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向二狗,笑了笑。
二狗點點頭,向村莊走去,程咬金和尉遲恭駕馬緊隨其後。
不過,令他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還沒有走到村口,一陣參差不齊的吼聲便傳了過來。
“什麼人?站住。”
“不準在往前了。”
說話的正是村口那幾個手拿鐵器的漢子。
“籲……”
程咬金連忙勒住馬匹。
他定睛一看,眼前這三名男人和二狗一樣,都是骨瘦如柴,不過眼神卻兇狠無比,難怪要用他們來守村子。
這時,給程咬金牽馬的小兵上前一步:“幾位小哥,不要誤會,我們大唐的將士,特地來慰問大家的。”
他們是來勸衆人搬家的,可不是來打仗的,戰場上那一套可不能在百姓身上施展。
“慰問?你騙誰呢?上次關內來了一羣當兵的也說是慰問,後來搶了我們糧食就跑,害的我們餓肚子,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一個爲首的男人上前一步,揚了揚手中的鐵叉,義憤填膺。
“什麼?他奶奶的。”
程咬金怒目圓睜,右手攥拳捏的咯咯響:“誰他娘這麼大的狗膽,居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他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再加上他常年身居軍旅,最聽不得這些。
邊境百姓本來就夠苦的了,平時要遭受暴風雪和突厥的擄掠,沒想到大唐的士兵居然還來擄掠,這些傢伙簡直不是人。
不僅僅是他,身後的士兵也是一身火氣,他們都是程咬金和尉遲恭手下的兵,從來都軍紀嚴明,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做,今天居然他孃的有人幹,還是邊境的,這可讓衆人怒氣燒到了頂點。
“對,他孃的,是那個雜碎,你們告訴我和老程,回去的時候,我活劈了他。”
一直沉默的尉遲恭終於忍不住了,他右手攥拳放在胸口,向衆人保證。
程咬金也點點頭,就算大老黑不說,他也會說,這些人渣自以爲在邊境就無法無天了,老子一定要活劈了他們,還要上奏陛下,滿門抄斬。
雖然衆人說的義憤填膺,但是對方好像不是很相信,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得了吧,你們當兵的都是一樣,少在那裏逢場作戲。”
話音剛落,二狗站了出來:“柱子,醜娃,大家不要誤會,他們真的是慰問的。”
“二狗,你他孃的,怎麼和這羣當兵的在一起?”
“這些人是不是你帶來的?”
“快說,你是不是背叛村子了?”
二狗連忙揮揮手,一臉焦急的解釋道:“不是,我怎麼可能背叛村子呢,這羣人真的是來慰問的,他們剛纔還給我喫的了,不信你們看。”
說完,二狗從懷裏拿出一個半黑半白的饃饃,給衆人看,這是他剛纔喫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偷得,一直捂在胸口,就變成半黑半白了。
衆人一看,臉上充滿了驚疑。
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白的饃饃,村子裏根本沒有這種。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些士兵的,看來二狗沒有騙人。
只是,這是當兵來村子幹什麼?
難道真的是慰問?
他們可不相信這些鬼話,這一切看來需要二狗來證實了。
“二狗,你過來。”
柱子朝二狗招招手。
二狗回頭看了一眼程咬金,後者朝他點點頭,他才緩緩向村口走去。
“二狗,把饃饃給我。”
柱子放下手中鐵叉,看着二狗中的白饃饃。
二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白饃饃遞給了柱子。
柱子拿起白饃饃就是一頓啃,看的衆人一陣心癢癢。
白饃饃被喫完了,柱子看了一眼衆人:“你們在這裏看好了,不許他們進來,我去告訴老大爺。”
說完,柱子就拉着二狗就向村子裏面走。
留下的兩個男人依舊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手拿鐵叉看着程咬金等人。
這一幕搞得程咬金哭笑不得,他要是想強行進入,就憑這兩個男人可以攔得住。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用強硬手段,邊境百姓本來就夠苦了,怎麼還忍心欺負他們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來還帶的有任務。
片刻後,柱子和二狗回來了,他們攙着一個手持柺杖的老者,約有60歲左右,走的很慢,老者頭上留着稀疏的毛髮,步履蹣跚,就像一不注意就會栽倒一樣。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羣大老爺們,大概二十幾人,有的手拿棍棒,有的手拿鐵器,看着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