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幾乎都在別院中待着。
而靜姝與玉瑤兩女,也去了張山府中,這幾日張峯的府中,幾乎都沒閒過,最顯眼的,就是那堆積如山的白色的白疊子。
就是怎麼跟張峯說,都不聽,反而是叫棉花的玩意兒。
以及從長安買來的各種布料,還有一大羣進進出出的工匠,整個諾大的,平日裏安靜無比的府宅,瞬間變的跟過年一般熱鬧。
而在張峯府宅的後院中,府中女眷,甚至是那通惠坊中的女眷,都招募了過來。
整個後院之中,此時白茫茫的一片,從上面俯瞰的話,還以爲這個別苑中下雪了一般。
而這些婦人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那些堆積如山的棉花,用一個個巨大無比的弓一樣的東西,給他彈開,然後壓實在,縫製上一層大孔洞的那種紗布,然後再覆蓋一層。
如此往復。
直到他的厚度達到2寸的標準爲止。
雖然說,張峯的別苑很大,但是此時三百多號人的同時運行,依舊有些覺得狹窄。
東西南北四個院落中,除了東苑一直不對外開放外,其他的三大院落,再加上前院後院,中庭,此時都堆滿了如山一般多的棉花。
而幾百間的空房子裏面,製作好的棉花,幾乎都要破窗而出了。
此時,府中的家丁護院看着進進出出的人,在看看一個個腦袋頂上雪白的東西不由得傻眼了。
誰都不知道,張峯究竟要做什麼。
但是唯一的一點是,府中的錢,已經搬空了十個大木箱子了!
要知道,一箱子就是一千貫啊!
“老爺這買這麼多白疊子,這是要做什麼?這……府中還有多少錢,能供他這麼糟蹋啊!”
“哎!誰知道呢,這兩天,外頭所有人都在瘋傳,咱老爺得了失心瘋。”
“我想……也是,這白疊子,白送人都沒啥人要的東西,咋在老爺面前,都成了寶貝疙瘩了?”
“誰曉得,別說了,杜管家來了!”
隨着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想起。
衆人,急忙趕緊閉上了嘴巴。
只見不遠處,杜紫藤揹着手,滿臉寒霜的頂着滿腦袋的棉花走了過來。
見幾人無所事事,杜紫藤忍不住的呵斥了衆人一通。
但是,就在此時。
卻突然發現這不知道什麼時候,程處默帶着人,正匆匆而來,一進門,就抱着屋子裏製作好的所爲的棉芯,就往門外走。
“陳公子,您這是……我家老爺可是說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給軍部的人制作的,您要是拿了,那……”
不等他說完,程處默直接給他扒拉到了一邊到:“行了行了,這個可是四大儒要的東西,峯子是知道的,我等等親自去給他說!”
程處默說話間,轉身催促身後的人到:“動作還不麻溜點?”
他身後的人聞言,也不敢大意,急忙就悶着頭,趕緊搬東西。
其實程處默帶來的人,正是馬周等人,而他們來這兒的目的,其實並不是什麼褚遂良等人叫來的,而是在得知了張峯居然在這裏躲着鼓搗出了這麼多好東西,他們心裏癢啊!
所有,幾人趁着張峯今日去小酒館的空檔,這才溜進了張峯府中。
不然的話,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上門來明搶!
要知道,張峯府中的這些家丁護衛,可是個頂個的好手,再加上,此時府中雖然人多眼雜,但是都是與張峯這小子關係及其親密的人。
所以,他們得悠着點。
最主要的是……
這可是奉命行事,他們本不想這麼來的,但是奈何太上皇烘火,誰敢不來?
幾日前的晚上,李淵在看到張峯的這一套棉衣之後,那簡直是廢寢忘食一般,但是奈何這幾日他也知道,張峯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就想到了這麼個鬼點子,自己道是安逸的躲在簣山上與四大儒喝酒,反倒是讓程處默幾人來做賊。
但是程處默幾人也怕張峯這個變態啊!
最主要的是,張峯手中,可是有他們所心心念唸的那種神奇的兵刃,他們可不敢再這個時候得罪張峯。
只得尋求機會,來這麼一出。
等衆人都抱了慢慢一大抱之後,程處默這才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衝瞪着一雙雙血紅眼珠子的杜紫藤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鎮定自諾的走了。
一邊走。
程處默還一邊說道:“那啥,老杜是吧,峯子剛剛不是出去了嘛,我知道他去哪兒了,我這就去找他,你就忙你的吧,畢竟這個玩意兒,關係甚大,可不敢耽誤啊!”
然而,就在此時。
程處默聽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誰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