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皺了皺眉,這個問題把他給問住了,峯子什麼時候回來他還真不知道,連皇帝老兒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知道?
薛稷看出了場面略顯僵持,連忙插言道:“丫頭,峯子是要做大事的人,這個我們就不要管了。”
這話說的就比較中肯了,有點一語雙標的意思。
第一層意思就是,峯子現在正在做大事,至於什麼大事,那就不知道了。
第二層意思就是,峯子的事情和李二郎有關,大家都不要妄自猜測了,也不要管了。
當然,這話張玉瑤是無法聽懂的,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李二郎是誰。
可靜姝就不一樣了,她不僅知道李世民是誰,更知道李世民身邊的一切。
現在四位先生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說給她聽的。
靜姝蹙了蹙眉,像是明白了什麼,微笑道:“多謝四位先生指點。”
“不必客氣。”
薛稷揮揮手,隨後看向其他三人:“各位,我們走吧。”
既然事情已經說完了,就沒有必要在留下去了,免得招來閒言碎語。
其他三人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緩緩起身,準備向門外走去。
一看先生要走,身爲弟子準妻妾的兩女自然不能坐了,雙雙起身,立在門口:“四位先生請慢走。”
四人揮揮手,示意不必送,一會兒便消失在兩女的視野中。
看先生走遠,兩女這才重新回到座位。
張玉瑤其實對剛纔先生說的話有些不解,但又不好直接詢問,現在沒有人了,便看向靜姝詢問道:“妹妹,我怎麼總感覺剛纔先生說的話裏有話呢?”
“姐姐不必如此。”
靜姝笑了笑,將手搭在張玉瑤的手上,安撫道:“既然先生們從陛下那裏聽說張公子沒有危險,想必十有八.九是真的,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她心中的大石其實早已經落地了,畢竟李世民是什麼人,她還是有所瞭解的,不過,這一切卻不能和張玉瑤說,不然就以對方這個性子,第二天估計都滿城皆知了。
不過,張玉瑤卻是不知道,心中不免擔心:“妹妹說的有理,只是我這心裏。”
說着,她竟然眼淚婆娑起來。
靜姝一看,連忙安慰道:“姐姐不用擔心,張公子不會有事的。”
“兩位姑娘,小的是張府家丁,杜管家派人讓小的來請老爺。”
聽到此話,靜姝連忙從腰間拿出一個手帕遞給張玉瑤,一臉關切道:“姐姐,擦擦淚珠,我出去看看。”
說罷,她起身徑直走出門口。
門外站了兩個男子,一胖一瘦,衣服上醒目的張字讓靜姝確定了這兩人就是張府家丁,因爲沒有其他府苑的人會有此打扮。
靜姝掃了一眼兩人,蹙眉道:“你們兩人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張府出事了嗎?”
在她印象中,張府的家丁很少上書院,因爲府中有杜紫藤這個管家,他會料理一切事宜,除非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否則是不會輕易驚動張公子的。
想想看,要是一切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稟報一聲,那張公子還要不活了?
不過,顯然這次是有大事了,兩個家丁都皺着眉頭,正在思索什麼。
靜姝有些等不及了,連忙催促道:“你們快點說,現在張公子不在,我可以料理。”
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有點猶豫。
因爲他們在來之前杜管家說要將事情親口講給老爺聽,結果兩人找了半個簣山,都沒有找到,所以才了過來,心想老爺應該在此處。
可是過來一看,還是不見老爺蹤影。
而杜管家又表示這事情比較重要,必須得老爺拿主意。
現如今老爺不再,靜姝姑娘又在問話。
看來只得講給靜姝姑娘聽了。
畢竟,靜姝姑娘也不是外人。
打定主意後,兩人對視一眼,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其中那個瘦家丁上前一步,躬身道:“今日府中來了一位自稱姓謝的夫人,說是要見老爺,還帶來了不少乾花,杜管家之前見過此婦人,所以派我們來問問老爺事情該怎麼辦?”
“乾花?姓謝的夫人?”
靜姝皺了皺眉,依稀想到了些什麼,當初張公子好像和這個婦人有過交集,還買了不少乾花,而且張公子還顯得尤爲珍貴,難不成就是這個婦人?
不管是不是,張府也好久沒有回去了,正好稱這次機會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