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眸子半眯,早就知道這些沒按好心,果然,在這裏等着呢,不過自己會是服軟的人嗎?他冷哼一聲:“等一下好喫好喝自然招待你們,不過,你們馬上將熱氣球上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老子馬上叫張府的人去把你們的醜事宣揚出去,到時候,我看你們還要不要囂張?”
一聽這話,程處默臉色當即就變了,他最怕的就是老爹,要是讓自己老爹知道自己成了乞兒,那還不得打死啊?連忙求饒道:“我說,你別宣揚出去,我們也是要臉的人。”
“對對對,宣揚出去對你也沒有好處。”
杜鉤也怕了,他家教慎嚴,不比皇家遜色,要是讓老爹知道,那還掉一層皮。
張峯卻是樂了,心想,這些傢伙既然這麼害怕,以後那老子又有把柄了,唉,爲什麼要說又呢?
管不了許多,他微微一笑:“那就快說吧。”
本來這笑容並沒有什麼,在衆人看來卻如同是催命的喪鐘一般,不懷好意,讓人後怕。
程處默只好道:“剛纔在天上的時候我聽見一陣陣漏氣的聲音,當時你在睡覺,自然沒有什麼反應,我看見那上面的麻繩隨着漏氣聲慢慢開始掙脫,然後就……”
說着,他大手一攤:“然後就成這樣了。”
聽罷,張峯眉頭皺了起來。
本來這次的熱氣球就不是很完善,可以說是第一代,以前那些都只是試驗品。
縱然是第一代,這一次還是比較成功的,就是剛纔漏氣。
漏氣應該是因爲封口處沒有紮緊,才讓氫氣外泄。
看來必須得重新找個辦法將出氣口封嚴實才行,還有,這次熱氣球的方向完全是被風向帶動的,還得想辦法在空中掌控方向,不然會很危險,這次飄到勝州去了,下次就指不定去那裏了。
現在既然知道了這個缺點,就必須抽時間重新研製。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說這個時候,於是,他掃了一眼衆人:“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話音剛落,杜紫藤和兩女齊齊走了進來。
“張公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靜姝一臉羞紅的看着張峯。
說完,他轉身便出了房門,程處默等人緊隨其後。
澡很快便洗完了,四人換了一身新衣。
此時,郎中已在大廳中等候了。
郎中拿起程處默的手臂,仔細診斷起來,眉頭時而的低蹙,時而舒展,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過了大概半炷香,郎中才放開手臂,撫須道:“這個……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腰骨有所損傷,待老夫開幾副藥,先喫喫,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先喫。”
說罷,那郎中也不解釋,拿出紙筆,龍蛇飛舞起來。
可程處默慌了啊,聽郎中這意思好像是沒得救了一樣,連忙詢問,可是這郎中皆以醫術不精開脫了。
隨後,依次給長孫沖和杜鉤兩人也把了脈,結論基本都是一樣,腰骨損傷,需要修養。
他們也不淡定了,正準備拉着郎中詢問,卻不料那傢伙一溜煙,跑了。
程處默拿着手中的藥方有些想哭,倒不是因爲那郎中說的那些話,畢竟程家沒有幾個怕死,這腰上也不是什麼致命傷,而是因爲那郎中說讓他忌辛辣,忌這忌那,最重要的還是不能碰女人,不然腰傷會加重。
這讓他一個長安四霸怎麼受得了?但是郎中的話又不能不聽。
於是,他決定將氣撒在張峯身上:“峯子,你他孃的,老子現在成這樣都是你害的,那狗屁郎中讓老子忌這忌那,還不能碰娘們,你說怎麼辦?”
“對。”
長孫衝也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張峯:“老子最愛喫的雞腿就要離我而去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杜鉤自然也不甘心,指着張峯也是一通圍攻,好像對腰痛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而張峯呢,攤坐在凳子上,右手銜這一根香菸,時不時吸一口,好不愜意。
他現在正沉浸在香菸的刺激之中,根本沒有打算回覆三人。
而且,對於三人說的這些,他都能理解,也能體會,畢竟受傷不是小事,還是腰傷,那就更不是小事,所以就沒有選擇反駁。
再者說了,反駁有什麼用,這三個傢伙狠起來比狼狗還厲害,自己沒有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