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轉頭,先不說他是不是青磚,但是他好歹是轉頭,在大唐的律例中,這種東西可是要受到嚴格管控的。
甚至於他的府宅,只有大門是用磚頭修建的,其他的依舊是用泥土夯制的。
但此時與這裏一比較。
瞬間,孔穎達有一種,如同土雞走進了鳳凰窩的錯覺。,
雖然這個鳳凰窩很小。
見孔穎達依舊沉浸在震驚中,而且還抱着一塊磚頭髮呆。
老村長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趁勢走出了房間,找來幾個通惠坊的活計,讓他帶着一張條子就匆匆的去那食品廠安排伙食去了。
畢竟,此時的食品廠已然不是早先的食品廠了。
此時的食品廠,豬基本都沒得殺了,基本上都是在製造一些熟食加工,以及給長安,以及各地關隴士族開的酒店配備相應滷料的地方。
還有就是給一些想要來這裏學習庖丁之術的人,傳授一些技藝的地方、
說白了,這裏,就是整個白鹿書院幾千號人喫飯的伙房,以及山上學子學習庖丁之術的場所。
等老村長轉身回屋之後,孔穎達已然恢復了常態,只是低着頭猛抽菸。
老村長心中那個舒坦,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總算是眼眉吐氣了一回。
見老孫頭回來,孔穎達就問道:“老孫頭,你是說,這個造紙坊,以及山上的坊市都是你在負責?”
老村長默默鬍鬚朗笑一聲到:“這都是峯子那小子懂得照拂老人,不然的話,你以爲小老兒能有這個機會?”
“再者,這個小子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傢伙,這山上的瑣事,基本上都是由咱在操辦。”
說話間,老村長上下大量了一下孔穎達道:“孔公,您老這一身打扮,是不是……告老了?”
孔穎達心中一驚。
難道他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急忙小心翼翼的問道:“此話怎講?”
老村長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這才小聲說道:”今兒一早,前去長安城送貨的人說是你昨兒被皇上罷免了?可有此事?”
孔穎達不知道怎麼回答,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這長安城內都傳開了,您不曉得?聽說昨兒您與皇上發生爭執,然後皇上就……”
“當然,我是不相信的,畢竟您可是賢臣,而且不但是小老兒,此時長安城中許多人都在說這個事情,山上也有一寫人在議論。”
嘆息道:“是啊!昨兒在朝中,的確是與幾位國公意見相悖,再加上被牛進達那個莽夫使壞,這才……唉!”
老村長聞言,臉色一沉,呵斥道:“那個老混蛋,千萬不要讓老夫遇到,要是讓老夫遇到,老夫定義罵他狗血淋頭!孔公如此忠厚之人,豈能遭受如此冤屈?”
“不行,走走走,孔公,您隨我上山,今兒個小老兒臉皮都不要了,定會讓院長親自給您寫一份狀子,替您伸冤!你說不知道,俺家院長那小子與長孫大人都是認識的,而且上次您能是沒見到,就算是弘文館,國子監,就算是李孝恭李親王,還有那陳國公都來了山上,而且還有四大儒……”
“想必,您這次上山來,就是爲了此事吧?或者是想在山上謀個差事?我給您說啊,這個峯子雖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極其尊重你們這大學問的能人,您要是上山,峯子必定會高興的睡不着覺啊!”
老村長把張峯狠狠的吹噓了一番,就要準備把孔穎達拉着往山上走。
但是此時,得知此事情的孔穎達本就是來找證據的,哪裏想這個節骨眼上山?
而且有老孫頭在,上山是肯定沒得問題了,就算是安全方面,哪裏有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那陳國公與太子的勾當,朝中誰人不知道?
居然敢跑來這裏。
這定然是有陰謀存在的啊!
再加上李孝恭,你們這些都是些什麼人?
這不是謀逆是什麼?
但,很顯然,這個老村長必定知道很多祕聞,所以孔穎達此時也沒有上山的念頭了,反而拍了拍老村長道:“老孫頭,稍安勿躁,老夫累啦先在你這休息一會兒在上山也不遲啊!”
老村長此時才反應過來。
急忙詢問道:“孔公,您這次是……”
孔穎達點點頭笑道:“官場的事情就算啦,老夫也這一把年紀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暗度晚年,早就聽聞這白鹿書院如何如何,所以今日就像喬裝一番前來看看,這雖然說還未上山,但是這坊市,就已然讓老夫耳目一新,這張峯,的確是個人才,而這一切看來都是您老,的功勞啊!”
老村長哈哈大笑一聲,連連擺手:“哪裏哪裏,這些,都是峯子那小子鼓搗出來的,我給你說哦,峯子這會兒在山上正在搞一個大事情,你可千萬不要給外人說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