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時的事情,幾乎都是老何與老何媳婦,還有柱子他爹孃在打點,而老村長卻是匆匆的乘坐者馬車,一路疾馳向了城外。
雖然這馬車的價格昂貴,但因爲山上聲音的事情,老村長此時也不差哪一點錢財。
再說了,此事事關通惠坊今後的顏面問題。
而這豬,是這次宴席的重頭菜,要是沒有確定這個豬玀是真的沒了騷氣,他怎麼會這麼急?
但在官道上,老村長隱隱聽到了一聲聲豬玀的吼叫聲,暗自嘲笑,現在都出現了幻覺,而且這幻覺中,還是這豬玀的聲音。
“我的天!這他孃的是豬???”
“老鄭,你拉的這白次拉呼的玩意兒,是豬???”
正此時,那趕馬車的車伕的驚呼聲中,老村長才反應過來,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一看,瞬間眼睛都直了。
此時,鄭屠夫與他的媳婦兒,兒子,三人穿的一身嶄新的衣衫,正在拖着拉着一輛馬車,只不過馬車上的大籠子裏卻關着一頭大肥豬,而在這個馬車後面,又連着好幾個馬車,看不到盡頭,這些馬車上都裝着一頭頭哼唧哼唧直叫喚的肥豬。
而這些拉着車的人,正是穿着縣衙衙役服裝的人、
在一旁,長安縣衙的老爺牛偉力,腦袋上的官帽都偏到了一旁,正在吭哧吭哧的推車。
此時見馬車伕在吼叫,鄭屠夫擦擦臉上的汗,正要說話,就見到老村長,有些詫異的說道:“喲!這不是老孫頭麼?您這啥事兒啊,還顧着馬車?”
老村長此時哪裏顧得上跟他扯淡?
急切的問道:“我問你話呢,這些豬……是峯子鼓搗出來的那玩意兒?”
鄭屠夫擦擦汗,得意的拍了拍板車道:“沒錯,嘿嘿,老村長沒想到吧?這十幾頭豬,可是咱山上第一批下的豬崽子,這纔不到仨月,就這麼大了,感情你去哪裏找,能找到這……“
“咱甭廢話了成不?這都啥時辰了?等等耽誤了大宴,誰負責?”
牛偉力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而老村長聞言,也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吹牛皮的時候,急忙跳下馬車,塞給車伕一把錢後說道:“勞煩小哥速速回城,把這事兒,給咱傳給通惠坊,叫他們都給我來幫忙!”
“……”
而另一邊。
通化門外。
老何一邊招呼着通惠坊的衆人摘菜,劈柴熬煮滷料,一邊看着絡繹不絕的人,心中的更爲焦急。
而在身後的龍首山上。
一陣陣敲敲打打的聲音,也正在隱隱傳來,整個磷肥廠除了零星的幾個大房子之外,就只剩下諾大的一個空場地,以及橫貫這個場地中間的一個小水渠,以及水渠兩側架設起來的兩個大水槽,不知道是幹啥用的。
而此時。
刑部,吏部,工部禮部,御史臺等等大佬都來了,正在早早準備好的一出地方坐着,看着不遠處山坳中,正在緩緩架設的一個大水車指指點點。
“快!快快快,都他孃的動起來!”
在一聲大吼聲中。
只見陳鐵牛揮汗如雨的吊嗓門,一邊匆匆的過來,看了一圈之後,問道:“老何可有看到峯子?”
老何神色一滯:“沒聽說峯子要來啊?”
“哦?”
陳處默詫異的哦了一聲,也沒說啥,拿起馬勺,灌了一大勺水之後,又風風火火的跑了。
而隨後山中再次傳來一聲聲更加嘹亮的怒吼聲。
看着這些人,老何更加焦急了。
這些事情他都管不着,也管不到,今兒唯一能管得到的就是在午時的時候,給這些官老爺上一桌豐盛的菜餚。
這就對了。
但……
關鍵是,直到此時,那豬,都不知道在哪裏!
這如何不讓他焦急?
這沒有豬,哪裏能做的了菜?
相比於老何等人的焦急。
那就是李孝恭。
今日這麼大的事情,皇上自然是會來的,但是來的並不是皇上的身份,而是以老李的身份,李孝恭不知道皇上這是要搞什麼幺蛾子,但是今日的事情一旦出一絲差錯,那……
但是直到此時,這水車也沒吊裝好,更不要說是什麼磷肥的生產了。、
這如何不讓李孝恭焦急萬分?
但,此時,事情也在進行中,他也只能安下心來,靜靜等待。
而正此時。
一個聲音,讓李孝恭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沉。、
只見不遠處的磷肥廠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報號聲。
“山東,崔氏,崔逢君玉山先生到!”
聽到這個聲音,李孝恭以及在做的所有人的心,不由得暗自一沉。
這是找茬的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