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一個年輕的商賈上前一步,掃了一眼衆人:“這件事情只有太上皇可以解決,而且聽說太上皇已經和皇上和好,要是太上皇願意出面,相信可以馬上解決,順便堵住那悠悠之口,我們也就可以順利做生意了。”
王老丈點點頭,現在能出面的的確只有太上皇,玄武門死的是他的兒子,要說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天下人都知道,但,要是太上皇願意站出來,這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
畢竟,這是皇家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插手,太上皇都發言,誰還敢多言?
不過,太上皇可不傻,這樣的事情會出面嗎?
大兒子和二兒子爭奪皇位,老二把老大殺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就在衆人陷入疑慮當中,不知人羣中誰有喊了一句:“太上皇準備祭天了。”
嗯?
這一句話可把衆人的心思重新勾了起來,他們齊齊循聲望去,只見一箇中年人立在人羣中,此話就是他剛纔所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老丈一臉認真的問道,這可是關係着天下的大事,更關係着他們整個村子的存亡,不敢馬虎。
“這消息是我一個宮裏當差的兄弟說的。”
那中年昂着頭,一臉得意:“我平時走南闖北,消息最是靈通,這樣的消息不過小道耳。”
話音落下,整個街頭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衆人心驚的不是此人身份,而是此人剛纔說的話,太上皇準備祭天了,本來衆人還是有些懷疑此人說大話,不過,消息既然是從宮裏傳出來的,那麼就有可能是真的。
消息既然是真的,太上皇出面祭天,那風波可就要過去了。
到時候長安就可以恢復平靜,自己又可以謀生了。
“太上皇既然準備祭天,那具體是什麼時候?”
有人忍不住問道,祭天是大事情,最好是可以去參觀一下,說不定可以沾沾皇氣。
“估計要不了幾天。”
那個中年商賈皺了皺眉,略帶沉思的說道:“就是不知道白鹿書院的張院長會不會參加啊?”
有人開口湊熱鬧,他們大部分都受過張峯恩惠,所以還是很想見一見張峯。
“嗯,不錯,張院長年輕有爲,這等盛事應當參加。”
王老丈捋了捋鬍鬚,一臉得意的樣子,就感覺在說他一個後輩一樣。
衆人也沒有在意,只是一個勁點頭,都覺得王老丈說的有道理。
顯然,張峯在他們心中已經埋下了一個年輕有爲的好印象,此刻覺得說張峯什麼好話都是對的。
於此同時,簣山白鹿書院中。
隨着張峯的離去,一開始衆人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可是時間一長,就有人發現不對勁了,第一個發現是元宏,他平時下課總會去院長那裏逛逛,順便問一點題,但是今天去找院長,不僅沒有人,連送來的飯都沒有喫,這很讓他疑惑,於是就在住所死等,等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他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院長平時就算外出,也頂多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可是今天這麼久還沒有回來,這有問題啊,而且這桌子上飯菜也沒有動過,這可不像是院長的性格啊。
難不成遇到什麼危險了?
或者說被歹人綁架了?
他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在想了,要是在想,院長怕連具屍體都沒有了。
於是,他連忙跑去找虞世南等人,現在院長不在,能主持大局就只有這幾位先生了。
一路連滾帶爬,元宏終於來到了教室。
“先……先生,院長不見了。”
他喘着粗氣,臉色漲紅的說道。
虞世南本來正在教室裏授課,聽見有人吵鬧,本想出口訓斥,但是一聽峯子不見了,立馬來了精神:“你剛纔說什麼?”
“院長不見了。”
元宏嚥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
“峯子怎麼會不見了?”
虞世南放下手中書本,快步來到元宏面前,一臉嚴肅道:“快點將事情說清楚。”
他可是將峯子當成弟子看待的,現在這個弟子居然不見了?這怎麼能讓他不着急?
“學生剛纔去找院長,可是在院長那裏等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等到院長,起初我還以爲院長外出了,就多等了一會,結果越等越不對勁,發現院長的飯也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