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他就已然在宮中聽說了,再加上剛剛還再次受到皇上的密信,這代表什麼?
唐家。
白家。
米家。
高家。
這位可都是在老關中,這幾個家族,可是在關中經營了數百年之久,雖然說有些稍顯落寞,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皇上讓他多多注意。
那也就是說,這幾個不老實的傢伙,要有什麼動作,但是就在此時他就收到了這個消息,這如何不讓他震怒?
這個時候,他要是在想不到一些什麼,那他就不配被稱爲軍神了。
但就在此時,營帳中的尉遲恭卻是喊住了他。
“等等!”
“你且先出去等一等。”
遣退了那個士兵之後,尉遲恭皺眉道:“老牛,這個事兒不對啊!”
“你想想,那鴻臚寺的周大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而且他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但此時他跳出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本來就有些暴躁的牛進達聞言,瞬間神色一變:“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可能不是鴻臚寺的人乾的?”
“不!”
尉遲恭沉吟了一番,再次叫進來那個士兵問道:“我問你,那帶頭的人,大概什麼年紀,什麼面貌?”
小兵道:“回將軍,那人大概只有二十左右……”
“這就對了!”
尉遲恭聞言道:“老牛你可還記得,前幾日鴻臚寺卿周大人的喜事?”
這個牛進達自然知道,朝中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段。
這麼一想,牛進達詫異的說道:“難道說,那領隊的人,是周大人的女婿?”
“很有可能!不然的話,他絕對弄不到鴻臚寺的文牒,而且鴻臚寺年紀在二十的也就那麼兩三個,能拿的出文牒的人,只有跟周大人關係很親密的人,而且這周大人的女婿,可是那唐家的三少爺,你現在能想到什麼了嗎?”
唐家!~
果然啊唐家!
牛進達聞言,神色陡然一變。
就要衝出去,但是還是被尉遲恭一把拉住了。
“你先別衝動,你聽我說完。”
牛進達眼睛一瞪:“這都啥時候了,在說下去,山下必定會出大亂子不可啊!”
尉遲恭也是臉色凝重:“這個是肯定的,但是山下不管再亂,只要山上安全就好,你小子速速上山,先跟着峯子,只要峯子不出事就好,山下的事情,我來!”
說話間,牛進達已然衝了出去。
而尉遲恭這纔開始點兵。
……
另一邊。
簣山下的坊市,基本上都是在長安城中有一處產業的存在,而這簣山坊市,也基本沿襲了長安城的風格,但是與長安不同的是。
這裏的坊市分爲一條主街道,這條街道上,不允許任何人去擺攤,主要還是因爲形象問題,主街兩側有兩條輔道,輔道上纔是簣山的坊市的本來面貌,更甚至比那長安城的兩個坊市加起來都要熱鬧。
畢竟。
白鹿書院的名氣擺在那裏的。
而且這裏沒有宵禁。
基本上,晚上亥時左右依舊有人在正常營業,畢竟,這山上做工的人,以及學子,到晚上的時候纔有時間。
今日,所有人如往日一般,正常的進行。
但是就在此時,突然間,從那外面涌來了數百人,這對於簣山坊市來說,並沒有什麼稀罕的,但是唯一稀罕的卻是,這些人一涌入坊市之後,瞬間就想到魚入大海一般,徹底消失無蹤。
而隨後,整個坊市中,卻是突然傳出了一個個很不好的流言蜚語。
“我給你說嗷,山上現在正在搞一個東西,你曉得不曉得?”
“什麼,你這都不曉得?長安城都傳遍了的啊!”
“你看看嗷,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一夥要死不活的人來山上了?但是你們看到有幾個人活着下山的?”
“這都不知道”?
“你到底在山上待了多久,這都不知道?”
“我給你說奧,那些人弄回來的東西,有毒啊!你沒見山上有些人下山,以及長安城中的那些郎中都帶着那個白白的叫做口罩的東西嗎?”
“對!這一下你記起來了吧?”
“我給你說嗷,趕緊跑!昨兒個神醫孫思邈不是下山了麼?你們知道神醫幹啥去了?就是去求救去了啊1”
“他說這山上的那個叫張峯的傢伙想要害人,把那種毒藥,弄成了叫做磷肥的東西,說是弄在莊家地裏,能讓產量暴增,你想一想,那玩意兒人都能毒死,連神醫都沒得辦法,你們覺得那玩意兒種出來的糧食能喫?”
“這個書院的院長黑了心肝,想要所有低賤百姓的性命啊!說不得你們現在喫的豬肉,是不是也有毒,你們沒見過豬肉嗎?那麼騷的東西,咋到了他們手裏,就變了味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