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好明說,畢竟,那可是穿甲之寶,怎麼好輕易拿出來。
對於歐陽修的眼色,張峯瞬間明瞭,而且,他也知曉這其中的道道,連忙配合着演戲,故意嘆息:“唉,可惜小子人微言輕,心中想要演奏秦王破陣樂,但是沒有曲譜在手啊。”
說話間,他還故意用手錘着胸口,一副自己無能的樣子,眼角餘光不時的喵向虞世南。
“是啊,峯子真是可憐啊。”
褚遂良在一旁拍了拍張峯的肩膀,故作嘆息。
身爲好夥伴,他們都知道虞世南的底細,不過不好明說,於是,三個老頭一臺戲。
“可憐個屁。”
虞世南吹着鬍子,瞥了歐陽修一眼,就是這傢伙起的頭,他沒好氣道:“難道老夫是喫乾飯的?當初老夫可是編纂曲詞人,弄一點曲譜有什麼問題?”
其實他早已經看透衆人拙略的演技,要不是因爲這是書院,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孃的,不就是想要老夫的詞譜嗎?
老夫曲譜也有,一併拿出來給你們開眼。
他朝衆人哼了一聲,隨後看向張峯:“小子,不就是一個曲譜和詞譜嗎?至於嗎?還在老夫面前捶胸頓足,老夫喫的鹽比你喫的米還多,在書院等着,老夫回去給你拿。”
說完,虞世南掃衆人掃了一眼,故意捋了捋鬍子,昂着頭向書院外面走去。
看那走路的姿勢,就像在說,看吧,出了事情還得看老夫。
虞世南走後,只留三個面面相覷的老頭和一個少年。
他們彼此對視着,沒想到自己的演技居然這麼不堪一擊。
“幾位先生,小子先走了。”
張峯朝幾人拱拱手,他實在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了。
其實他心中還是高興的,三言兩語就把秦王破陣樂的曲詞弄到手了。
這可是皇家御.用啊,說不定以後可以做傳家寶。
要知道,秦王破陣樂是非常難得的樂舞,裏面包含了右方,先偏、後伍、魚麗、鵝貫、箕張、翼舒,交錯屈伸,首尾回互,往來刺擊等等變化,還加入了龜茲的曲調,一般人是彈不出來的,只有想靜姝這種曲調高手纔可以操作,所以,他準備這次讓靜姝來做主彈奏。
至於副手,他準備讓張玉瑤來,張玉瑤雖然不比靜姝,但是彈琴還是沒有問題的。
“姐姐,你說張公子會喜歡嗎?”
“不管他喜不喜歡,我們先繡了再說。”
“對,免得他被其他女子勾走了魂。”
“姐姐,你可真壞。”
張峯愣住了,這兩個丫頭在說什麼呢?繡什麼玩意呢?
“咳咳。”
他故意咳嗽了兩聲。
過了片刻,這才推開房門,緩緩走進房間。
主要是給兩女一點準備時間,要不然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尷尬。
只見兩女低着頭,臉色紅的像蘋果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除了手還在拉扯着衣角,看上去沒有一點問題。
張峯掃了一眼兩女,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靜姝啊,你經常彈琴,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秦王破陣樂?”
“啊……”
靜姝猛然擡起頭,黯淡下去的臉又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公子,你……你剛纔說什麼?”
這丫頭,合着剛纔留給你們準備時間全都白費了。
張峯笑着搖搖頭:“我是說,你有沒有聽說過秦王破陣樂,或者說,你會不會彈?”
話音落下,靜姝身子微震。
她身爲曲中高手,又怎麼會不知道秦王破陣曲?
這首曲子在大唐有非凡的意義,它從大唐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可以說,這首大唐的軍歌陪着大唐的軍人走過無數輝煌的時代。
不過,現在的秦王破陣樂已經變成了宮廷御曲,一般只能在宮廷演奏,平頭百姓是接觸不到的,包括那些世家。
爲此,多少琴手都以彈秦王破陣樂爲目標而終其一生而奮鬥。
靜姝看着張峯,身子有些顫抖:“公子,今日爲何提起秦王破陣樂?”
她雖然沒有彈過,但是之前聽別人說起過,秦王破陣樂是舞凡三變,每變爲四陣,計十二陣,與歌節相應。
每每想到這麼厲害的曲譜,她都激動不已。
張峯掃了一眼兩女,笑了笑:“我準備這次在籃球賽上演奏秦王破陣樂,由你做主琴手,玉瑤做副琴手,你看怎麼樣?”
“由我做主琴手?”
靜姝不由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