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霸佔了見到牛進達時候的那個哨所,當做是臨時的休息場所。
而這個灘塗,也是個垂釣的好地方。
不到兩個時辰,張峯就釣到了差不多十幾條魚,而且這些魚都是野生草魚爲主,雖然鯉魚很多,張峯也經常喫。
但是這個時候,要是釣上鯉魚給這些人落下口實的話,那就有些不好了。
畢竟當朝皇帝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下旨,不準百姓食用鯉魚,說是與李氏反衝,這讓一直喜歡喫鯉魚的張峯有些想罵娘。
這鯉魚,可是野炊最好的東西。
但是此時,因爲這檔子事情,張峯也只能忍下了。
偷偷與兒女分享了兩條大鯉魚之後,就匆忙帶着十幾條大草魚回去,準備拉攏一下人心,順便羞辱一下那國子監的院長。
老子身爲院長都身先士卒,你他孃的,就知道坐喫現成?
而當張峯牽着二女返回營地的時候,卻是迎面撞見了程咬金,以及一個陌生的,身上無不透露着貴氣的老者。
在見到老者的一剎那,靜姝的臉色微微一變。
微微有些顫抖。
張峯也沒當一回事兒。
只見老者身穿黃色的外衫,身上還繡着一條蛟龍,滿頭鬚髮微微有些發灰,脣邊的鬍子倒是修剪的很得體,張峯差一點都想上去摸摸這個鬍子到底是不是假的。
程咬金一件道張峯,立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來來來,孝恭兄,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可是老李最得意的生意夥伴,又是我大唐最年輕的子爵,更是添爲長安大學以及那白鹿書院的院長兼祭酒,張峯!”
“對了,這兩位,都是他的夫人……”
李孝恭的眸子微微眯着,摸着鬍鬚看着張峯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程咬金一把拉住有些疑惑的張峯道:“峯子,來來來這位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當朝王爺,更是這禮部尚書!”
張峯聞言,暗道一聲果然。
這個李孝恭可是個人物。
雖然貴爲王爺,但是能憑藉自己的真本事,硬生生的拍在了凌煙閣第二的位置,可見此人的文治武功之高。
而在他身後的幾個身穿侍衛服侍的人,個個用無比銳利的眼光打量着張峯,而在這羣侍衛身後,纔是那吏部禮部工部的三個老傢伙弓着身子,舔着臉衝張峯使眼色。
張峯哈哈一笑,一甩掛在脖頸只見的穿着魚的藤條伸出手道:“你好啊,李大人,真是久仰久仰啊,小的早就對大人您仰慕已久,而大人的名號,更是無時無刻不再小人的耳邊長鳴啊!”
“說說看,你都聽到的是什麼?”
李孝恭沒有伸出手。
尬的張峯這才記起來,這是在唐朝,急忙躬身一輯道:“學生張峯,見過尚書大人!剛剛知道尚書大人親臨,有些激動唐突了,還望尚書大人勿怪。”
見張峯打哈哈。
李孝恭語氣有些不大好的問道:“傳聞那長安的滷肉,細鹽,還有那種香菸,白紙,啤酒燒烤,還有老李曾送本官的白酒,都是你小子鼓搗出來的?”
“正是。”張峯面帶微笑。
按理說秋狩的話,這樣的大佬,是不可能驚動的。
張峯有些狐疑的看着程咬金,程咬金眼神示意讓他稍安勿躁。
程咬金笑呵呵的說道:“李大人,您也別幹杵着,走走走,咱過去坐着說。”
“不用了,本官今日來,也就是想看看這小子。”
李孝恭有些不給程咬金面子,這不由得讓工部禮部吏部三個官員有些莫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倆活寶,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李孝恭淡淡的看着張峯問道:“我問你,坊間有傳聞,你身爲庖丁,在長安開設一間人跡罕至的酒館,平日裏還一個客人都沒有,爲什麼這段時間卻又如此張揚的連連開辦兩所書院?你……所謂何意?難道、是想讓我大唐的才子,都如你這般,成爲庖丁不成?”
“那我大唐豈不遭人嗤笑?”
這是來找茬的吧?
張峯有些摸不透李孝恭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這位牛人,能佔據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第二名還是有些道道的,此時張峯也只能呵呵乾笑着賠笑。
而那工部禮部吏部的三人聞言,不由一喜,那弘文館與國子監的兩人也不由挺直了腰板。
似笑非笑的看着張峯,似乎是在等他解釋。
“呵呵,李大人,您這說是是哪裏話?雖然本人之前的確是開酒館的,但是這誰人規定,這開酒館的人,就不能讀書認字,不能教書育人?”
“您看看玉山先生,他老人家一路的悲壯坎坷,我們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學生也是在得知此事之後,才起了這個心思,而且之前小子守孝在身,所以不便出走,但學生心中的抱負,卻是無時無刻不再醞釀,隨纔有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想盡一份自己綿薄的力量。”
“只要讓咱大唐強盛,就算肝腦塗地……”
“行了,本官知道了。”
李孝恭有些無語的打斷了張峯。
早就聽聞這小子嘴上功夫過人,現在看來……
還真的是有些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