裏面的兩個老頭在確認了張峯之後,這才急忙就要給張峯拜下去。
張峯說了半天好話,這才讓仨老頭讓自己進屋。
一進入院子,張峯就聞到:“我之前說的那個東西,出芽子了沒有?”
一聽這話。
三老頭如獻寶一般的把張峯拉到了那個木槽旁邊,小心翼翼的把蓋在上面的被子拿開,當被子拿開的一瞬間。
那一株株嫩黃色的,剛剛鑽出土壤的一排排土豆苗,就映入了張峯的眼簾之中。
張峯見狀,不由得從三人豎起了大拇指。
“好,真的是太好了!”
三老頭聞言,這才如同孩童一般咧着嘴笑了起來:“這東西成了?”
張峯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但是現在這還是第一步,我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切記。”
三老頭聞言精神一振:“張公子你說,就算是讓我們用血去澆他,只要你不覺得我們的血髒,我們都毫無怨言!”
張峯一驚,連連擺手道:“誰說的?這倒是不用如此,我的意思是,我在十六王宅有一處別苑,這東西在外面始終是不安全,我打算找一些人把這東西搬到家裏去,你們按照這個爐竈的方式,讓人在今日之內,弄一個一模一樣的環境出來就行,至於材料,全部去問老村長要就行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