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掃了一眼地上的實驗器材,對馬周和郝處俊說道:“你們找人將器材運回去,我有話對你們說。”
聽到這話,馬周和郝處俊心裏一咯噔。
難道恩師還要責怪自己早上的事情?
可是恩師已經訓斥自己一次了啊?
恩師應該不會揪着不放?
難道是剛纔追熱氣球的事情?
對,一定是這個原因。
兩人對視一眼,準備等一下衆人走了之後,主動和恩師認錯,懇請從寬處理。
眼下只能這樣了,兩人長嘆一口氣,掃了一眼衆人:“你們將東西運回去就上課去吧。”
衆人也不敢說什麼,只好拉着實驗器材向教室方向走去。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馬周和郝處俊對視一眼,無比默契的拱手道:“恩師在上,學生知錯,請恩師責罰。”
聞言,張峯瞬間樂了,他並沒有打算處罰兩人什麼,而且兩人也沒有犯錯啊,這是說的哪門子話?難道是這兩個傢伙剛剛又犯什麼錯了?特地來請罪?
懷着疑惑的心思,他試探道:“你們那裏錯了?仔細說說。”
“這……”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他們還真不知道那裏錯了。
只是猜測恩師怪罪自己讓他追趕熱氣球,否則,恩師將自己兩人單獨留下幹什麼?看冬景?
“學生不該讓恩師追趕熱氣球,請恩師降罪。”
馬周緊低着頭,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講了出來。
“追趕熱氣球?”
張峯笑了笑,原來這兩個傢伙以爲自己留下他們是因爲這個?這也當自己太小氣了吧?他不禁發笑:“你們以爲我留下你們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難道不是嗎?”
馬周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郝處俊同樣也是,他們心裏本來想的好好的,現在全被恩師推翻了。
“我可沒有那麼小氣,就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處罰你們。”
張峯淡淡一笑。
“那恩師是……”
郝處俊一臉恭敬的問道。
張峯一臉正色的看着兩人:“我單獨留下你們,是要告訴你們一些道理。”
既然要傳授道理,當然是還是嚴肅一點好。
聽到這話,兩人一激靈。
因爲他們知道,能聽見恩師將道理,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今天居然能讓自己碰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啊。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拱手道:“恩師請講,學生定會洗耳恭聽。”
張峯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從腰間摸出一根香菸,講道理自然要醞釀一下,當他把香菸叼在嘴裏,正準備拿火摺子的時候,一旁眼尖的郝處俊連忙從腰間摸出火摺子,噌一下點燃,遞到他的嘴邊,討好道:“給,恩師。”
他瞥了一眼郝處俊,暗道這孩子懂事,伸嘴將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煙霧,隨後拍了拍郝處俊的手,示意他將火摺子收回去。
郝處俊愣了愣,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看恩師的香菸已經點燃,還是將火摺子收了起來,轉身準備回到原位,就在這一剎那,他看見了馬周幽怨的小眼神,不過,他選擇忽略,嘴角還揚起了一絲得意,心中暗道:就你這小樣還和我鬥。
“咳咳。”
張峯故意輕咳兩聲,正了正色,看向兩人:“先從今天早上別人叫你們恩師的事情說起,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訓斥你們嗎?”
一聽這話,兩人有些緊張了,因爲從早上他們就看出來恩師對這個問題很重視,偏偏自己還在恩師眼皮子底下犯錯,這實在是有點做賊被抓的感覺啊。
而現在,恩師居然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來了,頓時讓兩人有點招架不住。
“恩師,學生不知,請恩師賜教。”
馬周臉色有點難看。
“那我今天就將其中的道理一一解釋給你們聽。”
張峯深吸一口香菸,瞥了一眼兩人,才緩緩說道:“其實我這是爲你們好,想要做別人恩師,必須自身先有一本傍身的本領,再有,需要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言必信,行必果,自身有一番德行,爲弟子做出榜樣,對弟子不藏私,不非打即罵,不惡語相向,這樣纔算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話音落下,馬周和郝處俊對視一眼,不由得感覺到臉頰一陣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