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看了試卷之後,張峯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雖然張峯已經用漿糊把每一個人的試卷上的名字都遮蓋了起來,原本以爲這樣可以防止抄襲,但他依舊是小看了這羣兔崽子的能力了。
那答案,哪裏還需要抄襲?
樹上七隻猴,請問一箭射過去,還有幾隻?
你看看這幾位的回答。
程鐵牛倒好,依舊是他的風格,張峯不奇怪。、
一箭過去,七隻猴都躺下了。
好嘛!
張峯忍了。
但李乾說的居然是樹下一隻,樹上還有六隻?
這是幾個意思》?
你把那猴子當成了傻子?
他們不知道躲的?
至於其他的幾位。
張峯忍不住不看了,他嚴重懷疑,要是看完之後,他會心臟突然爆裂而亡的。
最後,張峯還是着重的看了一下房一雙的試卷,雖然沒有多少出衆的地方看了,但好在還中規中矩。
終於,張峯看完了所有卷子,也懶得打分了,這要是給他們的爹看到,張峯很懷疑明兒一早的話,還能不能看到他們幾個。
“唉!”
張峯揚天長嘆一聲。
他此時終於體味到,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時候,被老師揍,長大之後,更是以此爲榮,氣的老師,滿操場追着他揍的事情了……
這踏馬的,幸虧老子不是真的老師,不然這不得氣死,也得活活給憋出內傷來。
而李承乾等人也有些心虛,尤其的看着張峯此時臉上的神色更是如此。
李承乾撞了撞杜鉤,因爲這裏面也只有張峯在看杜鉤的試卷的時候,似乎沒什麼表情變化,杜鉤也不敢說話啊。
但在李承乾的眼神威逼之下,他還是認慫了,問道:“峯子,我們考的還不錯吧?”
張峯聞言,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強忍着衝動,使勁兒的搓了搓臉,儘量讓自己保持該有的風度道:“嗯,還行。”
這個還行,張峯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隨後張峯揮揮手,有氣無力的道:“今日就到這裏了,明兒一早,都給我滾去長安大學!”
說完之後,張峯就踉踉蹌蹌的走了。
看的衆人是一愣一愣的。
“乾哥兒,這是咋回事兒?峯子這是生病了嗎?”長孫衝有些懵逼的看着張峯的背影問道。
李承乾也疑惑的看着張峯,搖搖頭道:“我估計他是累了吧?”
“……”
次日一早。
張峯罕見的早早的就起了牀,心血來潮,與賈道仁等人一起,在院子裏做了一套早操之後,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出府門,一路喫着街邊攤的早點,一邊往長安大學走去。
但今日街上的人,都如是躲避瘟神一般,躲着張峯,甚至有好些認識張峯的人,在見到張峯之後,再也無之前那種親近,反而是有些畢恭畢敬起來。
這讓張峯瞬間沒有了想去與他們聊天的念頭。
“老爺,您真的是老爺?”
張峯狐疑的看着面前牙齒都掉了大半的老頭,問道:“大爺,您是在叫我?”
那老者見張峯這麼一說,激動的手舞足蹈:“我,是我啊,老爺您忘了我嗎?就是啤酒廠,看場子的那仨老頭!”
這麼一說,張峯這才恍然大悟。
他突然記起來了上次,老村長給他說過了,土豆似乎是發芽了,此時在看到老者他哪裏不知道事情?
忙問道:“你不在府上好好呆着,出來作甚?”
老者嘿嘿笑了一聲道:“昨兒二夫人開了餉,我這不是今兒個抽空把銀錢送回去麼?家中還等着喫呢。,”
張峯恍然大悟,但依舊有些好奇。
雖然是搬過來了,但是他依舊是個甩手掌櫃的,從未往家中放過一文錢,此時聽老者這麼一說有些發矇:“那你可聽說,二夫人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還有,你們一月的餉銀是多少?”
這一下輪到老者懵逼了。
哆嗦着手,從懷中拿出一張賬房給的票據道:“所有家丁僕役都是五十文錢一個月,這還不算上次中秋的時候,二夫人賞賜的,至於賬房之類的小老兒就不曉得了。”
一人五十文?
家中有多少人?
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這三個問題,不由得讓張峯有些臊的臉色漲紅。
他不知道靜姝哪裏來的錢,但此時,作爲一個男人,這事兒忒沒面子了。
但是摸遍全身,別說的一張影票了,就算是一個銅板兒都找不到。
張峯一看,不由得臉色有些放不下了。
左右一看見旁邊有一家長安酒店,徑直帶着老者進入了店內。
那店家小兒哥,也算是有些眼力見兒,見張峯進來,先是一愣,然後狂喜道:“來人啊,張院長來了!咱的大東家來啦!”
這一嗓子,剎那間,讓整個酒店裏的食客,還是活計掌櫃的都喊了出來。
張峯急忙上前,與衆人一抱拳,拉着掌櫃的就進了裏屋。
一進門張峯直接了當的說道:“給我支取一千貫錢,送去府中!”
掌櫃的哪裏知道,這個神祕的東家,居然會這麼直接,也不含糊,直接從賬房拿出十張銀票遞給了張峯道:“大東家,這是三萬貫錢的票子,您收好咯,您要是遇到困難了,您就言語一聲,俺麼這店兒,啥沒有,但就是錢多!”
張峯不樂意了。
關鍵是臊得慌,瞪着掌櫃的道:“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像是那缺錢的人麼?只是暫時有些積蓄銀兩罷了!”
掌櫃的恍然。、
“難怪,我還琢磨着前幾日的時候,俺麼東家給您府上送了三十萬貫錢,您都花完了呢?”
張峯直接被噎的眼睛滾圓。
顫聲問道:“多少?”
“三十萬貫的例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