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處俊與賈道仁兩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
甚至,連高明,以及正在與趙玉兒窸窸窣窣的張峯也懵了。
所有人都被高侃的聲音給鎮住了。
畢竟高侃整個人高馬大,而且單單看樣貌的話,就有一種攝人的氣魄,再加上此刻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頑固大少,這無一不讓人聯想到這貨今天絕對要倒大黴。
而那身穿皁色長袍的青年也懵逼了。
愣神了好一會兒之後,纔在小廝的提示下回過神,齜牙咧嘴的瞪着高侃道:“好一個潑皮無賴,你可知道老子是誰?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你家主人見了我都特麼得低着頭,就憑你,你也配?”
“張峯,你他孃的算什麼男人,速速給我滾過來!”
這一嗓子,瞬間又讓所有圍觀的百姓一驚。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向後退去。
“這個人是誰?”
張峯用胳膊肘撞了撞嘴角抽搐的趙玉兒的胳膊問道。
趙玉兒滿臉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峯,問道:“你真不知道?”
張峯聳聳肩,看着一把掐住那個青年脖子的高侃道:“大姐,您看我能知道?我纔來杭州府兩天時間啊!!!”
“他……是餘家的人。”
趙玉兒一臉古怪的看着張峯,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掃把星轉世?爲什麼我聽說在長安的時候,你把長安鬧的沸沸揚揚,來了杭州……”
“大姐,咱先說說餘家是啥人?爲嘛也來搗亂?”
張峯對於江南各種氏族的關係,簡直了。
本來這個時代,江浙地區劃分的很籠統,而且這裏的勢力本來就錯綜複雜,出個門兒你可能就會遇到幾十個世家子弟。
這前面還沒理清楚都有哪些氏族,這又冒出來個餘家?
不對……
餘家?
難道是……
張峯猛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江南有幾個餘家?”
“咳咳,老爺,據我所知,要是所料不差的話,這個餘家,可能就是夫人的本家……”
賈道仁湊到張峯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瞬間讓張峯臉色微微一變。
急忙呵斥道:“高侃,給人放下來!”
趙茹兒漫不經心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張峯,捂着嘴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那一聳一聳的肩膀不難看出,這個小妮子絕對是笑了。
但此刻張峯哪裏顧得了那麼多。
在呵斥中,臉色煞白中,還帶着一點菜色的青年被放了下來,一放下來,青年先是大口的喘息了片刻,然後急忙本能的倒退了好幾步,看了一眼沒有反應的高侃這才說道:“張峯,你大爺,你……你混蛋!”
“你……”
“不知道是餘公子,剛剛是我的學生多有冒犯,咱裏面說?”
張峯陪着笑一抱拳道。
青年見狀,本來想發火,但看了一眼高侃,砸吧了兩下嘴巴,最終還是放棄了。
但是在看到趙茹兒與趙玉兒兩女之後,青年的眼珠子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兩人。
“咳咳,餘公子是吧,不知道玉兒可還好?”
一進門,張峯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皁色長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峯,這才說道:“你就是張峯?玉兒說的那個?”
張峯也摸不清這個傢伙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來應該是自己的大舅哥沒錯了。
“對,我就是張峯。”
“哦……”
皁袍青年哦了一聲,然後再小店中環視了一圈,隨即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店內的那些白紙上、。
“我聽玉兒說,你在長安很有名……最年輕的大儒,院長,而且這紙應該只是你的其中產業之一?”
皁袍青年所問非答的話,讓張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索性也不急了。
招呼一聲,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笑道:“對,你所聽到的,幾乎都是真的,不知道閣下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我想要這裏的所有白紙,還有白紙今後在江南的所有授權!”
“憑什麼?”
張峯臉上笑容一收,淡淡的看着青年,再次說道:“這話要是玉兒來說我絕對答應,但是你是哪一位?”
“我……”
皁袍青年正要說話,突然被張峯的話給噎住了。
他實在沒想到張峯居然這麼回答。
“我是杭州府餘氏,當然,這是越州,我是越州分支,得知你來了,就想來看看而已,至於這個……”
“那,你是餘家的話事人?”張峯反問道。
“:不是。”
“那你是誰?”
“我是越州餘家三房,說起來玉兒還是我堂姐……我叫尉遲……餘宿遷。”
“榆樹疙瘩??”
唐朝起名的水平,讓張峯再次開了眼界,餘宿遷,這倒個個兒不就是榆錢樹了?
但現在還不是議論此事的時候,主要的是要搞清楚此人來這裏是究竟什麼意思。
而且,這小子究竟是餘家派來打聽消息的,還是說試探的,這個得弄清楚,不然回頭去餘家,這得咋辦?
現在他與三女的關係簡直已經亂到了極致。
雖說與靜姝玉兒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還沒有夫妻之名,靜姝還好些,最起碼還能待在一起,而玉兒就不一樣了。
這萬一讓人知道了,這不是毀人家的名節嘛?
這也是張峯這次必須要來江南的主要事情。
而至於張玉瑤,到現在也是張峯最頭疼的事情,他實在想不到該如何是好。
但是在拖,也只能吧玉兒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帶着三女在長安舉行一次盛大的婚禮、。
不能再拖了……