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馬兒正在悠閒的啃着地上爲數不多的羊鬍子草。
正此時。
突然間這些馬兒就像是受驚了一般突然慌亂的打着響鼻,一邊支棱起耳朵,不住的在原地打轉。
幾個少年見狀,也是徒然心神一震,坐直了身體。
這些少年身穿白鹿書院的服飾,正是那程處默等人,幾人本想在路過書院的管道上送別李承乾的。
但,想了想,還是來這裏比較好。
畢竟書院那地方,人多眼雜,萬一走漏了身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唯一擔心的,就是高侃這個鐵疙瘩,就看李承乾有沒有辦法把他搞定了。
“來了!”
正此時,長孫衝站在高高的樹杈上,眺望着遠方,說了一聲。
瞬間,幾人都來了精神。
這次出征的人數只有五千,再加上李承乾的那些護衛親兵等等,連丫鬟都沒帶一個。
這是李承乾自己的決斷。
而官道,就在程處默等人不遠的山下,幾人注視着一對對馬車車隊,以及那些士兵都走的差不多之後,長孫衝這才急匆匆的騎着馬兒,衝下了山去。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長孫衝帶着李承乾匆匆的來到了這顆老樹下,而山下的隊伍,在經過一陣騷亂之後,又恢復了正常。
李承乾一下馬,幾人先後給了個熊抱,然後幾人看着李承乾身上的奇特的墨綠色的裝備,嘖嘖稱奇道:“程乾,這就是峯子鼓搗出的那種新軍服?”
李承乾炫耀般的筆畫了幾下道:“如何?”
幾人那個眼紅啊。
從李承乾身上剝了下來,幾人分別穿了一番,這才戀戀不捨的遞給了李承乾。
此時,杜鉤才語重心長的問道:“程乾,那高侃時候知道了你的身份?”
聞言,李承乾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點點頭道:“高侃不傻,其實他比誰都聰明,當初在軍營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也是今天跟他閒聊的時候才知道的、。”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愣住了。
在他們的眼中,高侃無疑是個傻大個,但是哪裏知道此人居然回這麼的心思細膩。
李承乾搖搖頭道:“我想,這次峯子派他與我去龜茲城,說白了,就是看重他的這份細膩的心思,而且峯子能收的人,你們覺得有一個是傻的麼?”
衆人才恍然了。
“既然他都說了,那想必是也清楚了咱與峯子之間的關係把?”
李承乾點點頭道:“他今天說了,只要咱對峯子沒有壞心思,他就當不知道,而且,你們幾個傢伙,偷峯子東西的時候,你們以爲神不知鬼不覺?那小子早就看着吶!”
這一下,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傢伙,可是連尉遲兩兄弟都能揍的找不到北的存在,他要是想揍人,這裏的人加起來,恐怕都不但對手,而這一次,峯子派他去龜茲,這也是意味深長。
但他們此時也想不到張峯究竟是什麼打算。
李承乾看了一樣尉遲兩兄弟與房遺愛道:“那傢伙在山下等你們呢,畢竟是打出來的感情,你們就不去送一送他?”
“這傢伙可是一路上都在等着你們呢!”
說話間,李承乾也有些羨慕。
但更多的是不解。
不就是挨一頓揍麼?
這還打出兄弟感情出來了?
這讓他們非常的不解。
李承乾搖搖頭道:“既然是送別,可帶的有酒?”
“嘿嘿,這你就問對人了,豈能無酒?”
程處默嘿嘿一笑,從身後的樹下抱出幾罈子酒,但是卻在愕然中,被匆匆而來的尉遲寶琳給奪了過去。
程處默有些懵逼的值得再次拿出剩下的三壇酒,眼睜睜的看着尉遲寶琳騎着馬又溜了。
只得無語道:“得,我還說,咱今兒能痛飲一番,這小子還真敢拿,一下子就順走了四壇酒。”
“哈哈,誰讓你剛剛喝那麼多的?現在好了吧?”
長孫衝有些無語的咒罵中,吧酒遞給了李承乾,幾人靠在樹下,四仰八叉的看着不遠處的行軍隊伍,有些羨慕的說的:“還真的是羨慕你,能去龜茲,我們也不知道啥時候峯子才放我們出去。”
“哎!誰說不是呢!我這重裝騎兵,別說是裝備了,連個兵刃現在都麼得。”
“哎!”
幾人忍不住的長吁短嘆起來,五一不羨慕李承乾與高侃。
李承乾搖搖頭道:“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峯子此舉,一方面是爲了在短時間內吧龜茲城穩定下來,而之所以派我過去,無非就是想讓皇上看看我們的實力,之前長安之圍,就是我解決的,所以峯子才決定讓我去軍中試煉。”
“這是在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的前提下,他在爲我們的未來鋪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