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
高誓一臉錯愕,眸子瞪了瞪說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爹,他孃的,今天被一個小子差點給打了,老子一定要爹給我討回公道。”
果然。
高成心中暗道一聲,這少爺果然是和別人打架了。
少爺真是太不安分了,天天和別人打架。
上次剛剛打了一家姓王的,這次又打了別人?
這次不知道打的什麼人啊?上次那姓王還好說,只是一個落寞的貴族,隨便給點銀子,在武力鎮壓一下就好了,這次要是打了那個氏族公子可就不好收場了。
想了想,他轉頭看向高誓:“少爺,你先去大廳,我去後院叫老爺過來。”
高誓本來想直接去後院找老爹,順路在抹點泥巴,故意裝出一副被打的樣子,以老爹那疼愛自己的性格,一定會宰了那姓張的小子,可現在一看,直接躺在大廳裝成重傷好像更好。
想着,他點點頭,一臉欣喜道:“好,成叔,你快去通知爹,我先躺在大廳,你記住,一定要說的被打成重傷不能起來了。”
高成發出苦笑。
這少爺的脾性果然是一點都沒有改啊。
剛纔叫自己高成,現在叫自己成叔?
還要躺在大廳裝成重傷?
不過誰讓他是看着高誓長大的呢,無論什麼無禮的要求都會答應。
於是他只好轉身向後院走去。
而高誓則隨手抓了幾把泥土摸在臉上,還故意撕碎衣衫,直挺挺的躺在大廳裏面,心想這等會老爹來了之後的說辭。
另一邊,高成已經到了後院。
這裏種植這無數的奇花異草,甚至還有不少的珍貴品種,許多更是連皇宮中都沒有的品種,而在這花叢之中站着一箇中年人,他梳着高高的髮髻,兩鬢的須角都有些斑白,臉上明顯可以看出許多皺褶,一雙渾濁的老眼半眯着,像是在感受這花間的氣息。
他正是高家的家主,高璇。
“老爺,二公子回來了。”
高成在身後發出聲音。
高璇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滿,他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但是聽到是自己兒子,眉頭又稍稍鬆了下來:“回來就回來,還要特地來稟報我嗎?不知道我現在不喜歡別人打擾?”
“誓兒?”
高璇眉頭一皺,微微轉頭問道:“誓兒怎麼了?”
“少爺又和別人打架了,這次好像傷的還不輕。”
高成低着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他知道老爺平時最寵愛二少爺,但同時也最討厭二少爺出去打架,因爲老爺就兩個兒子,偌大一個高家就兩個繼承人,要是二少爺有個好歹,這振興家族的重任就只有大公子一人了,這對於大家族是非常不利的。
果然,高璇聽了高成的稟報,眉頭一橫,怒喝道:“什麼人膽敢打我高家子弟?還有那個逆子現在怎麼樣?”
高成聞言連忙低下頭,輕聲道:“少爺現在在大廳躺着,具體是什麼打了少爺還不知道。”
話音剛落,高璇大袖一揮,徑直向大廳方向走去,高成見狀連忙跟着身後。
大廳裏面,高誓攤在地上,故意慘痛的呻.吟,試圖迷惑馬上到來的父親。
“哎呦……疼啊……”
一陣陣哀嚎傳進高璇耳中,他心裏一咯噔,腳步都加快起來。
剛剛進門,他就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攤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泥土,衣衫還被撕破了不少,這妥妥就是捱打了啊,還被打的不輕,他連忙上前,一臉關切道:“誓兒,怎麼回事?你和誰打架了?”
高誓一看是自己父親來了,好像剛纔所受的委屈全部都找到了傾訴點一樣,淚水潸然而下,一邊哭一邊說道:“父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子,我在大街上騎馬,那個王八蛋擋住了我的馬,還讓下人毆打我,爹,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聽着兒子的哭訴,高璇眉頭皺起,隱隱感覺到那裏有些不對勁。
以高家在江南的地位,別說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就算其他四大家族都不敢輕易動高家的人,更不要說高家的少爺了,一個小子,怎麼可能敢打高家少爺?
這裏面有古怪啊。
難道是外地人?
不過外地人應該也聽說過江南高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