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角落裏一堆乾花倒是吸引她們的眼神。
靜姝掃了一眼乾花,隨後看向杜紫藤:“杜管家,這乾花就是那謝夫人送來的嗎?”
“正是。”
杜紫藤點點頭,瞥了一眼正廳:“上一次這謝夫人送來一些乾花,老爺視作寶貝,和那謝夫人達成了協議,這次她就又送來了一些。”
靜姝看向一旁的張玉瑤,點了點頭。
現在她們算是確定了,這個謝夫人就是上次來張公子的謝夫人,這些乾花就是張公子製作香水的東西。
既然人已經來了,自然是要去見一見的。
於是,她看向杜紫藤:“杜管家,準備好茶,我們姐妹去見見謝夫人。”
杜紫藤微微頷首,揮手示意家丁下去準備,隨後說道:“兩位姑娘請,謝夫人在大廳。”
兩女點點頭,拂了拂袖口,便向大廳走去。
穿過走廊,一羣羣彈棉花的家丁便呈現在兩女眼前,不過,此時她們並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而是徑直向大廳走去。
剛剛進入大廳,便看見一個婦人端坐在大廳中,正是那謝夫人。
“謝夫人。”
兩女迎了上去。
她們雖然只見了這謝夫人一兩面,卻是記憶深刻。
不是因爲對方有多麼出衆,而是因爲,對方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舉止有禮,落落大方的樣子,這是一般婦人所沒有的。
謝夫人聽到有人叫自己,朝門口看了一眼,見不是張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也是轉瞬即逝,隨即起身道:“兩位姑娘好。”
她自然對眼前的兩人也有一些影響,自從家道中落以後,她賣花爲生,練就一雙好眼神。
張玉瑤上前一步,笑道:“謝夫人真是好記性,還記得我們姐妹兩人。”
“自然。”
謝夫人微微頷首,笑了笑:“兩位姑娘美貌端莊,和張公子是才子佳人,老身怎麼會不記得呢?”
這話說的兩女心中一喜,她們是張峯未過門夫人,這件事基本上全長安的都知道,不過經這麼一誇,心中還是不禁歡喜。
張玉瑤笑了笑:“夫人太客氣了,來請坐。”
說着,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謝夫人捋了捋裙襬,照着原位坐了下去,隨即想到了什麼,問道:“怎麼不見張公子?”
她這一次是來見張公子的,同時也是找張公子談談乾花的事情,要是沒有正主,這生意可怎麼繼續往後說?
一旁的靜姝像是看出了謝夫人心中所想,正欲回話,恰好此時一位家丁端着茶水走了上來,便笑着說道:“謝夫人不必着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說着,她玉手撫了撫謝夫人茶杯的杯沿:“您這茶水都已經涼了,讓家丁給您換杯熱的。”
一旁的家丁也算是機靈,聽到此話,連忙將茶杯撤了下去,重新又上了三杯新茶。
靜姝端起茶杯,看向謝夫人,笑道:“謝夫人,請茶。”
謝夫人本來想盡快談事情,不過看眼前這兩位一點都不着急,還彬彬有禮,也不好推辭,只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多謝兩位姑娘。”
張玉瑤放下茶杯,看着謝夫人笑道:“謝夫人,不知您這次拿了多少乾花來啊?”
謝夫人蹙了蹙眉,並沒有立即回答,因爲她一次是來和張公子談生意,這兩個未過門的夫人出來算是怎麼回事?難道張公子不想做生意了,想讓這兩個丫頭來打發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就算是打發自己,這兩個丫頭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彬彬有禮?
想了半晌,始終沒有結果。
於是,她帶着疑惑的心思問道:“兩位姑娘,容老身無禮一問,張公子爲何不出來?這件事不是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嗎?”
兩女對視一眼,像是在傳遞什麼信息一樣。
過了一會兒,靜姝笑着說道:“謝夫人有所不知,張公子最近在書院有重要的事情處理,無法下山,所以這件事暫時交給我們姐妹處理。”
“原來如此。”
謝夫人點點頭,現在可以理解張公子爲什麼沒有出現了,原來是把這件事交給這兩個姑娘,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想來張公子也有自己的事情。
想着,她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出去驗貨吧,乾花就在前院,想必兩位姑娘已經看見了。”
既然已經有人做主了,那找張公子也就可有可無,只要一驗貨,沒有問題,基本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