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程咬金機靈,一把拉住了尉遲恭。
其實他與尉遲恭一樣,都很急,但是這東西不是急就能出的來的,而是這個貨,你越急他越是不急。
這纔是最愁人的。
最主要的是,你逼的急了,萬一露餡了,咋辦?
此時也只能等太上皇,咋說了。
見尉遲恭安靜下來,李淵搖搖頭,有些不悅的說道:“此事,峯子自然是會記掛在心上的,雖然老夫知道你們都比較着急你們的家眷的安慰,但是我可以……”
“等等。”
張峯聞言,這纔想起來。
他只見過老李的夫人,以及小兒子,至於別的,還真沒見過。
此時聽老爺子這麼一說,張峯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問道:“老爺子,你的意思是老餘的家眷都在龜茲?”
尉遲恭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程咬金反應過來了。
嘆息一聲道:“可不是咋滴,這老小子的原配夫人,以及一個老姨夫,都在龜茲呢,而我們的好多庫房也在,你說他能不急?”
這一下,張峯終於被這個‘實錘’消息給弄懵了。
也不再笑了。
沉吟了一番道:“這樣,咱這事兒,也急不來,這一套流程下來,就這麼些東西,阿爾金儂!”
說話間,張峯招招手,然後在指了指魏徵與程咬金幾人道:“從現在起,除了學術以及相關細節問題,我不插手了,今後這個事情,我全權交給他們幾個,你有啥事,直接找他們就好,還有從現在起,這個東西的製造圖紙跟他們分享,最好是在明日之內,把這個東西教會他們所帶來的任何人,如何?”
舒坦!
真他孃的舒坦!
還是太上皇厲害。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張峯上套了。
李淵也覺得有些神奇,居然張峯今兒個這麼好說話了?
但他們卻不知道,張峯其實早就不想管這個爛攤子了,這玩意兒就是個炸藥桶,誰沾上誰倒黴。
萬一這東西落到了不良人手中,嘿嘿。
他還想多活幾年。
而且軍火製造這個東西,一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一旦皇上高興了,你封官進爵,一旦你弄不好出個岔子,亦或者是戰場上這個玩意兒失靈了,那你就得掉腦袋。
這種事情,在歷史上是出過無數次的,張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今日李淵一來找他,他就明白了這老頭子的意思。
那就順手給你唄。
啥心不操,還能白賺一筆錢,這多好?
此時。
張峯被李淵放下了。
李淵以及魏徵等人簇擁到了阿爾金儂身邊,直直的把阿爾金儂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而老秀才點燃一支菸,拍了拍張峯的肩膀,把煙遞給他,用眼神示意張峯跟他走。
張峯一愣。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老秀才的神色如此慎重。
本來虞世南想跟着來的,但是被李綱給擋住了,五人有些負責的看了看張峯,在看看李淵等人,再次返回了別墅。
張峯跟着老秀才來到了灰樓邊上。
此時的灰樓極其的安靜,除了門口老高的那個綁在細竹竿上的浮塵,子啊隨風舞動之外,就只剩下雞鳴狗叫豬崽子哼唧的聲音。
兩人坐在灰樓外面的小溪邊上。
看着娟娟流水裏面的幾條泥鰍,與黃鱔,老秀才才說道:“你看看,這裏多美好啊!”
“在之前,老夫一直想有這麼個安逸的環境,這裏,所有人再也沒有等級之分,所有人再也不會爲了肚子的問題,而熬心費神,所有人都只爲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變好,變的更好。”
“這裏的祥和,讓我有一種如夢中一樣的錯覺。”
說話間,老秀才再次鄭重的看着張峯道:“峯子,老夫不知道你辦這個書院的意圖是什麼,也不知道你辦這個書院,到底是對是錯,你說說看,你將來究竟是什麼打算?”
“你要說想做個大儒,那爲何要把這軍事學,以及這種殺人的猛獸弄出來?”
“老夫可是曾親眼見證過一場場戰爭,那簡直說是無間地獄都毫不爲過,你,可曾見過那種的場面?”
張峯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沒見過。”
“那你爲何要把這等、東西造出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百姓的日子,等你的磷肥出來之後,才真正的步入祥和安康的大門,但,你爲何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把這個東西弄出來?”
張峯沒有躲避老秀才的眼睛,堅定的說道:“因爲,我只想守護我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