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手一揮,賞長滿茅草的良田百畝!
見你順眼了。
賞!
見你辦事有功了。
賞!
甚至自從房玄齡弄出了這個勞什子的簽到賞罰表之後,衆大臣的苦日子就是真的到來了!
只要每月都按時出勤的大臣,上至內務府內侍省,下至長安城的小小縣令,都是一個字。
賞!
雖然現在國庫豐盈了起來。
但是你別想皇上會賞銀子,那都是做夢!
皇上大手一揮:“賞!良田五百畝!”
這纔是最讓他們痛苦的。
這是什麼?
這不是賞賜,這是懲罰啊!
尤其是今年,蝗災來到之後,那簡直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但是,他們有什麼辦法?
皇上賞的,含淚都得接着,不然那就是抗旨,這要是讓那羣文官的人看到了的話,那又得那這個東西說事兒!
這就不划算了。
他們心中的苦,誰知道?
但是現在好了。
昨日在祭天之後,房玄齡大致的找了幾人悄悄的說了一下此事,不由得,衆人都炸毛了。
這等於是在給他們找到了一條活路啊!
所以,今兒個一下職,幾人就聯袂而來,就是想先問問房玄齡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話,那他們今年就真的會發達了!
但是此時最關鍵的問題是,牛進達的先例,在那擺着,萬一一旦這個玩意兒種出來的糧食都是毒糧食,咋整?
這東西畢竟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
此時,所有人的臉色都遍佈糾結之色。
倒是杜如晦比較瞭解房玄齡,摸了摸被煙燻的有些發黃的手指道:“房公,此事何不等遺愛回來了,好好詢問一下遺愛可好?”
“不用問了,昨兒晚上遺愛已經把峯子昨兒在山上的事情都給我說了!”
房玄齡淡淡一笑,眼睛快速的掃視了一遍幾人這才優哉遊哉的抽着煙,摸着鬍鬚,不再說話。
但是此時是啥時候,程咬金與長孫無忌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然後異口同聲的問道:“他們在山上幹啥了?”
房玄齡神色一滯,問道:“怎麼,昨兒晚上,你們家的,沒回來?可是遺愛說他們一起下山的啊!”
聞言,長孫無忌疑惑的看着程咬金問道:“老黑,你家處墨,沒回去?”
衆人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然後相互看了看,瞬間鬍子都氣炸了。、
這羣小王八蛋,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昨兒晚上還、給老子來個夜不歸宿?
不用想,此時魏徵等人都不知道,那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些小王八羔子昨兒晚上,都夜不歸宿了,不過衆人又霍然看向了杜如晦。
杜如晦嘆息一聲道:“別看我,我家那個小王八蛋也沒回來!”
這一下,衆人心裏平衡極了。
罵罵咧咧了一番程處默等人,但是誰都沒說狠話。
等衆人都坐下之後,長孫無忌這才說道:“這個事兒,還是房公你來說說看吧,還是你家的小子小子爭氣啊!”
房玄齡見狀,哈哈一笑,感慨道:“不是我家小子爭氣,是我家小子本來就老實。”
“切!”
衆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算是答應了房玄齡。
房玄齡咳嗽了一聲,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其實把,事情本來也簡單,昨兒張峯那小子不是皇上故意讓他不去參加祭祀大典麼?這小子最後後知後覺之下,就上了山。”
“結果,你們猜怎麼回事兒?”
衆人哪裏還有這個閒心去猜這個?
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
“跟着墨跡啥呢?有這個功夫,不早就給說明白了?”
“快,別墨跡,在墨跡,鬍子給你拔光!”
在程咬金捏拳頭的骨節聲中,房玄齡這才急忙抹了一把鬍子道:“這小子脫靴下地幹活了!”
嘶——!
脫靴?!
張峯脫靴?
這個還真的有一點點很張峯啊!
要是別人的話,那還真有些想一想身份問題,但是這一套理論在張峯這裏,倒是成了擺設,這小子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兒。
最關鍵的是人家脫個靴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們誰不妥靴子的?
但是……
這個下地的話,而且還當着那幾個老古董的面,這似乎有些……
衆人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再次好奇的催促起來。
房玄齡這才晃悠悠的說道:“這小子不但脫靴了,而且還大罵了天下儒士,說是天下儒士都是做表面功夫的傢伙,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小子是當着伯施先生,以及書院中的三千多名學子的面說的!”
“這……”
魏徵等人不由得懵逼了。
此時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終只是豎起大拇指道:“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