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剛剛把幾何課程與算學的重要性,以及其中計算的技巧都講述了一遍,然後才被等不住的程處默等人給‘請’出了教室。
而此時的教室中,就只剩下一羣,。盯着自己一字不差的記錄在草紙上的張峯剛剛講述的東西。
看着最後的那一道計算正方形物體的面積總和的算學題目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細細的品味其中的算學的玄奧。
之前,他們所接觸的,只不過是最簡單的乘法表,除法表,以及加減法等等的簡單計算。
他們以爲這就算是熟知了算學的奧祕,但此時經過院長的一堂課,他們才陡然發現,原來,在這裏,他們啥都不算!
在除了山上之外的任何地方,只要他們穿着這一身白鹿書院的衣衫,那簡直就是一張通行證,進出長安以及各大酒樓茶館,幾乎都不用排隊的,。
甚至茶樓中,都不要錢!
以至於他們所有人都還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是什麼?
這是身份的象徵啊!
這都是院長大人掙回來的面子!
是白鹿書院所有人的驕傲。
但是……
今日的一堂課,才讓他們認清楚了自己,其實,自己啥也不是……
甚至此時,老秀才也是臉色凝重的看着黑板上的算學題,沉迷了進去。
此時。
在教學樓的一側。
程處默幾人把張峯請到了這裏,嘿嘿笑着看着張峯,直搓手。
直嚇得張峯還以爲這幾個貨要殺人滅口。
急忙問道:“你們,可有事?”
“有有有有!”
程處默連連點頭道:“現在,這個水車的事情,基本上都搞定了,但是,這個水車幾乎每一日都需要更換一個軸心,這不對啊!”
“但是,我們想了很多辦法,甚至還換上了鐵棍,亦或者是鋼棍,雖然有效果,但是這也堅持不了幾日……”
“所以,你們就趁機把我找到了這裏?”張峯有些鄙夷的問道。
程處默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惹怒張峯,只能捏着鼻子認了,但是那杜鉤卻是不願意了,一把抄起一本自己做的筆記,就跟張峯理論了起來。
杜鉤可是出了名的嘮叨嘴。
那恐怖的嘴功,甚至能讓人感覺到恐怖。
至少,程處默幾人是不敢招架的,甚至連李承乾都招架不住。
此時杜鉤出手,也是幾人商量好的。
一旦張峯不說,那麼就由杜鉤出手,此時見杜鉤與張峯在爭論的正歡實。
幾人強忍着笑意,一邊抽着煙,一邊在心中默默計算時間看張峯能堅持多久。
果然,不等一頓飯的功夫。
張峯終於是敗下陣來。
“得得得,老哥,我服了你了成不,這個水車幾乎已經算是可以了,但是這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這個傳動裝置……”
魏書玉也忍不住的問道:“對啊,峯子,你倒是說明白點啊你光說這個那個的,說誰不會?這玩意兒,就是讓我說,我也會說啊!我們這段時間可是沒日沒夜的耗費了無數的時間,到那時依舊無法搞定這個東西,你就上嘴皮一翻,就說這個那個的,您倒是給說一下,如何解決啊!這明兒個就要交貨了,你讓我們兄弟咋辦?”
張峯聞言,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此時他知道,要是他笑出來的話,那分分鐘要被暴揍一頓。
張峯只得嘆息一聲道:“你們可還記得當初在我在剛搬來別墅區的那天晚上給你們講的課程吧?”
這麼一說,幾人的臉色瞬間紅了。
緩緩的顧左右而言他起來。
就是每一個人敢正視張峯。
不,杜鉤。
杜鉤皺眉翻了翻手中的本子,然後到:“峯子,這個玩意兒,似乎,大概是有什麼誤會吧,當初我這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的,你就說了動力傳動的方式,以及如何讓水動力形成的方式啊!這完全沒有說過水車的製造吧?”
張峯拍了拍額頭,有些好奇的看着杜鉤,湊上去看了一眼那個小本本,郝然發現,這貨居然在記筆記。
他孃的。
好人,誰他孃的寫日記?
這貨,居然寫日記?
但,此時就算是他寫了日記也無妨,畢竟,這件事,其實他真的說過。
張峯指了指筆記本,然後招呼程處默幾人過來說道:“來來來,你們都來看看,我就不信了,這玩意兒,你們都不記得?”
“他孃的,現在老子讓你們搞的這個水車,難道就不是讓他轉動起來?”
“這能轉動起來的,是不是動力裝置?”
瞬間。
幾人霍然開朗起來。
程處默激動的一拍腦門,吼道:“他孃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難怪老子把這東西都翻爛了都沒看到過,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啊,臥槽,衝子,他孃的你當初還說,這玩意兒……老子是信了你的邪哦!”
衆人此時才豁然反應過來,。
他孃的當初就是這個小子說,這個水車的製造原理相當複雜,遠遠不是什麼動力方面的問題,是什麼製造工藝的問題……
要是早知道,這是個坑貨,他孃的,他們早就弄出來了,何至於此時被峯子這麼的看笑話?
幾人看看張峯無語的神色,再看看準備開溜的長孫衝,所有人都怒了、杜鉤氣的吹鬍子瞪眼,把小本本一揣,吼道:“他孃的,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