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想一口就回答的。
誰讓他是天子。
天子一句話,誰敢莫從?
但是一想到五姓七族以及那管弄,再加上山東士族,以及那擁有田地數千畝的大戶大族,以及那一雙背後操縱一切的神祕大手,李世民有些猶豫了。
這個事情,說大的確是很大,說不大吧,事情也沒多大,但關鍵問題就在於。
倒是是什麼玩意兒?
“我說峯子,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看,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峯也沒打算能隱瞞得住,毫不避諱道:“就是子種的篩選。”
“昨兒個的時候,我把小麥種子,差不多有百十來斤的種子中你可知道我篩選出來的優良種子,有多少?”
這個李世民哪裏知道,一攤手道:“你倒是說啊!我哪裏知道這些東西?”
張峯摸摸鼻子道:“一百斤種子裏面,我只篩選出了三十斤顆粒飽滿的種子!”
這一下,李世民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張峯之前拿花種打比方,原來是說的這個?
但是一百斤,只留下了三十斤,這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剩下的七十斤怎麼辦?
那得浪費多少糧食?
張峯見李世民的臉上閃爍這陰晴不定的神色,示意李世民跟上,然後兩人一路無語的來到了養殖場,也就是現在的農產品孵化園。
孵化園門口,此時已然有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子啊駐守,而在園內的雞鴨豬玀早就消失無蹤,而在大門口上,一面顯赫的木牌上用硃紅大字寫到‘孵化園重地,閒人不得進入!’
而在園內,老高板着一把凳子,哪裏都不去,就坐在張峯之前耕種的那一片地前,手中原本驅趕雞鴨的浮塵此時卻變成了驅趕飛鳥的利器,只要有小鳥兒敢來,就難逃老高的浮塵。
張峯也無比佩服老高的眼神。
看上去都七八十歲的人了,但是這眼神還真的比一般人都毒辣。
而在張峯昨日的那一片地的四周,也早早的用嶄新的竹籬笆圍上了,甚至還爲了好區分,;老高還在這個地頭豎起了個牌牌。
上書‘院長大人耕種地,閒人不得踏入,違令者驅逐出山!’
好傢伙。
看着這一幕,李世民都嚇了一跳。
“峯子,你到底在這土裏種了些啥子?”
這邊的聲音,也驚擾到了高老,以及守衛,幾人見張峯來了,急忙就要下跪,但是又奈何張峯的規則,幾人也只是衝張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相比於老高就不同了。
但是此時突然見皇上駕到,本能的就要拜下去,但是一想又不對,此時的姿勢賊難看。
張峯也好奇的看着老高道:“老高,您這是啥姿勢?”
老高能說啥?
只能毫不在意的起身衝李世民抱抱拳道:“老身近來無事,研究了一套耍把式。”
張峯有些懵。
但是此時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指了指院子,說道:“今兒我叫老李來看看咱昨日的傑作,你該幹啥就去幹啥就行了。”
等老高走後,張峯這纔打開了籬笆的一個進出口,帶着李世民進入了麥田之中。
只不過一進入麥田,李世民就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好奇的問道:“難道你這麥田中,用了磷肥?”
“聰明!”
張峯點點頭道:“的確是用了這個玩意兒,我之前見到過老房,你是不知道,我們去長安城外的農田裏走了一遭,你猜猜,這地裏爲啥種的莊家,都是廣中薄收嗎?”
“廣中薄收?”
這個李世民還真不知道。
這種種植方式延續了好幾百年,至少上千年了,從未出過問題,但是在張峯這裏,咋就成了這樣?
張峯點點頭道:“你看看這土壤。”
張峯指了指腳下的土壤,說道:“這土壤,這裏的到還好,因爲之前沒人種過莊家,也沒有使用多少農家肥,也就是豬玀牛羊的糞便,也沒有多少焚燒了樹葉子的灰燼。”
“所以土壤中所含的酸性物質就不多,你想一個問題,要是我整日裏給你喝醋,而且還是不停的喝,飯裏面加粗,菜裏也是,而且那酒裏面都是這樣的玩意兒,你會覺得舒服嗎?”
這樣的話,那不是一樣的?
這有什麼不舒服?
張峯見李世民的模樣,一拍額頭道:“我打錯比方了,我重來,你想想要是整日裏給你喫糠咽菜,你覺得你能強壯嗎?”
這一下李世民懂了,但是還是問道:“但是這是延綿之祖宗傳下來的方式,有何不可?”
“很好解決,你去找你家的賬房管事先生問問同樣的一畝田這近十年來,每一年的收成對比,你在刨除收成最好的,與最差的,你算算看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