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他長嘆一口氣,似乎有些懊惱:“只是暫時沒有將峯子帶回來。”
“什麼?”
李淵驚呼一聲,扔到手中酒杯,掃了一眼羣臣,怒道:“朝廷這麼多人連峯子都帶不回來?”
他有點不敢相信,就算峯子能上天,這也該下來了吧?
都過去快三天了,仍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怎麼能讓不憤怒?
要是峯子一直不回來,那以後誰給自己研究新玩意?
誰陪自己玩?
想到這裏,他就怒不可遏,瞪着羣臣。
羣臣像是被瞪怕了,個個都縮着頭,不敢開口。
因爲他們不知道怎麼開口,找人本來就不是他們做的事情。
而且,陛下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其他人。
現在怪自己幹什麼?
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要叫自己來了。
敢情就是出氣的啊。
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上皇帝呢。
可是,一旁的李世民有些看不過去了,他身爲皇帝,怎麼能看着自己臣子被罵呢?於是,他連忙道:“父皇,不要責怪他們,畢竟,他們只是文臣,對這些並不懂。”
說完,他話鋒一轉,繼續道:“這次雖然沒有將峯子帶回來,卻是有一些峯子的消息。”
“消息?什麼消息?”
李淵頭一轉,瞬間來了興趣。
“父皇莫急。”
李世民淡淡一笑,隨後看向一旁發愣的長孫無忌:“長孫卿家,你來說。”
長孫無忌本來還處於懵逼之中,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不過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要是說的不好,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但是又不能拒絕,只好悲催上前:“上皇帝,剛纔勝州來書信說,突厥大營被天雷所襲擊……”
“什麼?突厥大營天雷所襲擊?”
李淵瞪大眸子,一臉的不敢相信。
但是看長孫無忌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假話,隨後,他又看向李世民,對方更是一臉篤誠,就像在說,此事千真萬確。
這一下搞得他有點不自信了。
還會襲擊突厥大營?這有點古怪啊?
帶着疑惑的心思,他看向長孫無忌,冷聲道:“你說清楚,什麼天雷?這是怎麼回事?又和峯子扯上關係?”
長孫無忌那經得起驚嚇,連忙回道:“這天雷就是張峯做的,他用天雷炸了突厥大營。”
“峯子做的?”
李淵眉頭緊皺,總感覺越聽越糊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峯子要是能駕馭天雷,那不成想仙人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長孫無忌這個不老實了:“你是不是看朕老了,故意哄騙朕啊?”
“微臣不敢。”
長孫無忌連忙拱手,頭上已經冒出冷汗,雖然上皇帝沒有實權,但是威望還是在的,他那裏敢?於是,連忙道:“上皇帝可曾記得上次長安玄武門冤魂一事,那就是峯子,起初我們一直覺得有問題,後來才知道,峯子這是要去勝州炸突厥大營啊。”
“唔……”
李淵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長安玄武門事件,他是很清楚的,當初還一味的責怪過二郎,後來一想,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不再計較,而且,自己也答應主持祭天儀式了,只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看來,峯子這傢伙真是不簡單,一路從長安飄到勝州,就是爲了炸突厥大營。
不過,峯子炸了突厥大營,突厥人會放過他嗎?
這小子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越想越不對勁,他連忙看向長孫無忌,急忙問道:“那現在峯子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長孫無忌緊低着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爲他不知道啊,李靖的書信只是說了一下突厥和勝州,峯子根本沒有消息啊,或者說還沒有找到啊。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他縱然有他的難處,可李淵卻是不管,又急忙追問道:“峯子到底怎麼樣了?”
依舊還是得到回覆,於是,他將目光轉向李世民,連忙道:“二郎,你說,峯子到底怎麼了?”
李世民頓了頓,本來不想回答,但是看着父皇這擔心神色,還是耐心說道:“父皇,峯子現在暫時沒有消息,不知道在何處?”
“什麼?”
李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掃了一眼衆人,大怒道:“勝州那麼大點地方,連個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